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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几千年未动过了。”“仙人,我……”元河洛像是发觉自己哪里没说好,此时有些踟躇。“菘菜之事是从黑岩那处听来的?既听了这个,怎能不知我的名呢。”元河洛白日还是一副懵懂而不知崇修仙人的样,现在却是连菘菜一事都知道了。这话明明应是审问,崇修仙人的语气却未有大的变化,他的目光甚至有些柔和,或许是提到元家掌门元黑岩的缘故,那个元伯留下的遗腹子,激起了崇修仙人柔软或许说是愧疚的一面。“家父他对有些事不是很喜欢。”元河洛低头,肩膀有些发抖。“他不喜欢是对的,若不是我,他不会从小便没爹,你也能见到元伯,他同你一般,明明瘦削,脸却带些圆,年纪不大却总是板着脸装作老成的样子,可惜一说话就全暴露了,实在是可爱的紧。”还是淡漠的语气,却好像有哪里不同了。元河洛抬头,他面上有些呆呆的,“仙人后悔吗?”“有些悔有些不悔。”不可避免的事是不会悔的,但总没必要讲。崇修仙人拿起碗筷。“记得饭前应做何事吗?”“记得。”“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元河洛把着自己的崇修仙人的声音同他掺杂在一起,古穆庄严,犹铜钟之厚重,犹骨笛之清圆,悠扬而不知飘向何处。元河洛的眼再次亮了起来,他知道邀崇修仙人便能听到崇修仙人的乐,但未想到是这乐,他很喜欢,一直很喜欢,从小便喜欢那个世人口中言行无缺的崇修仙人,哪怕众人认为元家与其是有深仇大恨的,他也知道,那错是赵家的错,与崇修仙人无关。定是无关,“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你会像日月、南山、松柏般永恒繁茂。乐至此完,元河洛看着崇修仙人,脸更红了些。崇修仙人却还是那副静默的样子,这乐是世人最喜欢的乐,何时皆可唱和,何地皆可相容,晋家这些年做的乐太多,那些用来歌颂他,歌颂天的乐连他都记不清有多少。可却不得不存在。世人愚钝,需潜移默化,唯有常敬天,常歌颂、祝福、乞求,方可记得天。年轻一辈的修士总想着逆天而行,实为虚妄,殷王逆天尚要失去所有,更何况那些普通修士。有些事情还是从根本上就不存在才好。崇修仙人动筷,夹起菘菜,尝了一口。元河洛的眼越来越亮了,他的嘴角甚至无意间弯了起来,殷烈做的菘菜他之前尝过,那滋味,勾人的很,崇修仙人就算什么都不喜吃,也会爱上的。况且崇修仙人不是不爱吃,他知道的,仙人常说,能辟谷不食物便没必要食,修士用食实为糟蹋,实为不能恪守本心而遭外物所诱。但用一口是可以的,他相信殷烈的手艺。殷烈自己也相信自己的手艺,不相信的只有崇修仙人,他放下筷,未有丝毫停顿。“菜是何人做的?”那声音有些低沉。“我手下。”元河洛暗叫不好,他有些摸不准崇修仙人的意思,“要叫上来吗?”殷烈先前嘱咐了,能把他叫上来就叫上来。殷地跟晋地关系太过不好,他原本不打算做,殷烈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现在看样子,是早知道仙人会问,也不知这菘菜里到底放了什么。“让他来。”崇修仙人道。菜里当然未动手脚,否则他不会吃。但菜的味道是不对的,就算是过了这么久,他也还记得,只有殷王做菘菜是这个味道。他吃了百年,怎么可能不记得。第5章崇修仙人(五)六千年前,在崇修仙人还与殷王太庚交好时,他当然每日都能吃到殷王的菘菜。但六千年后,哪里还会有人能做菘菜给他。只是一切都无定数,菜的做法上万,如今元家的这位就与殷王做的一个味道。崇修仙人是眼看着他进来的。身着红色麻衣,低垂着头的普通修士,一张脸平淡无奇,叫人见之便忘,连丝毫出彩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崇修仙人打量了他几眼,然后起身。“尔何名?”“少主同意我才能讲。”这模样平凡的修士并未抬头。崇修仙人亦未要他抬头。不抬头也能看见,又有什么必要抬头。元河洛望着这边,“仙人要你作何你便作何,仙人总是比我大的。”,正因为大,所以该听话。那修士却还不回答,崇修仙人未再要求他回答。只是道:“我名为晋仇,道号崇修,你若不愿抬头,我便走了。”他说罢,又看那人,那人终是抬头了,嘴角却是下撇,“你告诉我名字,我却不愿告诉你我的。”既不打算告诉,便说什么都无用,元地的人本就讨厌晋地,做出这种事来并不稀奇。崇修仙人却开始皱眉,他很少皱眉,殷王才是那个爱皱眉的,他不是,他顶多面有凄苦。当他皱眉时,心中不定在想什么。“菜便由河洛吃,吾先行离去了。”他转身,身影霎时便无踪了,只余元河洛与那修士站着。“我说他见我会走。”片刻的安静后,是殷烈有些讥讽的声音。他脱下麻衣,梳整发丝,面容渐渐清晰起来,又变回了那个神采烈烈的样子,连眉宇都飞扬着。仿佛方才弯腰屈膝的那个只是幻影。“你可以瞎说一个名字,没必要那么对崇修仙人。”元河洛无奈地端起盘子,往屋中方向走去。殷烈走在他前面,低声道:“他这种人,我连慌都不屑于说。”元河洛神情有些不悦,“他这种人,什么都是配得上的,更何况他还在你面前自称我。”那么亲近的称呼,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殷烈回头了,他脸上的线条很锋利,不笑的时候只“元灯灼,下次再说这种话,后果自负。”空荡的客栈内,墙上的赤色壁画与殷烈的玄衣融为了一体。有阵阵冷风吹过,飘起衣摆,落到元灯灼头上。灯灼再灼人,终也是灯的,灯只是小光。烈是大光,本就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元灯灼的眼前有些模糊,再一看眼前,却早已无人了。“我不说便是,你生什么气。”他叹息一番,转眼间也从阶上消失了。看样子是去追殷烈,盘筷发出了脆响,撞击着,回荡在空落落的客栈内。站在暗处的崇修仙人敛眸,似乎已听了许久。松柏下看见那言辞颇大胆的女子时,他便觉熟悉。身形声音皆可做掩瞒,眼却是不可的,或许是有意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