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所以这些人都是在失去行动能力之后,一点一点地忍受折磨直到死亡。指挥官仍然以冷静的声音公布数据:「尸体与掩体距离分别为……」占地不过几英亩的战场,却成为了人间炼狱。他们现在不是吸血鬼,而是出血鬼了。“……”薛西斯自嘲地想。他们这一支小队位于东北方向靠山体部分,战壕里一共十个血族,起初还有人尝试将战壕挖得更深,但在锐指绷断五次后便放弃了。薛西斯摘下手套,抬手吮吸自己的鲜血。这副茹毛饮血的样子,让其他血族别开了脸——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全身都在流血,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办法罢了。但薛西斯不这么认为,有时候战胜对手,并不是因为你够厉害,也不是因为你够运气,仅仅就是因为你命硬,挨到了运气出现的那一刻。他绝不会等死,即使注定要死,也一定要多活一分,一秒;等不到活下去的机会,也要等到弄死对手的机会,哪怕只是在对方身上挖下块rou来……“咕噜咕噜咕噜——”寂静的战壕里似乎只有薛西斯吞咽自己鲜血的声音,那些紧贴着掩体蜷缩着的血族喉结滚动起来,终于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吮吸自己流淌出来的鲜血。但也有人早就逐渐失去了意识,静静地躺在战壕里。薛西斯知道,敌人就在等着这一刻——拥有这样可怕的武器,却只是龟缩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窥视,只是因为它们先前在血族军队手上吃过大亏。论正面交锋,它们完全不是血族的对手,何况血族还有可怕的自愈能力……它们可不会觉得流血受伤就能让血族丧失战斗能力。但它们不会一直观望下去,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薛西斯的视线落在已经失去呼吸的血族身上。他的面部浸润在鲜血中,皮肤皲裂又愈合,只能勉强看清面部轮廓。但那双冷酷又凶猛的眼睛,却依然会留给人一种他的五官英挺、刚硬的印象,就像鹰隼的鸟喙一般。薛西斯拉过地上那个血族的手臂,解开他硬邦邦的军服外套,露出里面浅色的、同样浸满鲜血的衣物。其他血族被他的举动吸引,都转眸看向他。薛西斯低下头,一口咬在那个血族的肩膀,更多的鲜血从他紧贴着对方肌肤的唇下涌出。他的喉结急促滚动,发出连吸带吞的饮血声。“……你疯了!”一旁的血族掐住他的脖子,试图将他从那个失去意识的血族身上扯下。但薛西斯已经主动地松开了长长的犬齿,他手指修长的虎口摁在被吸血的血族的脖颈上,将他往上提了提,像是展示一样什么物品一般。“他死了。”即使是这些职业血族军人,脸上也不免流露出恐慌的神色。尽管作为一名有经验的优秀军人,他们早已见惯生死——但那是其他物种的生死,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血族非自然死亡。这比看到同类相残更可怕。“死亡”,对这些寿命将近一千年的血族来说,几乎是遥不可及的事。他们几乎是等于“不死”的。银、大蒜、木桩,这些都太可笑了。即使是阳光,也只是将他们晒伤,而无法杀死他们。吸血鬼猎人们曾一度以为自己杀死过吸血鬼,但其实仅仅是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或进入“假死”状态而已。即使被割断头颅,心脏钉上木桩密封在棺材里,他们也不会死去。因为他们生命强盛的本源,在于他们的血系力量,而血系力量则是由大脑来进行控制的。即使头颅被割下,他们也可以让伤口不流血,可以用咬住猎物的牙齿吸取血液,可以让断口愈合,或者重新长出新的肢体。他们失去头颅的身体会逐渐干枯,但要等很久才会真的开始腐烂。所以想要杀死他们,最保险的办法是……血族们在一瞬间的恍惚中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个令血族恐惧的短暂瞬间,这个男人用坚定又残酷的目光捕获着他们内心的脆弱。他的目光,没有恐惧,并且充满了一种残酷的热望。一种冰冷无情的凶狠,和一种无与伦比的坚定。显露出一种冷静、危险又凶猛的特质。“不快点的话,血液就变质了。”他将尸体丢在地上,丢在战友们的中间。他们低头看着死去的同伴,其中有的人还是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他们都抬头看向他,看向他如猛禽般坦然的目光。于是,他们就像兀鹫扑向腐食一样扑向他们的战友,密密麻麻地覆盖在他的尸体上,如同蝙蝠。※※※※※※※※※※※※※※※※※※※※我是个傻子,真的,我忘了为了避免自己忘记公告更新时间改为18:00,我特意在存稿箱里存了空的新章,先在作者有话说写好公告……然后更新的时候却忘记了待在存稿箱里的这章!!!!!啊!!!!!!!!!我也忘记更新时间了……就写啊写啊写啊……然后感觉可以吃饭了瞄了一下时间?!?!!我是个傻子!!!!啊!!!!!!!!!!!本来想一直写到嫩米遇到薛大叔那一刻的_(:з」∠)_以后更新时间改为18:00下一章两天内替换……啊!!!!!!!!!!!!!第四十五章:薛优秀失去鲜血的尸体逐渐干瘪、僵硬。可是仍然不够,在光线中,血族仅仅能存活五六分钟,躲藏在掩体里只是将其稍稍延长了而已,他们能够存活的时间还比不上一只虫子。很快地,又有一个血族无力地倒下了……其他的血族都因为绝望而捂住了脸。按照这样的速度,哪怕他们其中一个喝光所有人的血也挨不过两三个小时。薛西斯的双眸却因为渴望生存而腾出热度。他已经明白该如何活下去——两个人组队一起向外逃,一个负责掩护另一个,并随时为对方提供血液。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换成三人组队,吃双人套餐。他扫视过一张又一张苍白的脸,目光深处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冰冷,仿佛他们不是他的同胞,而只是可以被计算出价值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