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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眸,才发觉今日前来送膳的弟子是张陌生脸孔。他眉心微蹙,问话,“澄鸣人呢?”“澄鸣师兄有、有事下山了。”那么弟子心虚地移了移视线。宁越之捕捉住他的神情,立刻察觉了不对劲。还没等他出口追问,周围忽然响起一阵嘶吼和轻铃声。前者是诡气,而后者是宁氏特有的阵法,只有诡气入侵时,四处的清铃才会发声。宁越之眸色瞬变,心中陡然生出一个猜测,“澄鸣下山做什么?父亲、长老们呢?我要见他们!”“少掌门,我、我不知道。”“还不说实话!”宁越之拧住眉头,第一次拿出自己的身份压人,“我现在还是宁氏少掌门!”“少掌门息怒,他们是、是下山围剿诡修祝寻去了!”宁越之听见这话,心中一紧。他顾不得任何危险,强制性地冲破了灵力禁锢,蛮力催发伤及了他的灵脉内脏,让他当即呕出一口血来。那名弟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住宁越之,“少掌门,你没事吧?”宁越之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忽然伸手一击,“抱歉。”那名弟子没有防备,被他击晕在地。宁越之抹去自己嘴边的污血,从对方的身上摸出阵法的通行玉佩,快步而出。……宁越之没了佩剑,只能强行催动还没完全流畅的灵力,快速跃步下山。他看着一路上的诡气,隐约听见山下的打斗声,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等他赶到了城门口时,现场早已混乱成了一团。血泊中倒了一堆的修士,源源不断地诡气从四面八方冲来。祝寻的身影隐没在诡气中,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不受控制地被反噬!“阿寻!停下!”宁越之不由分说地冲上前去,他没有任何灵器,只能徒手释出灵力击退诡气,“阿寻!停下!你会被反噬的!”又是一声紧到心间发疼的慌乱嘶吼。那侧的祝寻似乎是听见了这两声呼喊,围绕在身侧的诡气瞬时淡了不少。可这些离开的诡气好像也有意识,它们知道是宁越之阻止了祝寻,便快速朝着对方刺去。“少掌门,你不能过去!”“越之,回来!”宁苍升的声音响起,一道凌厉的剑风从宁越之的身侧飞了过去。后者瞬间认出那道剑灵,“清遥,回来!”清遥是宁氏历代掌门的佩剑,他能听命于宁越之,自然曾经也听命于宁苍升。它被宁苍升使唤,又察觉出那些诡气对宁越之有害,自然刺了过去。宁越之的灵脉受阻,根本无从收回清遥。那些诡气被清遥刺散,没有收敛剑锋、又无任何阻挡的清遥猛然扎入了祝寻的胸口。宁越之大脑瞬间空白,平时第一次慌乱到了没了主意,他颤抖着垂下视线,恨不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错觉。可等他再度抬眼时,就看见曾放在心尖上保护的人一步步地、滴血含泪地走到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阿寻,我、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宁越之微不可察地摇头,体内的灵气逆流,越发伤了内脏,他死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喉中的鲜血逸出。还没等宁越之有所反应,祝寻就一头撞入了他的怀中。——嗤!利刃刺破的,何尝是祝寻一人?对于宁越之来说,更是诛心!“今天是我的生辰,你答应过我的。”——是啊,我答应过你的,陪你下山。“这就是你送给我的、送给我的贺礼吗?”——不。“他们厌恶我,想要夺我的命,原来你宁越之也一样。”——不是这样的。“既如此,如你所愿吧。”“阿寻!”……泣血的嘶吼后,幻境中的画面骤然停止。祝寻捂住心口,近乎窒息。他从未想到,站在宁越之的角度,当年事情的真相要残酷千倍万倍!不知道过了多久,祝寻才从真相中回过神来。他感受到周边越发浓郁的诡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朝着一个方向过去。宁越之依旧站在原地,他赤红着双眸,浑身的戾气竟比刚才还要多,整个人像是处在巨大的阴霾中。“……越之?”祝寻喊道,发现自己的声线颤抖,早已染上了心痛。宁越之看了过来,幻境骤变,两人间的距离突然拉近。宁越之伸手探向祝寻的脸颊,却像是不敢触碰般地收了回去。他合住眼中血色,麻木却诛心地开了口。“我最敬重的父亲,拿着我的配剑,杀了我最爱的人。”“阿寻,那我呢?”“……我该不该死?”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没了没了!第077章·爱07祝寻心中钝痛,冥冥之中,竟是谁也逃不过命运的百般捉弄。他见两人间的屏障已除,主动环抱了过去。可就在两人身体相处的一瞬,祝寻的神智突然间闪白,等他再度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宁氏的卧房中。他,又变成了千年之前的‘宁越之’。……宁越之艰难睁开双眸,胸口压抑着的悲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一直守在床边的澄鸣最早发现他的醒来,立刻凑上前去,“少掌门!你总算醒了!”宁越之撑着身子坐起,脑海中再度浮现起那一幕——祝寻浑身是血地抱住他,再然后,毫无眷恋地在他的怀中魂飞魄散。宁越之不受控制地浑身发颤,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死扣着掌心渗出血迹来。澄鸣看见这一幕,强行掰开了他的掌心,声音中难掩哀痛,“少掌门!你别这样!”“……我为什么没死?”宁越之有气无力地推开他,麻木发问,“我为什么还没死?”宁苍升利用清遥刺伤了祝寻,后者误会是他所为,心灰意冷地死去。宁越之无从接受这个结果,被激得心神大乱,任由内丹里的灵气大乱。自爆。这是他默认死去的最好方式。可为什么猛然惊醒后,他还活在这个地方?宁氏,原是他心中最熟悉、最温暖的存在。可现在,他感知着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冰冷陌生得可怕。自诩正道,却同样顺着众流,杀人诛心。而他自己,宁氏少掌门?一护不了宗门,二护不了爱的人……多讽刺。“少掌门,我、我……”澄鸣突然直直地跪了下来,压着颤抖的声线道,“请你节哀。”宁越之愣了愣,还没等他理解其中的深意。几位尚存的长老却突然领着一众弟子走了进来。宁越之看着他们身上统一的丧服,麻木的眼神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