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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席澍清看着他腿上情绪大起大落的小花猫儿,觉得有点好笑,他把猫儿带入自己的怀里,反问了一句,“你说呢?”喻熹趴在席澍清的胸膛上,侧耳听着他有节奏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不说话了。当真是如愿以偿,大喜过望。席澍清用手抚着喻熹的背脊,给他的小花猫儿顺毛。“你是不是有个前妻?”喻熹当然没忘记这茬,这事儿必须得问问。席澍清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的声音似轻纱薄幔,“是,一个好友罢了。我母亲临终前的愿望是看我娶妻生子,她不过是好意陪我践行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当然,只有形妻,无子女。”他说得云淡风轻的,那段对他来说苦不堪言的岁月在他嘴中就只化成了寥寥几十个字。喻熹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稍加联想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所有的事都清晰的串起来了。原来如此,多少天,他胡思乱想,纠结拧巴,自我折磨,苦闷难言,就是因为这些破事。多少憋屈,辛酸,不忍,不甘,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如水库拉闸。喻熹攥着拳头,开始嚎啕大哭。他泪如泉涌,抽泣不止。他越哭越凶,最后还打起了哭嗝,哭得鼻涕泡儿都出来了。“呜呜...呜...呜嗯......”席澍清感觉自己到胸口被濡湿了一片,有点不知所措。他伸手捋了捋喻熹耳廓边的头发。发丝粘腻,都哭出汗了。“怎么啦?我的小祖宗?”“心疼,呜...呜呜嗯......嗯...心疼你......”他们是同类人,他当然能感受得到席澍清曾经历了什么、他曾面临过多大的世俗压力。喻熹粗鲁野蛮的把自己的鼻涕泡儿擦在席澍清的衬衣胸口前。席澍清感受着胸口处的蹭动,心中发酸发胀,本就所剩无几的城墙,尽数坍塌。“乖,不哭了好吗?”莎翁说过,凡事过去,皆为序章。他边用低沉喑哑的声音开腔,边轻轻地捋着喻熹耳廓的发丝,给他散热,企图让他更舒适一点。过了良久,他怀里的小祖宗才稍微的消停了一点儿。“我觉得你会喜欢其他所有的人,就是不会喜欢我。”声音哽咽,模样可怜兮兮。蛮不讲理,席澍清有点无语,“请问,我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恰恰相反,我不喜欢其他人,我只喜欢你。“哼哼,做了什么,多得去了。”喻熹噘着嘴,把头换了个方向趴着。“比如?”“你明明出的是一个超纲的题目,还嫌弃我把它做错了,还罚我抄法条,这是喜欢我的表现吗?”席澍清捏了捏喻熹的耳垂,“一码归一码啊。”喻熹拿开席澍清不安分的手,“你为什么要晾我这么久?”“到底是谁在晾谁?”“你是律师欸,竟然缺乏最基本的沟通技能,我看你的业务水平令人堪忧。”“......”这是在故意呛他呢,怪他不跟他沟通,“感情跟工作不是一回事儿。”“以后,我问你的你要说,没问你的你也要跟我说。”“......”哪有这么霸道的,但他还是应了声,“好。”“那个女人好不好?”“学声乐专业的女士,大半夜的练嗓子,你说好不好?”喻熹先是噗嗤笑了一声,不过片刻又一脸严肃。“你真的喜欢我吗?”“不准再问这么傻的问题了。”席澍清眉微蹙。“哼...”“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也是看脸的。”“不许开玩笑。”喻熹直起身就要站起来。席澍清摁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以后有契机了再跟你说。”“算了,我也不稀罕你说!”喻熹说完后就老老实实的趴着,任由席澍清抱着他,一时间也不说话了。还有很多很多话,以后再慢慢地说,不着急。室内静谧,互相朝思暮想的两人依偎着,汲取着彼此的温暖。岁月让你等,你耐心的等着就是了,无需着急。又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般的漫长。喻熹突然挣扎着要起身,“我我我!我是个很矜持的人!您放开我!”他突然意识到他俩的姿势非常的暧昧。席澍清放开他,勾嘴一笑,“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你的腿麻不麻?”喻熹不理会他的话,他起身后跺脚,在室内走了几步,皱着眉问道。他的脚都麻了,席澍清承受了他全部的重量,恐怕更麻吧。“麻,要不,你给我捶捶腿?”席澍清笑得意味不明。“才不,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觅食了。”他早上就喝了一杯米浆,这会儿感觉到饿了。喻熹收拾好自己的题册法条,瞥见一旁的A4纸,带着鼻音说道:“我不想抄了。”席澍清起身,抽了张湿纸巾,给他简单地擦了擦眼周,“嗯,你先去洗个脸。”真没想到他的小花猫儿还是个哭包。一哭就变得脏兮兮的了。喻熹也意识到自己此刻可能是毫无形象了,他翘着嘴,扭头出门,快步走到504旁的洗手间。他一看洗手台镜子中的自己,整个面部布满了泪痕,眼内充血,眼周肿胀,鼻尖红肿。嘴唇就更不用说了,不仅肿了,还破了块皮。至于色泽,比涂了口红的效果还好,红到发紫。他拧开水龙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水沾到皮损的地方,生疼。他这小半辈子还从没有这般狼狈过。都是席澍清干的好事。喻熹边抹着脸上的水边走回席澍清的办公室,席澍清一双长腿支着,他正拿着湿纸巾靠坐在办公桌旁等着喻熹。“看到没,疼。”喻熹走向他,努着湿润的唇,故意展示着破皮的地方。席澍清敛着眼角,先给喻熹擦干脸上的水,然后顺势把他捞到自己的怀里,圈住,低头用舌尖轻轻扫了扫他红唇上的皮损处,“还疼不疼?”喻熹的脸色更红了,他撇开脸,“不跟你腻歪了,我真的饿了。”席澍清看着他羞赧的模样。猫儿不禁逗呢。他递了一个油桃给喻熹,“先垫垫。”“你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一个桃?”喻熹看着眼前又大又嫩的红桃,皱眉说道,“说,是不是哪个女同学硬塞给你的?”“是你们夏老师硬塞给我的。”“哼,不要。”喻熹拿好自己的东西,回头又改了口,“算了,这么大的油桃倒是少见,不会成精了吧,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