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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颂满是伤痕的身体在被子里软绵绵的,眼珠不得不跟他对上,闷闷道:“我不饿。”他的嗓子还哑着,确切的说,这几日几乎都没好过。别说出门,他连床几乎都没怎么下过,跟残废似的,给厉霄抱过来抱过去。“颂儿钦佩本王有青云之志,缘何这会儿拖起后腿来了?”他绝对从厉霄的声音里面听出来的嘲笑,宋颂憋着不吭,露在外面的脸被他细细的吻了吻,轻薄了个来回,“颂儿?”“颂儿不想跟王爷说话。”宋颂声音低低的,带着隐隐的委屈,那日之后,他还质疑厉霄是不是吃了‘仙丹’才会如此勇猛,但男人什么都没说,与他攥着那书研究了一天一夜,宋颂半途就被榨干了最后一滴汁,实在是只想休息,他不光身上疼,那儿,那儿,那儿,也都疼的很。“今日雪停了。”厉霄吻了吻他眼角的泪花儿,道:“带颂儿出去玩玩,也不去?”“颂儿不想去,颂儿想睡觉。”厉霄抵着他的额,低笑了一声,道:“也好,好好休息,本王今日得去大营瞧瞧。”宋颂点了点头,被他重新放了回来。蚕宝宝困难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正要把被子摊开,却发现合上的床帏又被拉开了,四目相对,厉霄眼睛里带着几分揶揄:“晚上回来陪爱妃用膳。”宋颂脸色微微发白,眼睁睁看着床帏再次合上,蓦然扭头,怨毒的盯住了枕边的‘生子秘术’。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等到确定厉霄已经出门,便费劲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裹上衣服抓起那本书下了床,然后直接丢进了火炉里。他一直盯着那本书完全被烧成灰烬,才拨弄了一下炭火,转身又裹着衣服回了内室,弄的服侍的下人们面面相觑。宋颂总算睡了个安稳觉。这次醒来难得不是因为身后的动静,他张开眼睛,下意识朝后摸了摸,微微松了口气,察觉五脏庙叫了起来,便起身命人准备了一些吃的。这边刚吃完,那边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宋颂听的热闹,道:“金香?”“是。”后者起身走出去,呵斥了一声:“大呼小叫,都干什么呢?快住手!”有奴婢很快上前:“这位是菱花姑娘,琴夫人院子里的,说咱们王妃苛刻,给他们换了厨房用的灶炭,熏得琴夫人连日咳嗽不止,气不过才找上门来说理的。”金香弄明白了来龙去脉,转身回来将此事说与宋颂听,后者将口中食物吞下,道:“先派人去把琴夫人屋内的灶碳换成屋炭,这几日天冷,给她多些分量,再去查清楚是谁自作主张给她换的灶碳,查出来严惩不贷。”金香顿了顿,道:“想是有人瞧见王妃受宠,明里暗里的想巴结您。”宋颂微微一笑,道:“我既然受宠,更没有给不受宠的侧夫人受气的道理,这你该明白。”金香立刻答应了一声,转身飞快的去办了,不多时,齐管家带着一个人飞快的过来了,竟是这府里的刘师爷,此人与齐管家交情甚好,平日里负责一应采买事宜,自打宋颂接管了府内事情之后,大部分分工都未曾改变,只是平日里有账目要呈上来给他看上一看。大家都知道宋颂受宠,而王爷又是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主儿,自然不敢懈怠、主屋这边岁月安好,但宋颂的出现却叫一些想往上爬的下人们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入他眼睛里。金香倒是猜的不错。宋颂听罢,轻笑了一声,道:“打着主人的名号欺凌侧夫人,这知道的是觉得下人不懂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王妃是多跋扈,想赶尽杀绝呢。”刘师爷当即一磕头:“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听说大婚之前您与琴夫人不合,这,这也是想帮王妃给她个下马威!小的是真心为王妃着想的!”宋颂端着茶杯,静静望着他,忽然手一松,‘砰’的一声脆响,周围的人顿时纷纷跪了下去。“王妃息怒!”宋颂垂眸看向地面的碎茶杯,话却是对刘师爷说的:“你一个负责采买的师爷,对王府的家事倒是清楚的很。”齐管家侧目看他,心想这哪里是个傻子,分明是聪明的很。这话一说出来,刘师爷顿时打了个寒噤,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敢掺和主子的家事,何况这里还是王府,这个帽子扣下来,便是拉出去打死都不为过。他终于惶恐了起来:“小的断断没有这个意思!王妃恕罪,小的再也不敢了!”“齐管家。”“奴才在!”“你在王府的时日比我长,这事儿该如何处置?”“造谣主子,擅作主张,按王府家规,当乱棍打死。”厉霄行事狠绝,他的家规也足够狠绝,凡是惹怒他的,少有能活下来的,只是在宋颂面前隐去了许多负面情绪。齐管家这话说出来,师爷顿时以头抢地:“求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罢了。”宋颂道:“打二十大板,打发了吧。”“多谢王妃不杀之恩!”刘师爷被拖出去,齐管家继续站在一侧等着吩咐,听到宋颂开口:“把这地上清理一下。”立刻有丫鬟上前,齐管家见他侧目看向桌子上的茶壶,然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之后打开壶盖朝里头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道:“一套茶具用习惯了,每日瞧着还真挑不出毛病,今日不小心失手打破一个,才发觉这壶里也有了洗不去的茶垢,齐管家,你帮我再去寻一套换上吧。”齐管家忙道:“是。”他看着宋颂起身走进内室,眉头皱了皱,抬步走了出去,刘师爷被打的哀哀呼叫,齐管家拧着眉,一直等到他挨完了二十板子,才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他痛苦的神情,道:“王妃说,一套茶具用习惯了,每日瞧着挑不出毛病,今日一看,才发觉壶里已经生了茶垢,让我寻一套新的给他换上。”刘师爷嘴唇抖了抖,道:“齐管家,此事,是我擅专了,但我也不过是为了巴结王妃,齐管家,您平日最信任我,知道我是什么人的。”“你我自王爷出宫立府就一起在这王府,想必也知道王爷的脾气,要不,咱们去那儿分辨分辨?”刘师爷脸色大变,道:“齐管家,是琴夫人让我这么做的,她使了苦rou计想败坏王妃的名声,我,我也只是配合从中赚点银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看来王妃说的对,这一套杯子用太久,不拿掉盖子都不知道壶里生了茶垢,王妃的名声可是跟王爷连在一起的,刘师爷,你怎么这么傻。”“齐管家,看在你我相交一场,你饶了我吧!”“看在你我相交一场,我也提醒你一句。”齐管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