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门被打开,屋内灰暗一片,顾泽行一眼就看到趴在矮桌上睡觉的顾怜。 顾怜睡坐在地上,黑酸木地板上她一双腿雪白光滑。地上一片剪开的白色碎裂纸张,锋利的剪刀被丢弃在她赤条条的双腿边上,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衣,堪堪掩盖过臀部,猎装外套和长裤被脱下来随意扔在地上。 顾泽行轻轻地把门关上,刚刚他回来的时候脸色还冷得让佣人心惊胆颤,现在眼神却像是冰霜化作春水,漂流着几朵岩桐花。 顾泽行修长的两指捏了捏眉心,放轻了脚步走向顾怜,捡起地上的剪刀,合上剪刀盖放在桌上。 顾怜小时候有破坏性心境失调障碍,她难受的时候就会把一切都搞得乱糟糟,破坏所有东西。他放任她的小脾气。 顾泽行抚平顾怜的眉间,手指摩挲着她冰凉的脸庞,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顾泽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儿有超乎想象的耐心。他和她生母不过是传统的家族联姻,两个人相敬如宾,谁也赵娥婚前出轨被拍,他冷漠的处理掉这一切,知道消息的时他更多是被背叛的恼怒,之后他立刻着手解除婚姻,换成了霍溱芝。 接到赵娥消息之后,他在车上已经让助理通知了顾家的一个老人,把顾怜养在别处。可当他看到骨瘦如柴,双目空洞的小顾怜,她微微摇动着赵娥尸体,试图唤醒母亲。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和怜惜,把她接回家。 之后更是因为她和霍溱芝谈离婚,霍溱芝带着顾聿渊回了霍家。老一辈的人都不满他的做法,毕竟这关乎着顾霍两家的关系,但他们都却不敢多言。因为现在顾家当家的人是他。 顾泽行对霍溱芝是有愧疚的,可霍家人不该动顾怜。 顾怜十岁那年差点被霍家绑架,顾泽行庆幸他之前派了保镖一直暗中保护着顾怜。那天他紧紧抱住回家的她,她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颜灿烂的和他撒娇。 顾泽行把那场绑架的主谋,霍溱芝的小叔霍靖松送进牢里,顾霍两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霍家是上城的百年望族,本是靠黑吃黑起家。洗白之后,近十年又开始暗处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顾泽行手上握有能把霍家铲平的证据,但当霍溱芝领着顾聿渊哭着向他求情时,顾泽行如被当头棒喝,他因为这个女儿,已偏离了正轨,打破了自己长期维持的平衡。 最终他拔掉了霍家的港口违法勾当,送了一个新项目给霍家。顾霍两家重修旧好,顾泽行和霍溱芝维持着夫妻的名分。 顾泽行不让顾怜出席任何正式场合,外界的人没一个人知道顾怜的存在。顾泽行让霍溱芝母女搬去顾家的另一处房产,他也偶尔回去住,扮演一对和睦的夫妻。家里的长辈没再多说,毕竟顾怜似乎除了住在顾宅,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他的转变顾怜也感受到了,只十岁的孩子心思却异与常人的敏感细腻。他察觉的时候,顾怜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乖孩子,破坏性心境失调障碍像是痊愈了。直到他有次发现顾怜房间里面全是碎纸张的时候,才知道顾怜已经用了很多方式控制自己压抑自己的愤怒。 没人知道顾泽行在女儿的房间里静静站了一下午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顾泽行深深的看着顾怜,他扶着顾怜的肩膀要想将她抱起来,这时,顾怜嘴巴里像是念着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像是做了噩梦,惊恐的看着顾泽行。 顾怜愣愣地看着顾泽行,顾泽行松开了手。顾怜过了好几秒反应过来眼前的顾泽行是真人后,顾怜的梦魇被赶走了,低下头像是兔子耷拉了耳朵,唤了一声:“爸爸”。 顾泽行身上的猎装还没有换下,顾怜闻到了空气中一丝血腥味。 “回来的时候,洛特尼克夫送了这个过来。” 顾泽行手上拿着一个长方形盒子,他将它打开。里面是一条通体银白的项链,嵌上了顾怜开出那颗圆润透白的大珍珠,简约又不失典雅。 顾泽行指节分明的手指提起项链,单膝跪着弯腰将项链戴在了顾怜的脖颈上。 