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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录自己的企鹅,给易大壮打了电话。而易大壮那会儿已经在路上了,也不可能回去接他,就让他回家睡觉。沈小石本是被委以重任,结果莫名其妙的来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不过还好不是他……从昨晚维持到今天的愤怒里,我忽然生出一点庆幸来,又因为这点可悲的庆幸,生出更多的荒谬。这都什么事啊。我揉了揉鼻根:“我自己手机落在了罗峥云那儿,应该是拿不回来了,要再去买一部,顺便……远程销毁下手机里的数据。”易大壮看了遍我昨晚拍的视频,边看边骂脏话:“妈呀,这视频一出去能把他锤死,什么垃圾,简直太不是人了!”我不予置评,从他手中抽出手机,放回自己兜里,道:“走吧,去买手机。”易大壮答应一声,调转车头往附近商场驶去。这件事,由莫秋开始,自然也该由莫秋结束。用新手机联系了莫秋,与他说事情差不多可以解决了,他慌张地问我怎么解决,我没有多说,只是约了时间去他家细谈。进屋前,我特地拉了拉领子,遮住脖子上那枚尚且狰狞的咬痕。莫秋看着气色仍旧不好,但手腕上的伤起码没再被他扯烂。他为我倒了一杯水,局促地坐在那里,问:“陆枫,你电话里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解决,到底要怎么解决?”我掏出手机,将视频发送给他。沈小石的那支手机我已经还了回去,现在视频原件分别在我和易大壮的手里,我给莫秋发的,是打过码、遮住我脸的修改视频。莫秋看到茶几上手机震了震,迟疑地拿起查看,不一会儿,扬声器里传出让我耳熟到都要背下的对话,将罗峥云的银邪歹毒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是……”莫秋瞪大眼,脸色不见好转,反而更白了几分。他看向我,不敢置信道:“陆枫,你……你做了什么?”视频虽然抹了我的脸,但声音却没有变化,他认出来也不奇怪。我故作潇洒地一笑:“钓鱼执法罢了。没事,他什么也没对我做,反而是我把他狠狠揍了一顿,你不用担心。”对我做什么的另有其人,我总有一天会把他找出来,让他后悔那天轻率的决定。莫秋愣愣看着我:“你……”我发现他盯着的地方不对,连忙捂住颈侧。看到我的反应,他好似确认了什么,面孔一点点扭曲,不受控制地皱起来,我心觉不好,刚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他已经爆出了响亮的嚎哭。不同于他之前总是怯弱的、默默的流泪方式,他这次哭得非常大声,眼泪鼻涕流了满脸,跟个伤心到了极致的小孩子一样,已顾不得维持成人的形象。“对不起……”他几乎是对着我用嘶吼的方式说出这三个字,“呜呜呜……对不起……我要是更果断一点……你……你就不用这样……都是我的错……我总是连累你……对不起……”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他用手不断抹去脸上的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我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安慰他道:“没有,什么也没发生,你别多想。这都是为了下套做的牺牲,只是被咬了一口而已,没什么的……”莫秋依然故我的痛哭着,不断向我说着对不起,说着都是他的错。我见劝不住他,索性等他发泄完。哭了一刻钟左右,他嗓子哑了,眼泪干了,鼻子也通不了气了,这才打着嗝平静下来。“把这个发给罗峥云,要他以后不许再靠近你威胁你,不然你就把这个发给媒体,发到网上。”我指尖点着他的手机,嘱咐道,“明白吗?”莫秋抿着唇点了点头。“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感到内疚。”我起身要走,不太放心,同他再次申明。莫秋浑身一震,抬头看向我,冲我露出一抹难看至极地微笑。“嗯。”我不知道他相没相信,也许是不信的吧,但没关系,从今以后这些就和他彻底没关系了,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以为是这样。我以为会这样。但世事难料,当我隔天正在当铺里为客人鉴定一枚钻戒时,柳悦惊呼一声,念出了电脑上弹出的一则突发新闻。“影星罗峥云因涉嫌性侵袭击一名莫姓男子,被警方带走调查?天啊,怎么会这样?罗峥云是gay,还强暴男人?这都什么鬼啊!”钻戒失手掉到桌上,我错愕抬起头。那个胆小又懦弱的莫秋,那个一直说着自己做不到的莫秋……竟然报了警。而更让人没想到的是,24小时后罗峥云便被自己的律师保释出警局。罗峥云全程戴着口罩墨镜,半点不露。他身边的律师则坦然许多,就算被无数长枪短炮对着,都快戳到脸上,步伐依旧从容,英俊的面容也不见丝毫恼怒。风度翩翩,高大挺拔,与罗峥云走在一起,体面的好似另一位明星。这位律师,便是我那许久不见的养兄,盛珉鸥盛大律师。盯着屏幕里的直播画面,我简直想要朝着老天鼓鼓掌,再赞一句:“真是好大的surprise啊!”“想什么呢?”我往门里抬了抬下巴,“我又不符合他审美,看到里边那个了吗?那才是大鲨鱼眼中无辜又柔弱的小白兔。”易大壮顺着我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沈小石毫无形象躺在沙发里玩手机,期间可能是游戏要输了,按键的表情狰狞无比,好似现世行走的青面夜叉。他一抖:“小石……能够担此重任吗?”“不能也得能。”我推门进去,亲亲热热走向沙发上的沈小石,“小石啊,枫哥给你商量件事。”第22章他图什么?我问莫秋,怎么突然想通了要报警。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不想做个永远被人欺负,无法反抗的人。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懦弱,带给别人伤害。”说这些话时,他抖得很厉害,“放过他,下一次受伤的可能是任何人,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路上的路人,别人的孩子……我不想那样。”过去我总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我们性格不同,爱好相左。他木讷内向,我活泼好动;他胆小怕事,我无所畏惧;他总是低着头走路,我从来昂首阔步。碍于师长的请托,我不得不将他这个累赘带在左右,可在心里,我其实并不愿和他来往,所以毕业后很快同他断了联系。他与我可谓南辕北辙,如果“安静”也算优点,那大概是我对他唯一的正面评价。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曾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