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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部往下延伸,一条笔直修长的长腿随意的伸展着,另一条抬膝曲起。墨色长发散落在水中,俊美无双的容颜浸入在朦胧的水汽之中,仿佛九天之上正在瑶池沐浴的仙人。沐浴过后,影七换上一身雪白内衬长衫,腰束玉带,脚踏黑金飞云靴,外面披浅蓝锦袍,走出了殿门。影七出来之后才发现,这竟是修建在空中的一座宫殿,连接的亭台楼阁也皆飞在空中,奇妙无比。五彩神鸟盘旋飞舞,发出悦耳鸣叫。影七朝着神鸟招招手,神鸟高兴的鸣叫一声,飞落在影七面前,极力展示着它那一身五彩的神羽,希望能得到主人的赞赏。在这整个宫殿城中,影七便是这里的主人,这里一切存在皆不会伤害他,都会听从他的命令。影七踏上神鸟的鸟背,神鸟载着影七展翅飞入高空,朝着某片花园飞去。而此时,影七正要前来的花园之中,几个江湖人站在花丛中一动不动,目光呆滞,花草悄然缠上他们的身体,花园深处钻出一只全身雪白的毛球,毛球飞快跑过来,看清了它的全貌,竟是一只与幼猫相似、可爱无比的小生物。毛团身上伸出几根透明的丝线,直直插入了几个江湖人中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顺着那几根透明的丝线流入了毛团的体内。待毛团吃饱喝足之后,缠住几个江湖人的花草摇动,迅速分解了一个个活人,竟是变成了它们的养料。从远处望过来,这一片的花似乎更加艳丽了。没过多久,影七乘着五彩的神鸟落在花海之中,整片花海摇晃起来,仿佛在迎接它们最爱的主人。影七从神鸟的鸟背上下来,仿佛感受到了这片花海的热情,在花枝上轻抚而过,缓缓漫步其中。影七走着走着,眼前景色突变,花海消失,身下一片颠簸。影七疑惑的低头看去,他竟然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之中。“这是……怎么回事?”☆、质子进京影七撩开帘子,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天地,一时间茫然的呆住了。“七殿下,您有何吩咐?”影七刚刚撩开马车的帘子,外面便有一人骑马上前问询。影七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外面,只见一队车马相随,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哪里?”“回七殿下,今日之内便能到达灵越国国都了。”影七神色如常的点点头:“知道了。”马车飞快行驶在穿越乡田的官道上,影七靠在软垫上,百思不得其解,渐渐地,神思便恍惚了起来。突然,影七无意间瞥见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银色指环,如同晨曦破晓的日光,驱散了夜间的黑暗,影七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突然想起来,教主给他演示监控程序的用法之时,显示过花海,花海中似乎住着一只幻兽。影七半卧在在车厢里,侧身托着下巴,手指抚摸着身下的软垫,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这里竟然是幻境?”若是幻境,那么眼前所见便皆是虚幻,只是,现在正在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呢?“灵越国?”影七喃喃自语,“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是灵越国?那是什么地方?”“刚才那人称呼我为七殿下……”影七突然撑在软垫上坐起身,撩开帘子,对着外面吩咐,“进来一个人。”车队暂时停下,一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上车,规规矩矩的跪坐在角落里:“见过七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影七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侍女,眼神古怪,只因此女子竟与绯月长的一样:“你叫什么名字?”“奴婢怜月。”“你可有姐妹叫绯月的?”怜月心中疑惑七殿下为何有如此一问,不过依旧老老实实的回道:“奴婢自幼是孤儿,并不知是否有兄弟姐妹。”影七摩挲着手指上的银色圆环,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为何本殿以前从未见过你?”“奴婢是妃娘娘的娘家人,得妃娘娘垂爱,这次随行来照顾七殿下。”影七:“你可知灵越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怜月悄悄抬起头,见眼前这位俊美的七皇子脸上露出些许对前途未卜的茫然,心生怜惜,然而她只能在起居中多照顾一下这位前往他国做质子的可怜七殿下,其他的便无能为力了。怜月只偷偷看了一眼便连忙重新低下头:“奴婢只是深宅中的一个丫鬟,对灵越国并不了解,只是听到小姐们偶然聊到过几句,说灵越国地大物博,兵强马壮,是中原的霸主,灵越国的国君治国有方,然……性情古怪,且身患怪病,发作起来极为残暴。”影七根据这些话整理出了一些东西:妃娘娘可能是他的母妃,这个名叫怜月的侍女是他的母妃特意找来照顾他的,他的身份贵为皇室皇子,现在却颠簸在前往他国的路途中,也即是说,他是到灵越国为质子的?怜月见七殿下许久不说话,后背冒出冷汗浸湿了内衫,不知是否是自己哪里冒犯了七殿下,毕竟现在七殿下可是前往遥远的异国他乡做质子的,心情定然不好。众所皆知,质子在他国,寄人篱下,日子过的心惊担颤,即便是不去找他人的麻烦,说不得有哪些个看他不顺眼的,便会过来踩上几脚欺负欺负,一个质子没有有力的靠山,受了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一个不小心万一得罪了有势力的权贵,说不定就一个意外一命呜呼了。就算是母国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灵越国实在是太强大了,为了区区一个质子,自是不敢多说一句,届时的结局,怕是也只有就此算了,然后再送过来一个质子。但是,就算是这样一个可怜的质子,也是他们这些下人的主子,主子想要他们的小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怜月许是第一次离开熟悉的小宅院,心中空落,便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害怕,极力忍住要颤抖起来的瘦弱身体,小心翼翼柔柔弱弱的呼唤一声:“七殿下?”影七闭眼假寐,闻声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何事?”怜月把头埋的更低了,心思急转:“殿下,殿下……身子弱,如今更是长途奔波,定要保重身体。”影七睁开眼睛,看着几乎要把自己团成球的小侍女,轻轻挑了一下眉:我,身子弱?影七失笑:“这是何意?”“殿下今日的药还未喝呢,您千万不要赌气,身子要紧。”怜月不敢抬头看影七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今日早起借驿站的厨房熬好的药,奴婢拿了水袋装起来了,您……要不要喝点儿?”影七确认的捏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肌rou:“……不必了。”“是,奴婢僭越了,请七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