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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的张发财和王有钱同时打了个寒战。“颜师侄可算下来了,我们试了半天都没法打开这铁门,”黄世才道,“不知颜师侄是否有办法?”颜烛拿着火折子上前,仔细的看了一遍铁门,曲起手指敲了敲,“这门像是锁死的。”茯苓也拍了拍铁门,又抬腿用力踢了几脚,铁门仍旧纹丝不动。颜烛拉住他:“做什么用死力踢?踢疼了没有?”“没有,”茯苓摇头,借着火光看过去,眼神一定,“这里有个凹槽!”茯苓伸出手指,一点点去描绘凹槽的形状,他觉得这凹槽的形状很熟悉,突然他灵光一闪,把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拿出来,对准那凹槽放了上去。长命锁嵌入那凹槽之中,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下,铁门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接着便开始缓缓的打开,露出里面深不可测的墓xue。作者有话要说: 碧纱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关汉卿第47章黄世才眯起眼睛,看向茯苓,“你到底是何人?”茯苓自己也很惊讶,他只是觉得这形状很合适,哪知道真的就把铁门打开了。铁门完全打开之后便不再移动,茯苓把长命锁收进怀里,“问那么多做什么?不进拉倒!”黄世才看了他一眼,倒真的没再多问,拿着火折子走了进去,其他人依次跟着他往里走,颜烛和茯苓几人仍走在最后。铁门之后,是一块宽敞的圆形空地,中央放着一个石头制成的日晷,周围一共十二条地道。日晷是一种用于计时的工具,圆形的石盘上刻着天干和地支,中间竖着一根铁棍,日光照下来的时候,可通过日影判断时辰。邱毅问道:“这墓xue暗无天日的,摆个日晷做什么?”黄世才拿着火折子,眼中透出几分阴毒,但当他开口时,又显得很和善:“这里有十二个地道,不如大家分开走,可节省一些时间。”黄世才手里有地图,他自然知道该走哪条路,正好趁此机会,把其他人甩开。颜烛沉吟片刻,道:“红阳教以东为贵,尚日,卯时为日出,根据日晷的方位,正好对应第三条地道。”茯苓在心里给颜烛鼓掌,他手里的羊皮卷地图,也是指引走第三条道。黄世才脸色稍有些不好看,但在火光下,他微微一笑:“颜师侄聪慧过人,我也是如此想的。”韩斌冷笑一声,走了反向完全相反的第九地道道。除了韩斌之外,其他人都走了第三条地道。走了没多久,又碰到一个三岔路口。柳永权独自走了左边的地道,廖平涛与黄世才走了右边的地道,而颜烛和茯苓一行人则走了中间的地道。走了一段路,茯苓道:“其实方才进来时,第三条和第九条道都能走,但是第三条道更近。”颜烛点头:“酉时与卯时相对,红阳教尚日,日出自然更好,但日落也无不可。”茯苓把羊皮卷打开,给几人看:“方才那三条路也都能走,只是——”“只是右边的路更近。”颜烛的指尖落在羊皮卷上,轻点了一下,“你怀疑黄世才也有地图?”邱毅疑惑道:“那地图不是只有一张吗?”茯苓道:“笨,他不会用纸照着再画一张吗?”邱毅:“……好像是有点道理。”颜烛道:“那如此重要,谷浑泓多压一份筹码也不出奇。”又走了几步,颜烛突然停下来,侧耳细听:“前面有动静。”邱毅:“啥动静?”茯苓捂住他的嘴:“别说话。”几人屏住呼吸,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颜烛拿着火折子向前扫去,火光下地上黑压压的一片,正快速向他们移动。“是毒蝎!”茯苓把手里的火折子向前一抛,龙牙刀带着内力在划过,火焰陡然上升,然而只是稍稍阻碍了一瞬,待火势一弱,蝎子又涌了上来。“跑!”颜烛大喊一声,拉起茯苓就跑。邱毅和张发财、王有钱立即转头跟着跑。跑出一段路,拐了个弯,突然在前面的地道里看见了个人影。龙牙刀在暗处泛着点点微光,那人待看清了茯苓手上的龙牙刀,当下便提剑刺来:“茯苓,我要你给元光偿命!”这剑气用了十分内力,他们跑得太急,颜烛没来得及拦,茯苓堪堪躲过,左手臂被划伤一条口子,血珠落在地上。龙牙刀横空劈过去,茯苓骂道:“要死了,报仇也不看看时候?”“茯苓!”颜烛拉住茯苓,着急去看他的伤口。茯苓摇了摇头,道:“小伤,先别管。”张发财和王有钱冲上去把韩斌拦住,长鞭与大刀齐上,韩斌一时脱不开身。邱毅手握双刀,往身后看了一眼,当即大叫道:“蝎子跟上来了!”韩斌侧身躲过张发财的盘缠鞭,又挡下王有钱的方孔刀,闻言一愣,向地道口看去,果然看见成群的毒蝎子浩浩荡荡而来。这下韩斌也不打了,他冷冷道:“前面是死路。”后面是一堵石墙,根本退无可退。“怎么办?真死在这儿了?”邱毅崩溃的后退,却发现那蝎子像是在避讳什么,停滞不前。“它们为什么不过来了?”邱毅拿着火折子,大着胆子上前查看,顿悟道:“是血!茯苓,它们怕你滴在地上的血!”颜烛拉住茯苓,“你做什么?”“没事。”茯苓拉开颜烛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待他一靠近,那群蝎子察觉到血气,便飞速后退。邱毅再次震惊的睁大眼睛:“茯苓,你、你不不是……”“我……”“你不会是蝎子精吧?”茯苓:“……”茯苓看了看还在渗血的胳膊,心里一团乱麻,他来不及多想,把沾了血的袖子扯下来,分成几段。“你们把这布条绑在腿上,”茯苓把布块递给邱毅,又拿了一块布递给颜烛,见颜烛抿唇不说话,茯苓问道:“怎么了?我给你绑?”颜烛看了他一眼,把他那只受伤的手拉过来,用帕子小心的把血擦掉,撒上药粉,仔仔细细的包扎好,然后把那沾血的帕子挂在了腰间。茯苓注意到颜烛脸色不太好,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事,我不疼的。”颜烛脸色稍霁,提着昆吾剑指着韩斌,道:“韩掌门,别逼晚辈动手。”茯苓把剩下那块布丢到韩斌脸上。韩斌把那块布拿下来,眯起眼看着茯苓,倒是没再提剑冲过来了,他道:“在墓xue里我暂且饶你一命,出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