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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停住一步,扭头看向庄驰:“对了,我希望以后不会再被人用这种方式请过来了。”庄宴一走,应坤摸不着头脑,也跟着着急上火,他胡乱说了几句话跟庄驰道别,赶紧跟了上去。这一遭把庄宴的心情完全破坏,他面无表情的走在路上,应坤从身后跑上来,“你怎么也走这么快?一个两个的都不能体谅体谅我。”他跑到庄宴身边跟他并行,还不断大喘着气,“怎么回事啊?”庄宴没看他,随口说:“没什么,林雅想见我就把我请来了。”“请?哪个请?”应坤也算是少数知情人之一了,这原因主要在于他以前和庄家住得近,前几年才搬走。虽然小时候他因为比较傻经常被欺负,但是跟庄宴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在应坤的记忆里,庄宴身上经常大伤小伤遍布,几乎没断过,旧伤还没好就又添了新伤。那样的童年里,庄宴特别早熟,应坤几乎没见他哭过。庄宴扯了扯嘴角,不耐道:“还能是哪个请?”“疯女人。”应坤评价。错的人是庄宴的父母,但庄宴是无辜的,应坤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林雅会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那么大的狠手。应坤感慨了一会儿,也没多说,他了解庄宴,庄宴不喜欢被人可怜,更不需要无用的安慰。他问:“你打算去哪儿?回家?”庄宴刚打算回答,手机忽然响了。他看见那三个往常能让他乐个不停的备注,鼻子猛然发酸。接了电话,符文州嗓音比往常更温柔,问他:“下班了吗?”庄宴抽了抽鼻子,“你在哪儿?”“刚到家。”“来接我吧。”察觉到庄宴情绪有些不对,符文州没有多问,只说“好”。庄宴把地址给符文州发过去,坐在路边等待。应坤被晾在一旁,不死心的追问他:“你还说不是把符文州搞到手了?”“没有。”“cao!信你才有鬼!”“真不是。”“庄宴,你在小爷这儿已经没有可信度了。”庄宴撇撇嘴眼巴巴望着大马路,心不在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凭什么说是他把符文州搞到手,分明就是符文州搞他。想到这儿他又摇摇头,什么搞不搞的,不怎么好听。他等了一会儿,秋天不自觉的已经开始朝他们走来了,这样的温度下竟然有点发冷,他扭头看一眼应坤,想到他从庄驰身后出现时的画面,意识到了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应坤跟庄宴坐在一块儿等,一边找着话题跟他聊天:“你现在也红了,下一步想干嘛?”“继续拍戏。”翻红只是起点而已,想在娱乐圈真正占有一席之地,远远不够。庄宴没有把这些大道理讲给应坤听,一是他不爱听这些,二来自己也不喜欢说一些还没做到的空话。应坤敬佩的竖了个大拇指。他看着庄宴,这个人年少吃了太多苦,有时候他都要分不清是豁达还是别的什么,但是现在,庄宴静静地坐在这儿,等一个人带他回家。二十一年了,总算有人带他回家。应坤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脑子里也没有好话储存,所以这一刻,他安静地陪庄宴坐在这儿,一言不发。十月的微风里,符文州一步一步走向庄宴,最后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回到家,庄宴去洗了个澡,半个小时后出来,却没看见符文州。他找了半晌,最后在书房找到他。推开门走进去,从背后抱住他,不禁埋怨道:“你家怎么这么大?我用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你。”被抱住的符文州微微一怔,敲打键盘的手顿住,失笑:“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就换个小的。”“没有不喜欢,这样也不错,看着多阔气啊!”庄宴从来不掩饰自己财迷的本性,哪怕是在符文州面前。他以前穷惯了,生在庄氏这样的大家族里,却过着贫困儿童的生活,所以后来长大了,钱就看得尤其重要。忽然间,庄宴坏笑一声,在他耳边说:“符先生,我明天没有工作。”符文州很快领悟到他的意思,问说:“想做什么?”“想去逛街。”“好。”庄宴皱皱眉,不太懂这句好是什么意思,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于是添了一句:“你陪我。”“好。”“这么轻易就答应我?”符文州但笑不语,他没说的是,他巴不得庄宴每天都没有工作。庄宴努努嘴:“好吧。”夜晚,庄宴被符文州折腾到一半儿的时候,忽然来了一通电话,他打算接,刚把手伸出去,被符文州用掌心包住他的手,在他耳畔微喘着说:“别接。”庄宴哪里肯听,同样喘着粗气:“你放心,听不出来。”符文州:“......”他继续伸手去抓手机,最后被符文州压制住,把他的手牢牢锁住。接电话失败。直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符文州被庄宴催着先去洗澡,他拿起手机,看见了那通未接电话。是祁盛儿打来的。庄宴觉得奇怪,他和祁盛儿平时也没什么联系,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到她的电话。把电话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祁盛儿带着哭腔:“庄宴......”庄宴:“......”这种感觉,很像自己是个负心汉。他忽略掉那种奇怪的感觉,“嗯”了一声。“我跟我爸吵架了。”“......”庄宴不会哄人,特别是女生这种泪腺发达的生物。祁盛儿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只是说:“你在哪儿?我现在能去找你吗?”庄宴看着满床狼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我在——”他还没说完,被祁盛儿打断:“你发个地址给我,我去找你。”来不及拒绝,一句话被板上钉钉。庄宴只好把符文州别墅所在的坐标发给祁盛儿。急忙坐起来穿戴整齐,符文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整装待发的庄宴。他疑惑的坐在床沿上,搂住庄宴说:“你要回去?”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如果这个时间庄宴要回去的话符文州自然不放心。“不是...”庄宴讪笑:“待会儿祁盛儿会过来。”符文州皱了皱眉头,满脸写着拒绝:“她来干什么?”“她那边出了点事情给我打电话,说要来见我,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庄宴莫名的心里有点发虚,这毕竟是符文州的底盘,自己做主让人过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