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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哭过的原因,目人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最后忍不住用被子蒙住头,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缓解心中的尴尬。……他那个时候本来是不想哭的,可在气氛的烘托下,情绪好像变得有点难控制,等反应过来已经湿了眼眶……按照正常的发展,他应该是在此刻无人的环境里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才对。目人无声的叹了口气,又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被子里的狭小空间虽说很能给人安全感,但气息不流通,反而又闷又热,连带着头发都跟着变得乱七八糟,不停的在他脸上刷来刷去,实在是痒的难受。目人不由得伸手将头发挥开,手背上的针不知道啥时候被拔走,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刚才睡得有那么沉吗?一片黑暗中看不清手背的模样,目人试探着摸了摸,针孔已经结疤,他轻轻的按了两下,身体立刻回馈给他清晰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目人撑着床坐起身,他感觉自己还是浑身无力,手臂不知道哪里有受伤还是怎么,只要一使劲会从各处感觉到明显的痛感,有点类似于肌rou酸痛……可他又没有肌rou,加上也没有搬运过什么重物,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目人慢慢的爬下床,他倒是能勉强站立,但却没有多少行走的力气,只能扶着墙慢慢的走到墙边,将灯打开后又慢慢的走近厕所,通过熟练的程度能看出他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厕所有镜子,目人将灯打开后就开始捂着嘴咳嗽,像是刚才的行动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整个人都要依靠着墙才能站立,缩成一团的模样看着很是让人心疼。这是他的日常,从小到大在病房的时候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所以哪怕这次情况稍微严重些,他也只是靠着墙等呼吸平缓,便扶着门框满满的走近厕所。进来也是想看看他的脖子现在是个怎样的状况,醒来时虽然有试探着摸过,但只摸到疤痕粗糙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目人微微抬起头露出脖颈,通过镜子的映射,他看见脖子上的伤口正是结疤的状态,匆忙一瞥时就像一条红色的线,有部分的疤倒已经掉落,露出还有些泛红的皮肤,在他脖子上非常的明显。「……这个伤,会继续留着吗?」目人轻声地开口,却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谁,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像是在触碰什么并不愉快的回忆,整只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同样糟糕的还有手臂,病号服的袖口有些偏大,此刻他抬着手,袖口全部滑到了手肘处,露出满是淤青的手臂,青紫的颜色在苍白的皮肤上很是显眼。目人微愣,他通过镜子注意到了这一景象,随即像是反应过来般,连忙将左手的袖子也跟着挽起来。另一只手也是相同的情况,从手腕开始便全是伤,尤其是手肘地方最严重,应该是遇到袭击时不停摔倒在地上的原因,简直就像是遭受父母虐待的孩子,满身的伤痕……不知道为什么,目人忽然很想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弱小,还是笑自己这满身的伤痕。他眼前一片湿润,好半晌才从胸腔里发出一个音节,可没过几秒他忽然捂着嘴弯下腰,鲜红的血液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他的手掌和白色的洗手池。「……咳咳咳……」目人用手肘撑着洗手台不停的咳嗽,只是手臂上满是淤青,他不太敢使劲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只能转而用手按住洗手台边缘,在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血红掌印,看着莫名的有些渗人。还好欧尔麦特不在这里,不然……目人扯着嘴角轻轻的笑了两声,像是在嘲讽什么。体内的疼痛并未停止,没过一会儿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浑身都湿透了,额前的金发也紧紧的黏在一起,看着很是狼狈。没有LMC也不知道此刻身体的状态是这样,但多半也是不怎么乐观……目人咬着牙,他撑着洗手台慢慢的站直身体,强忍着疼痛将血迹都冲掉,就怕会被欧尔麦特发现。……好痛…………为什么这么痛……目人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将自己收拾好,他对照着镜子确认身上没有留下血迹才慢慢的往外走,可当走出厕所时,他全身的力气像都被耗费完,膝盖一弯便直直的跪了下去。膝盖接触到冰凉的地面,疼痛像是延迟了好几秒才传来,目人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来等待着紧随其后的疼痛,可有一双手却在突然抓住他的手表,稍稍用劲便让他倒向别处。目人感觉自己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闻到药水和淡淡的血腥味……不是欧尔麦特,可是这种时候还有谁会出现在他这里?目人迷茫的睁开眼睛,先是看到大面积的绷带,白色晃得他眼睛隐隐作痛,直到好半晌才像回过神般抬头去看对方的脸。「……老师?」目人费了点劲才通过披散的黑发辨别出来人是谁,他惊讶的睁大眼睛,直到好半晌才回过神去抓相泽消太的手臂,整个人都激动的语无伦次,「……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咳咳咳……」一激动就咳嗽这点真的不能更改,但此刻虚弱的身体似乎连这种动作都无法负担,目人感觉咳得有些缺氧,连带着眼前都跟着变得发黑,到最后他只能抓着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嘴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深处涌出……目人连忙抬手捂住嘴,他怕自己会吐血,正想缓一会儿,却忽然被相泽消太从地上抱了起来。平衡被破坏,吓得目人一把抱住相泽消太的脖子,他将头埋在英雄的颈肩招小声的咳嗽着,像是很留恋般始终不愿意抬起头来,犹如刚出生的小兽,显得脆弱又无力,让人莫名的心疼。「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随便走动。」相泽消太的右手还打着石膏,看起来稍稍有些行动不便,可左手却能轻轻松松的承担起他的重量,走向病床的时候,步伐甚至没有一点的迟疑,「不然等恢复女郎回来看见你躺在地上,肯定会被吓到。」「……对不起……」目人在相泽消太的颈肩磨蹭着,他像忽然间变成什么粘人的小动物,紧紧的抱着相泽消太不愿意撒手,像是在对待着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珍惜的不得了。「没什么好道歉的,成为英雄,总会面临到敌人用一般民众作为人质来威胁的事件。」相泽消太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想将目人放在床上,但孩子抱的紧紧的根本不愿意松手,反而在察觉到他的意图后抱得更紧。算了,就这样吧,身体不好的孩子在体重方便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