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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是好想笑。白锦死死憋住笑,几乎内伤。正在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身穿白衣的小仙童对白锦行了一礼,方才说:“仙君让我留意敛花仙君走后去了哪儿,我看到敛花仙君他,去了麒大人的府上。”这个花敛,又得闯祸!白锦将三儿小朋友放在塌上,眉角眼梢挂着担心的样子,说:“花敛那孩子就没让人省心过,苏廿三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小兽看着白锦,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原来是小敛,真是贵客啊。”懒懒地撑起半个身子,麒念靠在做工精良的乌木大床上,展开一抹虚弱的微笑。……我可受不起。花敛抖抖眉,干净利落地抖下一地鸡皮疙瘩:“‘贵客’可不敢当,不过麒郎你沉睡了千年,这千年前的一些事,也该说个清楚了罢。”“诶?”只是稍微的疑惑后,麒念笑着对上花敛的眼角:“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否是想问,麒麟自古一胞二子,为何小离却比我小那么多吧?”“既然知道,又何必这么多废话?”花敛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冲动任性又幼稚,过了整整一千年,怎么你还是一个样子啊?”戏谑的表情倏忽铺展开,麒念猝不及防地迸出一阵笑声。“你!”花敛怒极,狠狠咬住下唇。麒念坐在阴影里,半侧的面孔上,清冷的目光,利剑般自眼中射出:“我?呵,你有没有想过,知道这件事的神仙并不少,可直到现在,为何只有你花敛一个人跑来问我这样的问题?”麒念假意思索,将目光投向花敛,继而更加欢悦地笑开:“不知道?其实你已经想到了吧……”他顿了一下:“因为,对于众人来说,麟离什么的,与麒念比起来,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这种事情,也就没人去追究了啊……”花敛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得不承认,尽管刻薄,但麒念说的,确是事实。麒念把玩着一只和田玉的茶盏,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感兴趣,那我告诉你也无妨。”“让我想想,小离是什么时候开始,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呢?在我一千岁?还是两千岁的时候?”“虽然他的的确确,是与我一同出生的呢……”花敛一怔,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褪了去:麒念漫不经心地朝他瞄了一眼。倨傲的目光,藐视一切。如同夜明珠般清晰的目光。“花敛呐花敛,你真该看看自己那副样子,当初将麟离退下轮回台的狠劲儿哪去了?怎么?现在才想到投降?对于你的挑战……”麒念目光陡然一沉,杯中的茶水立刻溅了出来,缠绕住手指,指腹折射出冰冷的光泽。“对于你的挑战,我可是期待得很呢!”花敛觉得自己用尽了全力才能抓住那光滑的雕漆扶手。定了定神,他咬牙道:“你是说,尚在腹中时,你就已经开始……吸取麟离的精气?”麒念翻翻白眼,露出一个“那是当然”的表情。答:“不然你说,这世上,从何而来一个无双麒郎呢?不过真是可惜了,本来想彻底吸完好了,谁知中途竟被一股来路不明的力量给阻止了。”说罢还叹了口气,似乎还在惋惜的样子。“呵呵,从一开始便想着要杀害自己的哥哥,麟离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你这样的哥哥啊?”花敛的眸光一点点黯了下去。摇了摇头,悲悯的表情清晰起来:“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是你的亲弟弟啊!”麒念似笑非笑地呵了一声,说:“麒麟双生,本应是麒雄麟雌,阴阳互补,谁知这一代,竟会出现两只雄性麒麟……我不希望,也不允许,有人来分享属于我的东西!”花敛牙齿剧烈抖动着,脸皮越发苍白。原来……真的是这样。本是双生子的麟离,却是在麒念一千多岁时,才以幼童的模样出现在众神面前。竟然是因为……被自己的亲哥哥吸食了太多精气所以迟迟不能长大。花敛泛起一抹苦笑,似是后怕,又似自嘲。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地可怕啊……而自己,居然还曾妄想去打败他。“呵,呵呵。”凉月的影子落进了眼里,那点凉意渐渐弥散开来。他捂着眼,面上却突然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麒念怔了一下,朝他看去。花敛的目光越过麒念不知看向何处,笑着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慢慢走到麒念跟前,继而俯下身去。恶意地将笑容放大,对上麒念的眼睛:“那么,伟大的无双麒郎,这次换我来猜猜,当年你怎么就有了那份闲情,自投长留山呢?”麒念挑了挑眉,没回答。花敛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道:“我想什么找不到天界中其他自愿作为结界、封印各方妖兽的神兽,不过一个借口。”“而事实是你早已猜到,绯冉根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下去,所以一定会在封印还未彻底完成之时,找到与你相差最少的亲弟弟,并且用他将你换回来?”麒念眼皮动了动。“所以其实你当时,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在绯冉想出别的办法之前……借他之手……彻底解决掉麟离?”一丝诧异从脸上滑过,下弦月下格外清明。麒念终于点了点头。得到答案的花敛身子颤了一下,咬咬牙,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可惜啊可惜,当年你千算万算,却偏偏算漏了一个我。”花敛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麒念。用力而大声地说道:“麒念你给我好好听着,当年我可以阻止你一次,现在同样会有第二次!”月色清凉的夜,层层竟然的夜色翻飞起沉重的,无法照亮的压抑感。“哈,哈哈……”麒念确实怔了一怔,不过立刻,又变回了轻蔑的表情:“真是个愚笨的神仙呐花敛。”床上的人无所谓地嘲笑道:“有功夫来说这样的话,倒不如关心关心自己,你以为,就凭你一人,知道了这件事,还能在这天庭继续呆下去么?”“那若是加上我呢。”清冽的声音以不可打断的姿态从门外传来。凉风牵起一片浅蓝色的衣角,声调悠闲的仙君唇角眉边挂着笑,斜倚在一扇浅褐色门框上。头顶上的宫灯空中不安地左右摇晃,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