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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吧,老林中的蜜蜂鸟啄比人声更烦,清心铃是在耳朵刺一剑,自然界沙沙声则是拿着羽毛在他耳朵和心上挠痒痒,比刺他一剑还难受。柴凌泰回想起书中的剧情,弓湘云的神医师父就在这里,徒弟下的毒,身为师父肯定有办法,于是抄起家伙就来了。不是来寻仇,而是能教出弓湘云这朵黑莲花,她的师父不能不防。柴凌泰开始时在屋外喊高价求医,老人却一直不肯出来,他只好硬闯了。他带着小道童回家,等药起效一个月,对自己身体没什么副作用发生,便会放走小道童。在途中,小道童想跑回去找师父,都被柴凌泰捉回来,看来小道童的确不会武功。第二天,柴凌泰起床,发现右耳聋了。他不惜重重刮了自己几巴掌,刮得左耳嗡嗡作响,右耳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他揪出房中的小道童,朝他左右耳朵喊叫,小道童也是聋了一边。柴凌泰独自再上山拆房子。老人道:“施主,住手吧,回头是岸。”柴凌泰金剑一挥,房顶掀掉一半,立在桌案上,剑指老人眉心道:“交出来!”老人道:“施主,我即便再给你一颗丹药,你敢吃吗?”柴凌泰慢慢垂下手。再来一颗,他怕有毒或是坑,便拿给道童吃,若道童解了聋耳,他再来讨要,谁能断定下一颗是解药呢。老人不紧不慢道:“施主,你心|性|莽撞急切,却无劣根,今天只是掀我房顶,只字不提小道童,说明没有砍我小道童的头下来,想必也是讲理的。”柴凌泰道:“哦?讲理就给我解药了?”老人道:“我尚差一味人手才能入药,施主本领高强,只要取来人手,我便把真药给你。”柴凌泰道:“人手?”老人道:“施主的手,或是施主朋友的手。”老人一句话说完,柴凌泰直觉他和弓湘云是一路货色。久居山林的老人怎会知道柴凌泰身边有什么朋友。朋友的范围大着呢,菜市场的萝卜林单,给他打扫的家仆黄恩,说过一两句话也算见面之交,简而言之,除了小道童的手,砍谁的手都行。柴凌泰嘴角一扬,下了山,回到家舍。一个衣衫褴褛而身上腐臭的青年坐在巷子路边,青年低着头,抱着膝盖,面前放着一个碗。柴凌泰挠挠头。奇了怪了。他的房舍在九曲十八弯尾巷尽头,还特意挑四周都是凶宅,没人敢入住的位置,为的就是耳根清净。再瞎的乞丐,也知道人声鼎沸才是做生意的地方。他抬头,只见那青年乞丐督了他一眼,又埋首在双膝中。见了人都不开口招揽,心想:原来是小偷,看准我孤家寡人,特意等着房主回来抢劫,住四周都是凶宅的人,必定是个傻|子。柴凌泰不走寻常路,绕道歪巷,跳跃穿梭上房顶|进屋,拿起大门后的扫把,打开门,青年抬头,柴凌泰举手一棍,敲中他脑后心,打晕了他,算你报应及时到。爷我正好用得上你的手。柴凌泰抽|出金剑,拉过他一只手,让他平躺,抬眼一看,小乞丐青年居然是段飞羽!******柴凌泰没有放过刀口肥rou的打算。是本尊就更该砍,若不是,望着这张脸又砍不下去,总觉得迁怒了无辜的人。这张脸英俊非常,有这张脸都能去做小白脸了,有必要做乞丐吗?!青年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凳子上,手臂反捆在背后,双|腿绑定两只凳腿,动弹不得。柴凌泰坐在对面,一手拿剑,一手托腮,双眼眯成一条线,仔细观察。青年先是求饶,柴凌泰不答,青年挣扎无果,柴凌泰仍旧托腮,青年挣扎加大叫,直到累了,手腕被麻绳磨破皮,鲜血染红了绳子。柴凌泰用剑身拍了拍他的脸道:“你名字叫什么?”“我叫杨元,”青年顺从地答完,马上回过神道:“快把我放开!”柴凌泰思考片刻,道:“放了你有什么用?放了,你也逃不出我手掌心。”杨元心感不妙道:“我坐你家门口而已,捉我到官府也定不了我罪。”柴凌泰拿来烛台,烛火摇曳,照得自己脸庞明暗不定,森冷道:“我作鬼多年,终于等到你这个短命鬼,你进了我宅子,就要做我手下鬼。”杨元颈脖微微颤抖,嘴唇紧抿,牙关咯咯作响。柴凌泰放下烛台心想:“不会吧?我这张脸没涂白没翻白眼,有那么像鬼吗?不对不对,这个不是重点。世上竟有人跟段飞羽长得一模一样,还刚巧乞讨乞到自家门口?打死我,我也不信。”他道:“不过还有另外一条路,凡人至关重要的脏腑心脏在左边,我要你左边的一件东西就放你走。”杨元道:“你你你.....挖了...我心....我就变鬼了。”柴凌泰笑道:“你的心挖出来就不会跳了,我一个鬼要你心干什么,我吃元宝蜡烛和阳气,我要你自己砍下你的左手。”杨元道:“你不是说不吃人吗。”柴凌泰捏着鼻子道:“谁说要吃你了,你又臭又脏,我要你的左手去献给大王,你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吸你的阳气了,吸七七四十九天,你等着变干尸咯。”柴凌泰转身离去,留这小乞丐在黑房。先放他一晚。rou在砧板上,不由得他不剁。第二天,柴凌泰醒来,发觉听力恢复了。院子里的柳树枝头鸟叫,但是,隔壁小道童的呼噜声听不到了。莫非....是好了?柴凌泰去洗把脸,水盆倒映出他头侧一个尖尖的东西,他举手摸了摸,软软的,毛毛的,捏捏,靠,是会痛的。他拿来铜镜一看,头顶长出一只长长的白色兔耳朵!!!冲进小道童房间,揪起小道童两只耳朵,拆掉他的发冠,翻找他发顶有没有长耳朵。小道童揉揉眼睛道:“施....施主!!!”眼前的人确确实实长出一只长兔耳朵。柴凌泰带上小道童,又上山拆房子。老者拿着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这回瞧准时机,顺手一丢,丢入破口大骂的柴凌泰嘴中。柴凌泰一阵天旋地转,醒来时,以为会被五花大绑,谁知,那老者只是在桌案前喝茶。柴凌泰检查身体,有没有缺件少块的,头顶的兔耳朵不见了,他坐起来道:“你给我吃什么?”老者道:“施主把我的小道童送回来了,礼尚往来,我也给施主一天的解药。”柴凌泰道:“一天?!!!”也就是说一天之后,这耳朵还长出来。老者道:“施主即便身体突生异变,也没有伤我小道童一根汗毛,上次说要施主砍下一只人手,并非为了我的药,而是为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