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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鹏城的剧组里,预计还要再拍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都见不到了,这对刚刚开始交往的情侣太残忍了。陆悦扬每天晚上都要跟他视频,聊聊各自都干些什么,他这段时间不忙,基本上就是每天去沈美茗那里学习。“今天我的拍摄不多,还在片场跟灯光pk了一场羽毛球。”陆悦扬絮絮叨叨地说。“谁赢了?”他问。陆悦扬眉毛一挑,说道:“当然是我了。”见他笑得很温柔,陆悦扬又道:“你会唱戏腔吗?”“自己学过一点点,怎么了?”“没有,就是今天看雁岚在拍戏服的镜头,突然想到了你。”陆悦扬略带黏腻地说道:“想看你穿。”提起白雁岚,安音璇就不那么自然了,虽然算不上横刀夺爱,但也是明知道人家心意之下还霸占了陆悦扬的爱,他有点心虚,没再多谈。陆悦扬以为他是想自己了,便把手机架在桌上,跳了一段有些滑稽的脱衣舞给他看,逗得他哈哈大笑。幸福是让人忘记伦理道德的魔法。时间很快到了一周后,那是安音璇跟王威约定好的时间,他心里有谱,并不太担心。来到了荷花池,照例要了两杯莫吉托,这次是他来等王威。可出乎意料的是,当另一杯莫吉托都化成了水,酒吧已然人声鼎沸了,王威还是没有来。在吧台帮忙的于哥有时候甩个眼神过来,让他别着急。他缓缓摇摇头。今晚的节目是钢管舞,女性舞者在台上挥洒自如,纤细却有力的臂膀助她完成一个又一个的高难度动作,明明很需要力量的舞蹈却被演绎得轻盈无比,带着浓郁的性感风情。安音璇只是盯着舞台的方向,眼神没有聚焦,说明他没在欣赏。“要不给他打个电话。”于哥端了第四杯莫吉托过来,说道:“别是忘了。”他把手机放在了桌上,说道:“打了,没人接。”于哥蹙眉道:“嘿!这叫什么事儿,买卖不成,钱还是得还啊。”“我再等等。”他勉强笑笑说:“您先忙吧,我回家也没事。”没人能够真正理解等待者的心情,若不是当事人,你永远都体会不到每过一秒种,心都往下坠落一分的沉重感。钢管舞停了,他多想在转过头的时候能见到那人冲他打招呼。他不敢总盯着人来人往的门口,每进来一个客人,他就忍不住地期待是王威来了,愿望一次又一次落空,渐渐使他麻木。可能自己估计错误,王威真的看不上他。这个念头不断在脑海徘徊,上天不会让一切都如意。他等到了沈美茗,打动了陈郡山,但他无法说服王威,这是事实,没有奇迹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已经过了十二点,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王威不会来了,但他就是舍不得起身回家,好像如果走了,那他就永远失去了这个最合适的吉他手。安音璇是第一个来到荷花池的人,而现在是深夜三点,他又是最后一个留在荷花池的人。于哥走过来,安慰他道:“别等了,说不准有事儿,这胖子真不靠谱。”他点点头,结了账,端起那杯没动过的莫吉托走向吧台:“我帮您收拾吧。”几个伙计都在做酒吧的清理工作,被醉酒的顾客打碎的酒瓶要扫,黏糊糊的桌子要擦,还有很多酒杯要洗。“小安别忙了。”于哥一边清算着今天的账一边道:“赶紧回家休息吧,天都快亮了。”“没事于哥,今天我一个人占你一个卡座,你就让我帮忙收拾吧,这样咱们都能早点儿回家。”伙计们都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于哥也就没再推辞。安音璇走到外面,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屯里路上空无一人,一片狼藉,保洁人员还没开始工作。初夏的清晨有点凉,他两手交叉搓搓胳膊,然后低头收拾着外面等位用的椅子。一个套在一个上面,等都摞好了,他搬起来的瞬间抬起头,只见四个人影出现在街角。安音璇站在原地愣住了,人影慢慢走近,他终于看清楚了,在中间的是那个自己等了一晚上的人。他就那么抱着几个椅子,一动不动,直到王威站在他面前咧嘴冲他笑。“有点儿事耽搁了。”那张胡子拉碴虚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想必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斗殴。他终于反应过来,直接丢掉了椅子,任它们七扭八歪地分散滚落在了人行道上。他跑上前来,抬手碰了碰王威沾血裂开的嘴角。王威条件反射一躲:“诶,别碰,疼。”旁边鼓手说道:“我早就出主意跟那帮人说自己病了退团得了,谁知道你去干嘛。他不听,非要掰开了揉碎了给人家讲前因后果,人家要是不揍他就奇怪了。”王威嗤之以鼻道;“我这是爷们儿的交流方式,才不会偷偷摸摸地离开呢,我是去追求音乐梦想,又不是去作jian犯科。”鼓手道:“是,追求音乐梦想,先挨一顿揍。”“我还手了的……”没等王威说完,安音璇就一步上前踮脚抱住了他,他又结巴了:“我、我就说你这套、对我不管用!”这俩人抱在一起就像是美女与野兽,安音璇不管不顾地搂住他的脖子,哽咽道:“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最好的吉他手,你是我的吉他手。”王威也有些感动,答应道:“我等着。”这时的安音璇还不知道,他的身上有一种特质,是对执念的追求,在这方面他胜过任何人。他不声不响的处事方式,会让人容易忽略这种特质。而骨子里,他的欲望是那么强烈,决心是那么坚定,行动是那么果敢,这让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都会被他吸引,直至义无反顾地追随在他身边。此时此刻,原本形单影只的他,变身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回到家,安音璇就给陈郡山发了一条信息,没有文字只有一个符号。红色的加粗圆圈,说明了一切。陈郡山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早上了,他从被窝里爬出来,脸都没洗就匆匆赶到了公司,踢开法务部的门让他们直接拟定乐队合同,刚出来就在楼道里碰上了肖权:“干嘛这么急赤白脸的?来我办公室,咱们商量一下Mr.Right的巡演。”肖权还是那身剪裁完美的三件套,而陈郡山没刮胡子没洗脸没整头发,穿着邋遢的背心裤衩,活像刚从传销组织被解救出来的失足青年。肖权都不忍心给他颗烟了,太埋汰了。他看不下去道:“我也没逼你,你这是给我样儿瞧呢?”“那你说要减我预算?”陈郡山不忿道。肖权点了颗烟,说道:“不是减你预算,是所有项目都减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