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剩下的士兵见一阵不成,纷纷围成一个更小的圆阵将轻焰围在中间。轻焰惶恐,不知他们要做何事,原地踌躇了几圈,但见数根长矛向自己突刺而来。轻焰惊叫一声,居是飞身而起,脚尖一点,落于一根矛尖之上。那些士兵见突刺不成,想要收回长矛,手还没动呢,轻焰却猛地蹲下,双手猛然握住她所站的那根长矛。简直为所未闻!士兵们复又向着轻焰突刺过去,轻焰尖叫着,脚下一使力,居是把那根长矛掰断了。随着木制断裂的声响,是轻焰一屁股摔在地上。她吃了痛,低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去揉,只见数根长矛又向她刺来。轻焰本能地抬手一卷,那几根长矛顿时被她卷在臂弯里,锋利的矛尖也划破了她的手掌心。殷红的鲜血染在朱砂般的红衣上,轻焰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她似乎不觉得痛,只有鲜血流进眼睛里。“啊——!”轻焰尖叫一声,手上用力猛然一震,那些长矛和持矛的士兵便皆被她震飞出去。轻焰大叫着,惶恐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满手掌的鲜血,浑身都在抖。那些非人的士兵不知晓恐惧,纷纷爬起来便又要冲轻焰袭击过去。轻焰痛的眼泪都出来了,转头看见那些又冲过来的士兵,二话没说,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唐刀。那仿佛天地一声铮鸣,明晃晃的刀光破开地府千年的灰云。轻焰举刀对着一个冲过来的士兵当头劈下,刹那间,她劈开的仿佛不是灰白的烟雾,而是千年前的金戈铁马。府君观望这一切,面若死灰。这边的苏穆道:“轻焰本为刀。刀无计谋,计谋是我的事。刀的职责只有一个,便是砍杀。”像是回应着她这番话似得,轻焰挥刀的招式愈加行云流水了。红衣的少女仿佛已经找回了千年前杀敌的快感,无论从哪个角度袭来的攻击,都能被她堪称完美的化解,随后一刀斩断,毫无怜悯。她如此畅快淋漓地斩了一阵,那些灰白的士兵也所剩无几了,阵法坚持不住自行消散了,轻焰这才停了刀,却露出有些愣愣地表情来。她似乎还不明白那些灰白的士兵是如何消散的,又看了看手中的刀,再看了看手上的鲜血。伤口还没止住,血珠子一股股地往外冒。轻焰的脸顿时煞白了,她看着那手上的伤口,想叫又不敢叫,眼泪倒是先一步涌了出来,最终她却扔了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捧着伤口哇哇大哭起来。苏穆无法,走上前去安慰,被轻焰扯着,扎进她怀里大哭。轻焰哭得累了,就用快断气的声音抽泣着“好可怕”“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这种话,惹得苏穆只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等她情绪稍微缓和缓和了,便转头看着那边的府君。府君面色阴冷,看着这两个女子不说话。苏穆便提醒道:“不知府君满意吗?”府君阴着脸,抖着唇角半晌才说了“满意”两个字,又抬头看着那边的陆醒和葆宸,冷笑道:“你们的委托完成了吗?”陆醒看了这半天自然明白,笑意温和,道:“我们的委托完成了,不知大人您是否也遵循承诺呢?”府君冷笑一声,道:“我堂堂府君,还不会有失言的时候的。”转眼又看向苏穆和轻焰,道:“刀灵本就为灵身,虽本体留在地府也无不妥。你二人待会便随我回城中吧。”苏穆心意所达,应了一声“好”。轻焰刚哭过,说话的声音还哑着,道:“苏穆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双眼睛还泪汪汪的,却仿佛黏在苏穆身上似得。葆宸扯了扯陆醒,提醒他们也该走了,陆醒便向府君道了别。府君懒得理会他们,只翻着白眼“嗯”了一声,看着他们转身要走了,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喝了一句“慢着”。两人脚步一停,但见那府君背着手上前几步,看着葆宸道:“你且给我在人间安稳,别惹出什么岔子来,这三界六道,才能享得福禄寿全。”这话陆醒听得意义不明,他是觉得葆宸来过地府的,却不明白府君为什么要跟葆宸说这种话。他疑惑地看向葆宸,对方的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但最后也没说话,拉着陆醒便离开了。府君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身影,背着的手也松开了。他身后一个近侍跟上来在他耳边道:“那三生簿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显然是知道的。府君露出个蛇一般的冷笑,道:“这三界,已经太平太久啦。”“不如,且看看他们能,找点什么乐子吧。”心意(1)“去年十月,那贼人装得一副落魄模样让我家小姐收留下来,哪知他竟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骗了小姐的身心,居还言说要带着小姐私奔。老爷气不过,把他打了一顿轰出门外。我家小姐自此一病不起,等过年的时候眼见着就要不行了,央求老爷去寻了那贼人,说要再见最后一面。哪知寻他之后居然翻脸说我是家小姐勾引他,又说我氏族蛮横不讲理,打断了他一条腿,对我等好一阵臭骂。我等气不过,在他身边监视几日,居发现他竟同时与两名女子鬼混!我等好心,将我家情况告知两位女子。她二人皆不知还有此事,震惊之余与我等连同,三家氏族定要捉拿那贼人,竟不知他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居然令他逃到了今日!”今日齐谐的天井里乌泱泱围了一群人。这群人刚过了早饭时候便来了,行为举止都是礼貌得体,倒是不令人嫌。只是跟着这沉闷的天气,多少令陆醒觉得是压在心口的一块石头,便干脆坐在堂里喝着茶听他们说话。这群人主要分为三家。最左边一群人,领头的穿着个宝蓝色长袍的青年,刚正不阿的一张脸极为镇定,显然是个主事的主儿。他旁边两群人,一位带头的还是个少年,此刻显然心里有火气却又碍着场面发泄不得,便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陆醒,也不说话。少年旁边是个中年人,塌着一张脸,唇角紧抿着不说话,显然心情也并不好。那宝蓝色长袍的青年是洛阳牡丹氏族中的管事。洛阳牡丹这一支花妖,虽出身花妖,但身份特殊,在妖怪中也算是有点名头的,况且这次的事情又是他们挑起来的,因此刚刚也都是他在说话;旁边那位少年是苏北燕子的年轻一辈;那位中年人则是华阳蝶尾金鱼如今当家的亲弟,来头都不小。除了这三大氏族,还来了一些小门小户的普通妖怪。这些人虽然比不上那些氏族子弟有气魄,但他们心中的愤怒显然也不少,有几个女眷甚至搅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搅碎了似得。被这么一群人一站,齐谐的天井都显得小了。陆醒喝了口茶,听着那宝蓝袍子的青年说完,他旁边那少年便忍不住开了口继续说道:“那贼人一跑,我们气不过,顺藤摸瓜的去查那贼人的过往,一打听来,吓了一跳。那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