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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并能将其传授,他会培养许多徒弟,告诉他们在偷窃时应当避开哪些人,而徒弟出师之后,偷窃的东西必须上交一部分给师父。如果手下的窃贼被逮捕,窃贼师父自有门路为其打点。而这也是他能够掌控工会的最重要的权利基础。工会大致可分三级——窃贼师父、负责监视的监护人、实施盗窃的扒手。暗中监视的人绝不会毫无作为,而吉尔斯要做的,只是顺藤摸瓜。苏试给他提出的请求是能够有机会和裴鲁瓦好好地谈一谈。其实以吉尔斯的身份去拜见裴鲁瓦,对方不会不给面子。但一方面吉尔斯不方便暴露真实身份;另一方面,裴鲁瓦只是个私生子,并非贵族,吉尔斯亲自拜访,实在太过于纡尊降贵,有损于他贵族的尊严。窃贼在吉尔斯脚下痛苦地翻滚。不多时,窄巷一边的墙上,打开一扇小门,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对吉尔斯道:“这位大人,还请放过他吧。”……苏试听到了脚步声,转头便看到吉尔斯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走出来,身后跟着他的扈从。他抱着包裹跟着他们走过一条长街,几个人停在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前。那男人敲开门后,向吉尔斯做了请的手势。门内的护卫不允许其他人再进入,吉尔斯向昂列点头示意,又转脸对苏试道:“在这里等一会儿。”那扇门随即关上,便不知吉尔斯和那个男人去了何处。苏试向昂列打听情况,没过多久,门又开了,这次只有吉尔斯一个人出来。“走吧。”吉尔斯道,带头向外走去,苏试跟在他身后,而昂列远远地缀着。走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吉尔斯停下来,转身看着苏试,却并不说话。苏试已经打听清楚了基本情况,知道他之前在广场上买买买是为了“钓鱼”,便道:“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这样我也好配合你。”吉尔斯双手抱胸道:“万一你演技不好呢?”苏试:呵。两人一时无话。吉尔斯继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有点古怪,苏试有点脊背发毛:“怎么了?”吉尔斯道:“你涂了口红?”“哦!”苏试恍然,连忙用袖子擦了。他本来以为吉尔斯会说他“娘比”什么的,吉尔斯却只是扔给他一个骨牌:“等消息吧。”骨牌上雕刻着小偷之神赫尔墨斯的飞翅鞋。“……谢谢。”“我只要实际的东西,”吉尔斯走过来,一只摸上苏试的脖颈,顺着他的衣襟摸进去,拎出吊在粗绳上的木质刀鞘,“这个给我吧。”苏试低头看了看,握住那个刀鞘,那并不是什么精致的物件。如今丢掉了他的小匕首,更是没有任何用处了。苏试仍随身带着它是因为这是埃里克送给巴鲁的。苏试用手指摩挲着刀鞘上的刻画——两个携手在一起的一高一低的火柴人,代表着哥哥和弟弟。他沉默片刻,才从脖颈上摘下刀鞘,递给吉尔斯。吉尔斯接过后,露出了笑容。天空上传来扑棱棱的扇动翅膀声,苏试抬起头,看到了颈后披着帔帛的白鸽。白鸽立刻飞下来,苏试抬手让它站在手腕上,取下信笺后扫了一眼——是西莉的来信。他将信封保存了,鸽子又从他手上飞走。吉尔斯的视线顺着那只鸽子向上掠去,随意地问道:“它脖子上挂的布不会掉的吗?”“那个是……”苏试刚想解释,又猛然收住话茬,一眨不眨地盯紧吉尔斯。吉尔斯偏首道:“怎么了?”这信鸽是系统之物,中世纪的土著不可能看得见才对……苏试不禁想起成员通讯录上那个不可联系的灰名——朱璨(吉尔斯-德-莱斯)。苏试试探着叫道:“吉尔斯-德-莱斯?”吉尔斯:“干吗?”看来朱璨是失忆了。苏试忍不住笑了:“我叫巴鲁-达克。”“知道了。”两人在街上分道扬镳,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背道而去。苏试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看向吉尔斯,却见吉尔斯刚好也扭回头。“你知道吗,”苏试忍不住笑道,“其实我们命中注定会相遇。”吉尔斯愣了一下,随即道:“发什么疯。”匆匆地扭回头去。苏试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吉尔斯大步向前,昂列跟上吉尔斯,走在他身后侧。走过长长的一段路后,吉尔斯突然问昂列道:“唇膏是不是很好吃?”昂列:“???”“莱斯少爷,”昂列想了想道,“那个应该不能吃吧……”※※※※※※※※※※※※※※※※※※※※甲申由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1-2621:16:09甲申由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1-2621:16:25甲申由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1-2900:11:27凉者相帕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1-2922:36:59云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1-2922:47:29感谢绒毛儿的地雷,mua第二十一章:夜访夜,白马旅店。上等客房里,烛火飘摇。吉尔斯顶着一头微潮的短发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朴素的小匕首——它看起来像一把小小的餐刀,吉尔斯用拇指蹭了一下刀刃上的豁口。“哆哆哆。”窗户传来叩敲声。吉尔斯皱起眉头,起身去推开窗户,窗外连只鸟也没有。城市里流行夜行女巫的传说,据说银荡的女人会在夜晚变身成鸟,去寻找与之苟合的男人。吉尔斯觉得有点发毛,毕竟他长得这么壮,还是很容易被银荡女巫垂涎的。吉尔斯正要关上窗户,视线一落便注意到抓在窗台上的手指。像落在黑岩上的雪痕般显眼。窗外的夜晚一片漆黑,听不见风声,但朱红的花瓣却像是猛雨落入狂风之中,在空气中无声地翻涌,散发出滂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