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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存在于舒牧的记忆里。虽然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没有遗憾。……从歌一直抱着这样悲伤的念头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舒牧面前的前一秒。有一个意识体悄悄地同他一起承担了这次剥除。原本对于一人来说太严苛的份量分成两份以后居然让人刚好可以承受……当然这只是对于从歌来说。那个突然出现帮助他承担了一半能量剥除的意识体很明显现在被狠狠的伤了元气,尽管尚且不足以致命。从歌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居然能够在系统空间内部看见除了自己和舒牧以外的另外一个意识体,尽管这种事情现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在对方的主动共同沟通之下,他才渐渐明白了这个意识体的情况。与自己一样,它同样是被系统所滋生出来的意识……他们几乎产生于同时。但是与尚且懵懂愿意乖乖听话的自己不同,它本性上更倾向于强大自己去掌握和控制系统。由于这样的差别,当他们都还虚弱的时候,冷冰冰的系统自然会选择扶植自己来成为主意识,而它却只能藏在暗处,静静潜伏。甚至不敢出现以防被系统抹杀。而后来,它更是害怕会被排斥出去。一个系统当然只能够有一个主导。但是现在,它却看到了一个契机。或者说是系统的一个漏洞。与其让自己回归到原始状态混混沌沌却依旧占据主意识的位置,它宁愿选择来帮助自己承担一部分的能量剥除,然后在自己的有意退让下成为系统的新的主意识。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一个系统只能够有一个主意识,当然。在自己的有意退让下,它可以直接占据主导,从而让系统也没有办法拒绝它,而自己呢?在系统只能有一个主导意识的排斥下,在它对系统的暂时限制下,自己可以……脱离系统。这既是它为了成为系统主宰所做的交易,也是对于自己这个“同胞兄弟”的成全。从歌哪有什么不可以应许的呢?没有了舒牧,他只想逃离这个系统。而离开之后,哪怕他只能够在舒牧看不见自己的情况下静静地跟在舒牧身边,那也是让他感到幸福的。只要每天都能够看见。……刚刚离开系统的日子里,从歌暂时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能量被剥除了一半,只能维持住自己的身形,与这世间寻常的阿飘也没有什么不同。他甚至没有能力让自己快速飘到舒牧的身边。但是很快地,从歌就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召唤着自己,甚至于渗入到自己体内充实着自己。在这种力量的支持和拉扯下,从歌最后还是来到了舒牧的身边,终于能够默默的看着他。而他也终于发现,原来这种力量是思念。当舒牧满脸温柔地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当舒牧不自觉的喃喃念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种力量都会忽然增大,然后更温暖的汇聚到他的身体里。从歌简直是欣喜若狂的发现,舒牧愿意接受他了。真好……舒牧居然如此思念着自己。真不好……自己竟然还不能够真正的回到他身边。耐住性子,从歌一点点的积累着这些能量。只要想象着未来,他就感觉自己拥有无尽的动力。舒牧看着自己“长大”,所以对自己年幼的样子心有隔膜,没关系,他可以在凝实身体的时候把自己的外貌调大几岁;舒牧在这世界上最尊重的人是他的母亲,没关系,仗着是阿飘的状态,通过这一年他对舒母很是了解,他完全可以努力让阿姨也喜欢他……碎碎念着,从歌满心憧憬。待到终于可以圆润自如的让自己长久的凝实住身体而不溃散以后,从歌没有半点停歇,利用多余的能量给自己置办了一个身份,又寻找机会搬到了舒牧的身边。他要给舒牧一个大大的惊喜。请说“我不爱你”?不不不,现在他唯一的任务是要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