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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到他二叔朝这边走来,登时不感到意外了。“二叔,都解决了吗?”盛嵘颔首。盛子尧被盛天泽用带子拴着背在背上,小脑袋探出来,恰好瞧见自己爸爸,忙挥舞小手,喊道:“爸爸,尧尧在这里!”沈眠跑过来,一把把儿子抱住,“对不起尧尧,我不该把你扔下的,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原谅爸爸这一次。”这孩子很乖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轻声安慰他道:“没事,爸爸不难过,不难过哦。”盛子尧在盛天泽背上,他自然也连带抱住了盛天泽,盛天泽僵硬住,动都不敢动,也不太想动。直到他二叔说:“把孩子放下来。”他才不甘不愿地解开带子,把背上的小孩放下,道:“去爸爸那里吧。”沈眠情绪稳定下来,想起那辆被丧尸几乎撕扯开的车厢,难免后怕,对盛天泽道:“盛少爷,你救了我儿子,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还你。”盛天泽勾了下唇,道:“你也救过我,就算扯平了,而且你儿子挺乖的,背着也不累。”盛子尧眨巴眨巴眼睛,说:“谢谢哥哥。”盛天泽无奈一笑,道:“你这小鬼怎么回事,都跟你说了喊叔叔,怎么就是不听。”“就是哥哥……”他回过头看向盛嵘,小声喊了一声:“伯伯。”盛嵘听他们争论“叔叔”和“哥哥”时还有些糊涂,等小孩回头喊他“伯伯”,才弄清楚这辈分之争,眼神登时柔和下来。抬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应了一声:“嗯。”他当然不明白,盛子尧这么讨好他,完全是因为方才那十数道雷龙,彻底将这孩子俘获了,小孩希望自己的小火花,总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的大雷电。沈眠自然瞧出了小孩的心思,无奈地捏捏他软乎乎的小脸蛋,又忍不住把他搂进怀里抱着。“爸爸,你怎么了?”沈眠道:“没事,就是吓到了。”小孩就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说:“不怕,不怕。”沈眠又回头跟盛嵘道谢。盛嵘道:“你坐的那辆车坏了,上我的车吧。”“可以吗?”“嗯。”盛子尧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伯伯”,见状捂着嘴偷笑,被盛天泽发现,狠狠捏了下脸蛋,骂他忘恩负义。小孩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忘恩负义,还以为是什么夸奖的词语。盛嵘的车厢只有他一人,原因很简单,没人愿意跟他同车,大多人怕他所以不敢,而盛天泽则嫌不自在,所以宁肯跟其他人挤在一起,也不跟自己二叔坐一辆车。上了车后,有人问道:“那孩子跟少爷你是不是亲戚,或者有什么血缘关系?”盛天泽扯了下唇,心说他倒是想有点血缘关系,道:“怎么这么问。”其他人犹豫地说道:“少爷难道没发现,那孩子跟你长得有点像么?”其实这话说得算很保守了,岂止是有点,实在是很像。盛天泽登时皱了下眉,他先前没往自己身上想过,只觉得那小孩长得很眼熟,没想到是跟他长得像。可是像又能说明什么,难不成还能是许慕给他生的?他压根都没碰过他,怎么生?就算许慕真能生孩子,那也是他二叔的种。要真这样,那小鬼头喊他哥哥倒没喊错。他被自己这荒诞的想法给逗乐了,轻嗤道:“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其他人听他这样说,便不敢再提。-沈眠累得够呛,先是体力和灵力消耗过度,又紧接着受了场惊吓,连魂都给丢了,这会动弹的力气都没了,很快就在车厢里睡了过去。盛嵘怀里抱着盛子尧,一只手臂揽着他,侧眸看他静谧的睡颜,眸色渐渐平静下来。“这孩子怎么回事,和我们一样天生异能,只是巧合吗?”“巧合的话,跟我们小时候长得也一模一样,这难道也是巧合?”“呵,这很难说,长得帅的人往往都有共同之处。”“你们今天格外地吵。”“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睡。”“我也一样。”盛嵘陷入深思,他想起沈眠提起过的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五级丧尸。“父亲曾经用我们做过人体实验。”“老大的意思是,这孩子可能也是实验的产物?”“这样,倒也说得通了。”“可真要是实验弄出的孩子,老头怎么可能让他在外面长大。”“假设这孩子刚出生时是失败品呢……”“呵,按照父亲的个性,肯定直接扔了了事。”“等回到京城,一切都会清楚。”“同意。”“嗯。”“老大,老二,我好像脑子出了毛病,觉得这小子特别顺眼,甚至还有一点点好看。”剩下两道声音同时陷入沉默。沈眠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抬起他的下巴,男人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挲他的粉瓣,他脑袋还不清醒,就这么任由那人抬起他的下颌,等到意识到不对劲时,那人唇已经落在自己的鼻尖上。“……”“……”四目相对,周遭只有盛子尧轻微的酣睡声。“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微微退后,说道。原本被偷亲,沈眠是有些不爽的,可听他这么狡辩,竟然有点想笑,这是盛嵘会说出的话?不对,这是盛嵘能做的事吗?!沈眠皱着眉,问道:“我是还没睡醒吗。”男人抿了抿唇,问:“你生气了?”沈眠一愣,随即道:“还好。”他的确不怎么生气,被亲了下鼻尖,也不值得他生气。他只是很困惑,困惑于这个男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蠢萌的事,简直人设都崩了。“没有生气的话……”男人目光胶着在他丰腴娇润的唇瓣,认真问道:“那,我能亲你的唇吗?”话音未落,脑海中几乎是同时响起两道嗓音:“滚回来。”“住口。”沈眠被他的话惊呆了,下意识捂住嘴巴,往边上退了退。这人今天中邪了吗??!!盛嵘懊恼地捂住额头,沉默好半晌,抬起眸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抱歉。”“啊,没关系。”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陷入尴尬的气氛许久后,盛嵘道:“我偶尔会那样。”沈眠道:“哪,哪样?”“就是……不太清醒,但大多数时候是正常的。”事实上,只有在他真正情绪有波动时,那两种人格才会出现,他们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