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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一样,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会不会后悔。”“不会。”沈眠道:“我甚至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脸吗?”帝夋微微蹙了一下眉:“你知道不是。”沈眠道:“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人,偏偏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蠢?我有聪明到,能欺瞒神明的地步吗?”他的语气不自觉变得咄咄逼人。帝夋宽大的手掌抚上他的软发,道:“我也不清楚,好像遇到你,就只想抓住,别的都想不起来了。宝贝,你是在难过吗。”沈眠用力闭了闭眼眸,再次睁开时,清透的眸子已经恢复平静。“我只是有些累了,这里的气味难闻,窗户外面那只丧尸也很难看,还有……这里的一切我都不喜欢,我要离开。”他胡乱地指责了一通。帝夋只是柔声应了声“好”,将他打横抱起,转瞬之间,两人已经离开了那间逼仄阴暗的出租屋,踏入卧室。将他放在沙发上,帝夋半蹲在他的身旁,正斟酌着如何哄他开心,那乱发脾气的孩子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脖颈,用撒娇一般却不无傲慢的语气,缓缓说道:“我知道我不完美,但我会变得越来越好,至少我比任何人都适合你。”男人微勾起唇,搂住他柔韧的腰肢,将这要人命的妖精紧紧扣在怀里。“你就是最好的。”第224章8-268-26晚餐时,盛子尧像平时一样坐在他爸爸身旁用餐,只是今天餐桌上的气氛格外不同,安静得有些异常。他是个极敏锐的孩子,即便细微的变动都能够觉察到。正如当初,许慕在他身旁咽气,他也是在第一时间感知,那时候他多么难过,唯一陪伴着他的人也离开了,即便这个人,根本不喜欢他,并且对他也不怎么友善。无论心智怎样成熟,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小孩,对于孤独本能地感到抵触和恐惧。所以,当他爸爸来到他身边时,他才那样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伪装的和寻常的孩子一样,不把他吓跑。即便长得一模一样,但他知道,他爸爸,和原来的那个许慕,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心底暗暗地想,或许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接受自己的存在也说不定。因为,他们都是异端。自小,他就知道自己姓盛,他的名字是那个把他带来人世的老人取的,在一间冷冰冰的摆满仪器的封闭的屋子里,那位老人似乎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只是自己让他失望了。老人说:“让许家那孩子把他带出京城。不能让那个怪物知道他的存在。”而屋子里那些穿着齐整白大褂的人们却在为他难得的仁慈感到万分诧异,他们以为,即便是亲孙儿,老人也会毫不手软地把这个失败品处理掉。因为他一贯如此,就连亲生儿子也不过是他口中称之为“怪物”的存在。盛子尧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无意识地朝老人咧唇一笑,因此而保下了自己的一条性命。他原先不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只是那个被他唤作“爸爸”的男人,总是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后来他才知道,不是每个孩子都是从出生起开始记事,记得每一个遇到的人,记得他们说过的话,也不是每个孩子可以轻易学会语言,学会复杂晦涩的文字,更不是每个孩子都如他一般,拥有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他从书本上看到,小孩子,象征着善良,纯真,他们爱哭鼻子,喜欢吃糖果,而且怕黑……他认为自己伪装得足够好。生而不同,拥有诡异力量的自己,和借着别人身躯延续生命的爸爸,他们才是同类,这种奇特的羁绊叫他感到欣喜。盛子尧就是怀着这种小心思,谨慎地伪装成一个乖巧懵懂的孩子,以获取对方的好感。他一直做得很好。直到盛家人的出现,让一切都变得不同了。“爸爸。”盛子尧轻声唤道。“嗯?”“是不是尧尧犯了错,爸爸生尧尧的气了。”沈眠挑了下眉,笑道:“怎么会这么想,哪里还会有比你更听话的孩子,再严苛的父亲,也不能从你身上挑出半点错来。”说着,他往小孩碗里夹了点菜,“多吃蔬菜。”盛子尧乖乖点头,心中却更加惊疑不定。沈眠又对帝夋道:“你小时候也这么闷吗?”虽说盛嵘只是他的一缕神识所化,但多少和本体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帝夋顿了顿,道:“不记得了。”沈眠一愣:“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帝夋颔首。“没有幼年的记忆。”男人平静地回道。没由来的,沈眠忽然心底一痛,似乎对于男人的回答感到非常难过。他捂住胸口,眉头微蹙,倒把另外一大一小两人给唬住了。“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盛子尧扔下碗筷,就要来摸他的额头,只是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抢先了一步。帝夋道:“怎么了?”沈眠轻轻摇了下头,信口胡诌道:“不清楚,也许是破境的后遗症。”其实也算是老毛病了,在任务中偶尔会短暂地感到不适,只是这次,似乎比从前更严重一些。男人眸色凝重了一瞬,这身子是他亲自调养,区区破境是决计伤不到的,除非伤在神魂。他不敢轻易探查,神魂不同于其他,倘若受了损伤,是极难治愈的,外界施加的力量,许会加重伤势。沈眠不知道他的心思,反倒笑着安慰他:“我没事,也许是听到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有点可惜,我打从记事起,所有的事情都记得,等有机会,我慢慢说给你听。”帝夋垂眸望着他。沈眠见他没反应,轻啧一声,道:“我难得哄人,就不能配合一下?”帝夋却难得严肃地道:“或许有遗漏的也说不定。”“什么?”“你说你记得所有的事,或许有遗忘的,只是你不知道。”寻常人的神魂,其实就是记忆体的集合,神魂受损,意味着曾丢失一段记忆。沈眠并未领略到这一层,勾唇道:“我说记得,那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怎么会有人真能把自己的经历桩桩件件,每个细节都记得,那样活着未免太累了,既然会忘记,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帝夋沉默片刻,略一颔首,道:“的确,既然忘了,大概是不必记住的。”盛子尧在一旁听着,却想,像他这样生下来就不会遗忘的人,是不是注定比别人活得累。用过餐,帝夋被盛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