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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艺术青年,旅游团,连一些富商巨贾都来此探查商情,都想分一杯羹。虽然有些预感,但真的重遇了冯裕庭,紫时的心仍旧像被震了一下。chapter61冯裕庭这次来小镇是勘察地势,准备平地起楼,没带多少手下。一个清晨,紫时打开门便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远处的木桥边,远远的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熟悉的身影,不是冯裕庭又是谁。紫时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了。冯裕庭清瘦了很多,穿在身上的西服不知是偏大还是其他原因,显得有些宽松。“你过得还好吗?”紫时点点头。“这里的确很美,空气好,山高水低。”冯裕庭说,“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地方。”“你是来这里工作的?”紫时淡淡地问。冯裕庭点点头,又笑笑:“也想来看看你,其实早就知道你在这里,只是不想多扰你,但还是忍不住。”紫时看着冯裕庭的脸,不能否认,他显得很疲惫,唇没有血色。“让我进去坐坐?”冯裕庭指着紫时的屋子。“好。”紫时说。两人进了屋,冯裕庭看着一片简陋的屋子,没说什么。紫时泡了茶,放在冯裕庭的面前。“我这次来,公务在身,也不能停留太久。”冯裕庭说着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个你拿着。”“这里用不到什么钱,我自己有。”紫时拒绝。“拿着,总有需要的时候,钱是不嫌多的。”冯裕庭将信封放在桌子上。“真的不需要。”冯裕庭静静地看了紫时一眼,然后收回那信封。紫时内心复杂,却说不出什么话,两人分开了数月,倒像是生疏了些。“你是真的喜欢这里?”冯裕庭问。紫时点点头。“不过这里已经成了旅游热点,少不得喧闹了,你习惯吗?”紫时听着冯裕庭温柔的语调,内心泛起一阵阵涟漪。“还行。”冯裕庭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紫时面前:“我在林仙山庄买了房子,那里四季分明,很美很静,和我一起去吧。”紫时笑笑:“我要呆在这里。”冯裕庭苦笑了下,没将其他什么话,只是慢慢呷着茶。“我知道你会拒绝。”两人默默地坐了很长时间,冯裕庭又起身到里屋看看,看着紫时的书桌,紫时的床铺,还有窗台上的花,几片叶子被近些日子里几场暴风折断了。冯裕庭慢慢摩挲着花瓣,然后拿起窗台边的水壶轻轻地浇水。一直到了临近中午。“一起吃午饭吧,我在宾馆订了位置。”紫时正犹豫着。“你不会是连和我吃饭都不愿意吧。”冯裕庭苦笑,“我这次来不会逗留很久,也许没几天就走了。”“好。”紫时答应。没有其他的人,冯裕庭自己开车载着紫时去宾馆,一路上,两人没说话,紫时看见冯裕庭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有些颤抖。到了宾馆处,已经有几个身着黑衣的人等在那里,冯裕庭挥挥手摒退了他们。虽然只有两个人用餐,冯裕庭还是点了许多菜。一条金灿灿的鲤鱼,冯裕庭用筷子细细地分开鱼rou,挑出刺,放在紫时的碗里。“你喜欢吃鱼,多吃点。”冯裕庭笑笑。紫时低头吃着,冯裕庭几乎没有动筷子,只是一个劲地为紫时夹菜。“够了,吃完再夹吧。”紫时看着碗里快堆成小山的菜。冯裕庭放下筷子,笑笑:“你瘦了很多,是不是吃得很省?”“还好。”紫时说,“倒是你,瘦了很多。”“我瘦了吗?”冯裕庭问。“瘦了很多。”紫时说,有些不忍看冯裕庭的脸,“工作之外,要注意身体。”“谢谢你还关心我。”冯裕庭靠着椅背,静静地看着紫时,“很久没有人对我说要保重身体了。”紫时吃着菜,只觉得口中苦涩。“最近身体真的差了许多,以前一连熬几个通宵都没事,现在一到十一二点就犯困。”冯裕庭笑笑,“可是还是宁愿呆在公司了,回家有什么意思,还不是我一个人。”紫时的心,莫名地泛上阵阵酸楚。冯裕庭为自己倒上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这酒很香,你也尝点。”紫时将小杯子递过去,冯裕庭为他斟上。“人总是要老的。”冯裕庭苦苦一笑,“现在想想,没有人陪在身边真是失败,妻子疯了,儿子死了,小女儿又恨我,也许是我作孽太多了,注定是这么个结局。”紫时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英挺魁梧,丰神俊朗的男人,今日的神色颓败了许多,这个男人从很小的时候就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险路重重,为了自己,他昧着良心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紫时却一点也不讨厌他,因为他给了自己太多,在自己最孤独寂寞的年代,在自己物质精神最匮乏的时候,在双亲远离自己,没有温饱保障的时候,他给自己一份生活,一架钢琴,一个梦想。“但我没有后悔,再重来过,我想我不会改变选择。”冯裕庭说,两眸凝视着紫时,“除了五年前,我应该抓住你,追你回来。”紫时不语。“我很自私?”冯裕庭自嘲,“算是吧,我常在想那时候要是追你回来,你也许也逃不了了,然后,你就会一直陪在我身边。”“那你为什么不追呢?”紫时问,心里沉重。“因为那时候我没有认真,我只是想你陪陪我,说到底,我就是花钱包养了你。”冯裕庭平静地说,“我不骗你,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了。”紫时放下筷子,机械地拿起边上的手巾擦擦嘴角。“但没想到……”冯裕庭欲言又止,像是一言难尽,随即拿起酒杯又喝。紫时垂眸,鼻尖萦绕着酒香,还有冯裕庭的味道。他的味道一直是有些淡淡的辛辣,回味却醇厚。“你真的不愿意去林仙山庄?”冯裕庭又问,“我去看过那里,那里很漂亮也很静谧,是你喜欢的环境。”紫时摇摇头。“算了,我不逼你。”冯裕庭笑笑,“我不想再逼你了。”话毕,冯裕庭又叫了两瓶酒,然后亲自给紫时倒上,伸臂的时候,露出手腕上一条刺长的疤痕。“你的手怎么了?”紫时有些惊讶。“没事,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冯裕庭笑笑。“痛吗?”紫时脱口而问。冯裕庭撩起袖子,伸手到紫时面前:“你摸摸。”紫时伸出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