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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埋在沈眠膝上,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受伤。”沈眠却说了一句无关的话:“你很擅长处理伤口。”秦墨微微一顿,他抬起眼,道:“我母亲去世后,秦夫人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当时还没成年,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混过一段时间黑手党,打架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会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势。”他没说的是,他不仅是混过一段时间,那个党派的头目喜欢他母亲,因此将他当做儿子对待,他是内定的接班人,处理好华国的事,到时候他依然要回去。这也是他不屑争夺秦家资产的原因,他本身就是庞大资产的继承人,他也从没想过会留在海城。遇到沈书白,为这个男人神魂颠倒,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沈眠抿了抿樱唇,笑道:“谢擎曾经告诫我,说你心思深,我没相信。原来你瞒着我的事情,还真不少。”秦墨沉默下来。沈眠道:“别跪在我脚边,也不要和我装可怜,现在被你囚禁的人是我,应该哭的人也是我。我现在知道你的计划,你当然是不可能放我走的,行,我不走。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也没必要走。我要回去睡觉,你别来打扰我。”他抬脚把秦墨踢开,便要站起身。秦墨慌忙把他抱住,不让他乱动,几乎是祈求的语气,道:“别动,别动,伤口会开裂,会疼……”沈眠垂下眼睫,嘲弄道:“你会怕我疼么。”“我怕。我最怕你受到伤害。沈书白,我知道你最擅长伤害自己,你最喜欢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招数,我拿你没办法,你别逼我像秦峥那样,用链子把你锁起来。”说到链子,他视线触到沈眠的脚腕,又是狠狠咬了咬牙。他把沈眠打横抱起,“别乱动,你不是要睡觉吗,我送你回自己房间。”沈眠道:“你不怕我被秦峥发现?”“你以为我怕秦峥?我只是想尽可能节省麻烦,毕竟这是海城,是秦家的地盘。不过似乎是我想岔了,既然把你这个活祖宗抢回来了,麻烦注定不可避免。”说着调侃的话,他的眼睛却满是温柔。把沈眠放在床上,秦墨又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他近乎虔诚地俯下身,在沈眠缠着纱布的脚背上落下一吻。沈眠看得耳根发热,忙钻进被窝里,道:“你出去。”秦墨被他颐指气使惯了,自然不觉得生气,只是还是担心,叮嘱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脚暂时不要沾地,伤口很深,开裂会很疼。”见他不应声,停顿片刻,终是转身走了出去。秦墨走出门,拨打一通电话,用Y国语言跟那头交代了什么。***清晨阳光照射进来,沈眠眯了眯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一张俊逸的面庞,趴在床头,讨好地看着他。沈眠愣了愣,道:“你不出去吗?剧组和秦氏两头跑,你现在应该很忙、很忙才对吧。”秦墨道:“我先照顾好你。”他把沈眠从床上抱去洗手间,放到洗手台边,看着他洗漱,清洗完毕,秦墨忍不住在他水润的唇上亲了一口。沈眠推开他,故意问:“我跟你很熟吗?”秦墨道:“不熟吗?”他意有所指。沈眠感觉到后腰上抵着个火热的东西,猛地咳起来,秦墨忙给他顺气,把他抱下楼吃饭。沈眠忽然发现脚腕上的东西没了,他愣了愣,问:“脚环呢?”秦墨随口道:“扔了。”沈眠诧异不已,那个东西除了秦峥的钥匙,根本打不开的,而且材质很特殊,必须高温条件下才可能弄断,否则电锯都锯不开。他问:“你是怎么打开它的。”秦墨仰头喝了口水,淡道:“找人配了把钥匙,不是很难。他还是不够狠,要是换成我,就不留钥匙孔了。”沈眠:“……”秦墨喂他喝了口粥,低声叮嘱:“你在房间待着,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沈眠道:“会有什么动静?”“就是枪声,打斗声之类的,可能会有不少人。”见沈眠不说话,秦墨倏地笑了起来,道:“我逗你的。”他的拇指抚在沈眠沾着汤汁的,水润的唇瓣上,轻轻蹭了蹭,没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他。沈眠被他亲得舒服,探出舌尖舔了舔唇,勾得秦墨气息不稳,又搂着他亲了好片刻。等秦墨松开,沈眠一把揪住他的前襟,道:“你不是在吓唬我,对吧。”秦墨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别想太多,我说过你可以依靠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沈眠看着他认真的眼眸,许久,竟是无奈地轻叹一声。“曾经,有很多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没人能够真正做到。”“我会是那个做到的人。”***秦家,书房。秦宇天抬笔一挥,笔墨勾勒之间,一个磅礴大气的“秦”字跃然于纸上。秦峥掩去眸中的不耐烦,问道:“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秦宇天把毛笔一扔,浓重的墨汁洒在白纸上,毁了整幅字。他拿起手巾擦了擦手指,道:“你把公司放下不管,满世界找一个男人,觉得自己做得对?”秦峥道:“这是我的事,与父亲无关。”秦宇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大儿子说出口的话。别人家的孩子,再优秀,也会有不听话的时候,可他的大儿子不是,秦峥这孩子自小聪慧,懂事明礼,他完美得像个机器人,从任何方面都没有让他失望过哪怕一次。所以秦峥跟沈书白好的时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孩子不过是对漂亮的玩意儿有新奇感,等倦怠了,早晚会扔了的。可没想到,秦峥是放了真心的,现在人丢了,他魂也跟着丢了。秦宇天道:“就算你找到那个小导演又怎么样,你还能跟他好一辈子?他是男人,能给你生个孩子吗?”秦峥道:“我不需要孩子,我只要他。”秦宇天笑了起来,道:“也就是你们年轻人,才能说这种话,到了我这把年纪,什么情情爱爱都没了,就只盼着儿孙绕膝。”“我不是你。”秦宇天道:“是谁都是一样,我年轻时候也爱过,我的爱不比你浅,我为了她,甚至想放弃你爷爷的家产,跟她远走高飞。”秦峥问:“后来,又为什么放弃这个念头。”秦宇天蹙了蹙眉,眸中闪过一抹回忆的思绪,道:“因为现实。如果我放弃秦家继承人的身份,我还剩些什么,她相貌比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