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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星期日的傍晚。夏天已经来临,安鋆怕热,屋子里空调开得很足,安音璇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碗切成块的西瓜,边吃边看歌唱节目。乔诗屿众望所归地晋级到了最后的PK,他唱了那首耳熟能详的成名曲,与那时的水准无甚差别,甚至于外表也没比当时老上几岁,只是褪去了曾经的青涩。自从那天听陈郡山胡言乱语之后,他觉得有点无法直视乔老师。安鋆甩着手上的水从厨房出来,说道:“这首歌我听过,原来是他唱的。”“很多年前的老歌了,你觉得他能拿第一吗?”以前梁绪来家里的时候说过,所有综艺节目都是有编导安排好的,安鋆说道:“又不是谁唱得好听,谁就能赢。”“说得也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说道:“不过我希望他能赢。”与乔诗屿pk的是一个近两年选秀出来的歌手,唱法很讨好现在的听众,炫技成分很高。相比起来乔诗屿的唱法算得上是老套了,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让他听起来怀旧又温柔,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声带振动。他在选秀歌手身上看到了刻意练习过的台风,却在乔诗屿身上看到了真正的情感流露,他更喜欢后者。就在主持人唱票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是陈郡山,他赶紧接起来朝卧室走去,顺手关了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陈郡山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他试探性问道:“肖总反悔了?”“这是好消息。”陈郡山道。“……”他只能又问道:“那坏消息是?”“肖权反悔说要减预算,至少没把你直接否了,这是好事。所以舞者、伴唱都可以先放一放,慢慢来。”陈郡山解释道:“但是乐队不行,乐队现在必须到位。坏消息就是,Swtich不同意复出。”“他们不想给段殇以外的人伴奏?”他想要么是价格谈不拢,要么就是这个原因。陈郡山叹口气道:“段殇走了以后,Swtich就解散了,所以我找到了当时的键盘手、鼓手、贝斯手还有吉他手,给他们听了你那首,其他人都没问题,只是最重要的吉他手不同意。你要知道,吉他手是乐队的灵魂,他不回归,就算请到其他三人,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更何况那三人都提出了尽量保证Swtich的完整性。”他思考片刻,突然想起了那个合作过几次的吉他手大哥,说道:“陈老师,我认识一个非常好的吉他手,不然您看看他的情况,至少有个备选。”这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陈郡山答应道:“你把他名片推给我。”挂了电话没过五分钟,陈郡山又打来了:“你怎么认识他的?”“之前给别人驻唱就是他给我伴奏的,怎么了?您认识?”都是圈子里的人,弹得好的就那么几个,说不定还真认识。“你可真是走狗屎运!”陈郡山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他不明所以:“?”陈郡山不可思议道:“你推给我的就是Swtich的吉他手,王威啊!”第二卷-23章“你说什么王威?”安音璇一头雾水。陈郡山在那边用极快的语速说道:“王威啊!就是Swtich的吉他手!我的天你怎么能不认识他,不,应该说你怎么能又认识他又不认识他?!你认识他的时候难道没看出他就是王威吗?那你现在应该重新认识他!安音璇你脑壳是不是坏掉了!”“我是知道王威,可一点也不像啊,您确定没搞错?”他看过无数遍Swtich的演唱会录影,没可能认不出王威,吉他手大哥的微信名叫“弹吉他的隔壁老王”,但长得跟长发飘逸瘦得跟麻杆儿一样的王威是天差地别。“微信都是同一个,错不了!”陈郡山简直是抱着电话在咆哮:“他以前瘦,现在胖了点,你什么眼神儿!”胖的这一点大概有五十几斤吧,他心里吐槽,这真是亲眼见证了岁月是把杀猪刀。“那……他知道是给我伴奏?”安音璇问道。陈郡山慢慢冷静了下来,“这么说来就更奇怪了,他肯定知道是你,我把你唱的一小段发给他了,就算没听出来,看名字也知道,而且以他的水准,只要听过一次的声音绝不会忘。你跟他交情怎么样?”“倒是算不上特别深,合作过两次,我是驻唱歌手,他是驻唱乐队,还多给了我佣金,人挺好的。”他回忆起了跟吉他手大哥的两次合作,都很愉快。陈郡山显然有些惊讶道:“你是说他现在就干驻唱乐队?酒吧里那种?”“不是酒吧,是小型私人活动。”他纠正道。“一样的。”陈郡山纳闷:“那他怎么会不同意,我想不通。你真没得罪过他?”“没有。”他非常肯定。“那奇怪了,到底为什么不答应呢。”他思考片刻,提议道:“陈老师,我自己去找他试试看?”陈郡山同意了,“行就行,不行我再想办法。”挂了电话,他先是惊讶于Swtich的王威给自己伴奏过两次,而自己竟没认出来,又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王威现在死活不同意给自己伴奏?这明显是矛盾的,是不是因为他有眼不识泰山,所以王威生气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吉他手大哥”的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掉了,随后一条信息追了过来:[在演奏,有事?]安音璇单刀直入:[有时间见一面么?]直到他都快放弃等待的时候,王威回复:[周二下午3点,荷花池。]他迅速打了个“好”回过去。周二,也就是后天,下午三点是荷花池开始营业的时间,那个点酒吧里不会有人,很清静,所以他想王威一定知道自己找他干什么。燕城的夏季非常炎热,艳阳照在柏油路上冒着腾腾热气,安音璇只穿了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花纹的短袖T恤,**搭配运动长裤,头上还是戴着杨忧容去年送给他的渔夫帽,原本魅气很重的脸庞也显得清爽了起来,让人看到他能瞬间降下两度。下午的屯里路很幽静,很难想象晚上人声鼎沸的样子,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来过荷花池了,一是没时间,二是没有公司的同意,他不可以再在公共场合唱歌——无偿的也不行,于是他就不好再来了。这次来荷花池,他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便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张跟于哥拍的合影洗出来带在了身上。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于哥给他买了个小小的生日蛋糕,他感动得差点儿掉眼泪,于哥在一边大笑搂着他的肩膀,调酒师抓拍到了这一幕。这张照片很有意义,他想送给于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