顾怜摸着胸前的那颗珍珠,抬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顾泽行。顾泽行那双让人安心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突然,顾怜像控制不住眼泪一般涌出来。 “爸爸,早上的事情……我真的...对不起。”顾怜紧紧攥着顾泽行的袖口哭着说:“爸爸,是我没有用,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赶我走。” 顾泽行伸手把她抱坐在自己怀里,轻叹一声说道:“在说梦话吗?爱哭。” 顾怜本以为爸爸又要不理她了,刚刚她才梦到她被顾泽行赶出家门,爸爸不要她了。可爸爸这么温柔的对待她,靠在爸爸的怀里,顾怜控制不住自己对顾泽行祈求原谅。 顾泽行的手捧起顾怜的脸庞,微微的光亮里,顾怜孱弱的身躯,娇嫩白皙的肌肤无不惹人怜爱。顾怜生得极美,顾泽行一直都知道。 “怜怜,爸爸不是和你约定过以后只有会有我们两个吗?”顾泽行手指拭去顾怜的眼泪,声音温柔的说道:“是爸爸说得不好吗?” 顾泽行把顾怜抱起身,坐在沙发上。顾怜双腿分开坐在顾泽行结实的大腿上,两个人面对面,顾泽行在顾怜的头上落下一个吻。 “爸爸的余生只会有你一个人,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顾泽行地注视着顾怜,眼睛里露出和平时不会显露的光彩,是欲望是诺言是……爱。 顾怜没想到顾泽行说出这番话,长久以来心理的不安像是被抚慰了一样,顾怜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比幸福更幸福,比快乐更快乐,比温暖更温暖。 顾怜靠过去吻上顾泽行的唇,舌尖刚触碰到就极致的纠缠,啧啧的水声更为这亲吻带上了情欲,顾怜的身体紧紧的贴着顾泽行,双手环绕在他的肩上。 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顾泽行轻抚着顾怜的腰,又把她紧紧抱住,任由着她的舌头的缠绕,吃下女儿舌头递过来的津液。 唇齿分开,顾怜靠着顾泽行喘着气,她额头冒着香汗,双颊像染了红霞,全身躁热。 “爸爸,我早上说的那些混账话,你不生气吗?” 顾怜一双眼含着春水,说话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顾怜听到他轻笑一声,接着她的脸被顾泽行不重不轻地捏了一下。 “生气,当然生气。”顾泽行拉着顾怜的手心去贴着他的心脏,眼神像是有些受伤的说:“宝宝说的话,诛心啊。” 顾怜的脸瞬间烫得像煮沸的开水,“宝宝”,“宝贝”这种词顾泽行只在她小时候这样叫过她,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些称呼了。 顾怜心里的羞耻,愧疚,自责,快乐都混在一起,搅得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爸爸,是我错了。” 顾怜的脸庞贴在顾泽行的大手上,她亲吻着那双能让她感到无比心安的手。 “外来者明明是我,霍阿姨和弟弟却都因为我搬离了主宅。我的生命却因此有了你。明明我拥有了那么多。” 顾怜舌头舔着她神明的掌心,抬头看着她的神明,继续将自己全部不堪的心思抛开给她的神明听:“本来只是想当爸爸的女儿而已,是我太贪心,现在...我想要爸爸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 顾怜对顾泽行的身体是极度迷恋的,顾泽行的手掌往后收一分,那粉红的小舌头就跟着往前走。 “小可怜,你别让爸爸再心疼你了。” 顾泽行的大手覆盖在了顾怜的整张脸上揉。顾泽行的手很温暖,摩擦在她的脸上像是带烙一样烫。 顾泽行的手揉了几下就毫不留情的收回,留下顾怜的脸黏满了她自己的津液。 “你想要的,不是早就得到了吗?”顾泽行淡淡的说,他像是和平时一样冷静。 顾泽行抱紧顾怜。从刚刚开始,顾怜就感觉小腹处有一根硬物一直抵着她。这会她的身体像是融入在爸爸的身上,那硬物更有存在感了,直直顶着她,还在跳动。 顾怜埋在顾泽行怀里,说出像是献祭一样的话:“爸爸,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够了。我爱你,好爱你。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无论是什么事,我不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