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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少媛摸摸游屿的脑袋,“就知道我们小屿最乖,今年年会你觉得mama穿什么比较好看?”游屿想了想,“今年你画了很多红色系的画,不如就穿红色鱼尾裙。”舒少媛弯眸捏捏游屿脸颊,“不愧是我儿子,mama也这么想。”“宝贝怎么脸上也长rou了,要记得在年会前减下去,今年mama想带着你去年会,把你介绍给业界那些大前辈,他们之前看到你画的画都很喜欢,说等你上大学后收你做徒弟。”舒少媛偏头想了想,颇为忧愁道,“mama可得为宝贝好好物色一个老师。”“谢谢mama。”游屿看着舒少媛的脸不知道要说什么,视线一偏正好看到江萍正担心地看着自己,他平静地与江萍对视。翌日,去骨科复查,骨科大夫说得先预约拍片才能看到痊愈是否顺利,于是游屿见大夫的日子改到周三。他带着拍好的片诊室里不允许病人家属跟着进去,舒少媛在外头等,游屿一个人由护士扶着进去。骨科大夫坐在桌前,诊疗台边的医生背对着他,似乎正在诊疗台的抽屉里找着什么。游屿递上诊疗卡,骨科大夫将卡插入卡槽,电脑上立即显示游屿所有信息,医生浏览后道:“先躺到诊疗台上我看看。”游屿扶着桌子站起,骨科大夫对背对着他的医生说:“薄医生,找到了吗?我这先看个病人。”医生手边传来咔哒一声,他拿着药剂转身说:“找到了……”“游屿?”骨科大夫一看,“认识?”“嗯,我的病人。”薄覃桉点头。复诊医生和前主治医生,正巧能够一起看看病人痊愈状况,交流下一阶段用药。游屿在见到薄覃桉那刻下意识想跑,但他的腿像是钉在原地一般怎么也动不了,骨科大夫上前来扶着他一步步走到诊疗台,走到薄覃桉身旁。两名医生共同诊治显然更令人感到忐忑,骨科大夫长得慈眉善目看不出什么,但薄覃桉那张脸却越来越严肃,越来越阴沉。最后他和骨科大夫对视一眼,骨科大夫摇头。薄覃桉拧着眉冷道,“药还剩多少?”“吃完了。”游屿不敢看薄覃桉。“药盒带了吗?”游屿摇头,“没有。”男人看着少年低头后脑袋中心那个发旋,声音好像严冬内带着飞雪的夜晚,凉意渗骨。“什么时候停的药?”第十二章“什么药?”游屿音调中带着疑惑。薄覃桉望着游屿不语,缓缓弯腰,抬手轻轻拍了拍游屿的脸颊,“游屿,世界上最诚实的是什么,告诉我。”“没有。”游屿回答。薄覃桉没立即反驳他,而是又耐心问道:“世界上一眼能看穿谎言的是什么人。”“游屿,告诉我。”男人并不急着得到答案,他转而对骨科大夫道:“我先带他出去,一会回来。”骨科大夫爽快同意,让护士叫下一号。薄覃桉扶着游屿下床,游屿的手刚碰到他的手臂便缩回去,他问:“我mama还在外边等我,我现在……”“没关系。”薄覃桉心平气和道:“带你去其他诊室。”“我,我不去。”游屿听罢整个人立即缩回诊疗台,双手紧紧反扣住台沿,指尖泛白掌心通红。“难道要我现在出去找你家长吗?”世界上最诚实的是身体,世界上看穿谎言的是医生,身体不会造假,精密而冰凉的机器记录事实,任何病症,无论如何隐瞒都不会逃过医生的双眼。医生用经验判断,用事实证明。舒少媛去医院看游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对薄覃桉记忆犹新。因为薄医生这张任谁看了都会过目不忘的脸。舒少媛坐在走廊,看到薄覃桉扶游屿走出来时提着包包站起惊讶道:“是您?”她又把视线放到游屿身上,游屿的脸色略显苍白,薄覃桉又是游屿之前在急诊的医生,舒少媛立即联想到许多不太好的事,“医生,我家孩子他。”“恢复的很好。”薄覃桉对舒少媛说,“我带孩子去做检查,一会还会回来,您可以在这等待。”舒少媛鲜少到医院,医院人满为患大厅内吵吵嚷嚷的,她听到薄覃桉愿意带游屿去做检查自然高兴道,“谢谢您,我就坐在这等,有什么事您叫我。”游屿被薄覃桉扶着,几度欲言又止,最终低着头听舒少媛对薄覃桉道谢。薄覃桉带游屿去了急诊的休息室,急诊是整个医院最忙的地方,只有刚进去时迎面来的护士看到他向他打了个招呼。不远处的人浑身是血,出血口在手臂,粘稠的血液源源不断从敞开的血口喷涌而出,护士高喊值班医生的名字。“周医生!周未!”“周医生!”更远的护士长在此时也加入呼喊行列:“小周!小周!”护士长扯住抱着医疗器械奔跑的实习生,“周医生呢!叫周医生!”“这!”“嘶啦!”最右侧那一排拉着白色帘子的急救床其中一间猛地露出一个手持气管插管器械的医生。周未先是看了下第一次叫自己的护士,又盯着护士长身边的病人观察片刻才又扯着嗓子喊:“先止血!先带去清洗,一会我这忙完缝合。护士长你那个怎么回事?先带去……薄覃桉?你怎么来了?缝合的那个给他给他!”周未面露喜色,似乎挺佩服自己眼睛在人群中随意一扫,就这么轻而易举将薄医生给择了出来。也不知怎么的,听到周未这一声喊,游屿莫名松了口气,“薄医生,您现在这么忙我就不打搅,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回去。”他连给薄覃桉后话的机会都堵死,只待他同意,自己便立即回去找舒少媛。“先去休息室。”护士已经带着病人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薄覃桉显然没把游屿的话听进去,长臂一捞直接将游屿扛了起来,几步跨到休息室将游屿塞进去关好门。他甚至没给游屿挣扎的机会,更没收了他的拐杖。游屿听到门芯扣上的咔哒声后,挣扎的欲望也随之熄灭,一蹦一跳去找能够坐下休息的地方。医生的休息室无非是床和摆放各式充饥食物的长桌,这间休息室收拾地整整齐齐,昏暗一角摆张单人床,靠近窗户的地方摆放直径大约一米的圆桌,还有个棕色的小花盆,里头是还未长大的龟背竹,两根瘦弱的竹竿顶着比手掌还大的宽叶,摇摇欲坠。圆桌上的书籍似乎是翻了很多次,封皮边缘已经被磨地起了毛边,却又在所有者的保护下书角并未卷起来。翻开第一页,右下角整齐写着“薄覃桉”三个字。游屿将其他书也挨着看了遍,主人都来自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