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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打了一顿板子,侍卫长给了他几天假期养伤,白希禹把脚下的被子拉了上来,倒头睡了过去。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晚上,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的暮色四合,他有些饿了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屋里的桌上还有一小盘糕点,是昨天晚上剩下来的,白希禹拿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尝了尝,这味道甜得发腻,他皱了皱眉,委实不愿强迫自己吃这种东西。他坐回了床上,刚坐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在隐隐作痛,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被板子打的伤还是没有好利索,白希禹只能趴在了床上,从床头拿出一本杂记看了起来,看了没一会儿,白希禹便打起哈欠来,两只眼睛眯在一起,看样子是有些困了。侍卫长给了他十天的修养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再有两天他就得朝五晚九地和其他侍卫一起巡查皇宫,想想白希禹还有点接受不了。就在他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白希禹偏过头往门外看了一眼,见来人穿着一身侍卫服,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正是从前和原身一起巡查皇宫的兄弟,他一进门后就白希禹道:“知道你中午没出去吃饭,我特地给你带了些回来。”一听说有吃的,白希禹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谢谢王兄了。”“咱们两个客气什么?”王贤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对白希禹道:“不是我说你,你那天怎么就惹着云姬了,你不知道那是皇上的心尖rou吗,连白将军也因为她……”后面的话王贤似乎已经不忍心再说出来了。白希禹低着头,也没说话,只是两只眼睛冒着绿光紧紧地盯着食盒里的那两个馒头和一碟小菜,王贤叹了一口气,把筷子递给了他,“吃吧。”白希禹真是饿坏了,手里抓起个馒头狼吞虎咽的,王贤坐在一旁道:“我晚上还有轮岗,就不回来了。”这房间里睡了四个人,大家的感情也都还不错,白希禹的嘴里塞了一堆东西,根本没法说话,只能点了两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王贤在屋里稍坐了一会儿,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便又出去了,白希禹吃完饭后趴回了床上,没过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夜半三更,宫人们大多都入睡的时候,白希禹一个人偷偷起身,看了一眼正在旁边熟睡的其他两位兄弟,悄悄地穿了衣服下了床,推开了房间的门,沿着幽静甚至有些小路走到一座废弃的宫殿前,门上的牌匾已经有些破旧,上面落满灰尘,可若是用心些倒也可以依稀辨认出那是“双阙宫”三个字。这座宫殿其实说起来其实算是他白希禹的,而古往今来从来哪个没有外臣能住在皇宫之中,皇上他偏偏是力排众议,把这座宫殿赐给了他,以示恩典。这里本就偏僻,又因着没有人烟,巡查的侍卫们大多是不会经过这里的,四周刮起风,吹着树叶簌簌作响,耳边偶尔还会响起几声猫叫。白希禹握紧了拳头,他不太明白今天晚上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个地方,可他犹豫了许久,终于是又上前了几步,要推开眼前这扇已经是落了漆的宫门。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小白?”白希禹转过身,夜色太浓,并不能看清那人的样貌,可他在听见那声“小白”的时候,他僵了一下,瞬间就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可即使知道了,这个时候也要装作不知道的,白希禹厉声问道:“来者何人?”那人掏出一块腰牌扔给了白希禹,虽然看不见腰牌上的文字,但是摸着这上面的纹路,白希禹也马上知道这快腰牌应该是侍卫长以上的品级才会有的。“小白……”那人又叫了一声,只是不知道是在叫白希禹,还是在唤其他的什么人。白希禹只当这声是唤自己的,他后退了一小步,“大人怕是认错人了,微臣于念,是大内的侍卫。”“侍卫……怎么会到这里?”男子问道。“微臣只是想来看看白将军。”“你来看他?”男子似乎的笑了一声,然后忽然一顿,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在这一瞬间沉重了起来,疾风骤停,远方传来几声微弱的虫鸣。过了很久后才听见男子又问:“有什么好看的?”白希禹没有说话,那男子也不再追问下去。过了一会儿,白希禹知道这双阙宫自己今日是进不成了,他向那男子拱一拱手。“既然大人在此,那微臣就告辞了。”白希禹越过这名男子,径自离开。“于念……”在他离开后,他身后的那名男子轻轻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在铺天盖地的烈火中,白希禹接过少年手中的黑铁面具,再转眼时便是在横尸百万的战场上,白希禹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不知怎地忽然就想起了中的那位将军把剑向天,高呼道:“犯我君上者,杀无赦。”。于是,他又的戏台之上,或者是白希禹茫然的表情取悦了台下的观众,他们指着他放肆地大笑,而云姬,她就站在人群的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身旁的玄衣男子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白希禹从梦中惊醒过来。庄生梦蝶,蝶梦庄生,到头来,都不过是浮生一梦。第148章镜花缘翌日一早,白希禹才刚刚起床,洗了把脸要吃饭的时候,侍卫长忽然推门进来,看着白希禹便笑呵呵地对他道:“你小子这回算是因祸得福了!”白希禹可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听了侍卫长这话后第一反应就是昨天晚上碰见的那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乐文s520.果不其然,侍卫长走到白希禹的对面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便对他道:“皇上让你到御书房当值。”白希禹差点没把嘴里那口还没咽下去的粥给喷出去,他抹了抹嘴,瞪着眼睛问侍卫长:“在御书房当值的不都是公公们吗?”还没等侍卫长说话,白希禹又问了一句,“大人你可别告诉我,我等会儿还得去净事房溜一圈去。”“想什么呢?”侍卫长瞪了他一眼,“是让你在外面当值,又不是让你进去伺候。”“哦。”知道这个白希禹也就放下心来,又继续享用起自己面前的早餐。侍卫长有些见不惯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敲了敲桌子,“怎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激动?”有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没见过?从前的时候可是连同一张床都睡过的。白希禹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我正在消化这个喜讯。”“那你慢慢消化着吧,我还得出去盯着那几个新来别出了什么事,记得明天别去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