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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实际上等真到了年终奖的时候,这点钱估摸早就忘了。

顾念寒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裴鹤之已经含着烟,优雅地点着火走出了门去。

司机没过多久就把饭送了过来,这一次顾念寒不敢不吃,赶紧安安稳稳地掰开筷子在桌子前坐好。

裴鹤之坐在他对面,身上带着浅淡的信息素和香烟的味道,这烟与平日里那冷清清的烟草味不同,反而是种甜蜜的果香,顾念寒喜甜,不自觉便多闻了闻。

窗外冷色调的灯光渡在男人身上,是种冰凉的俊美,不似血rou凡人。

顾念寒见裴鹤之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不禁疑惑:“你不吃吗?”

裴鹤之手指撑着下巴,冲他一笑:“晚上应酬过了,你吃吧。”

顾念寒这才默默地动起筷子,三菜一汤,个个都是摆盘精美。

裴鹤之静静地看着他,顾念寒眼睫极长,与往常不同,垂下头的时候显得十分乖巧温顺,就连吃东西都小心翼翼的,吃的既小心又文雅,像是一只小口咀嚼的猫儿。

顾念寒筷子一停,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他抬头,眉梢便困惑地拧起:“你能不能别老看着我?”

被一个男人这样目光炙热一眨不眨的盯着吃饭,他感到有些羞耻,又闪躲不开,只能任凭对方看着。

裴鹤之瞧见了顾念寒微微发红的耳尖,低声笑了笑,这才终于勉为其难的移开了视线。

这顿饭顾念寒吃的是心乱如麻,裴鹤之那若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简直吊人胃口,他现在正处于发狂期,各方面都处于敏感状态,若非是理智控制着,恨不得马上往裴鹤之怀里钻。

顾念寒烦躁的摸了摸后颈,觉得实在是太丢人,显然无论过了多少年,他依然对这具Omega的躯体感到不适。

顾念寒有心想让裴鹤之走,可人家毕竟是为了自己专程来的,赶人的话便卡在嘴边难以出口。

顾念寒犹豫了半晌,只得放弃,轻叹道:“我去洗个澡。”

他匆匆将饭菜一收,借机躲在了浴室里。

裴鹤之望着他惊慌失措逃走的背影,没忍住笑出了声。

浴室里持续不断地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裴鹤之正坐在光下看书,看了小半个钟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怎么顾念寒还没洗完?

他才一接近浴室,便听见里面顾念寒隐忍的呻吟声,由于水龙头一直开着,他那小小的叫苦声便被完全笼罩在了水声之下。

裴鹤之面色一沉,迅速开门进去,果不其然见顾念寒跪坐在浴缸里,衣服被水完全打湿,正蹙着眉头痛苦地颤抖着。

顾念寒这是生理痛又犯了。

裴鹤之心头倏地窜上一股火气,他深知顾念寒要强的个性,与其在浴室里偷偷把痛熬过去,也绝对不想低声下气地像一个Alpha求饶,这样外强中干的一个人,性子却拧得不行。

裴鹤之上前一把将水龙头关上,直接把顾念寒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顾念寒怕是疼的厉害,虚弱的卷缩着,每一寸肌肤都跟着颤栗,脸色愈发苍白,原本养好的那一丁点儿血色也消失不见了。

“真是个傻子。”裴鹤之心底的怒火瞬间化为心疼,Alpha信息素极快的涌入这间不算狭小的浴室内,顾念寒得到了安抚,疼痛减弱不少,终于不再像刚刚那样抖的那样厉害。

裴鹤之裹了浴巾迅速给他擦干,换了新的衣服,径直把人抱上了床。

这时候的顾念寒就像是找到避风港的孩子,瑟缩在裴鹤之的怀里,用力地嗅着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裴鹤之一旦稍微放松拥抱他的手,他便会不安地挣动起来。

差不多二十分钟,顾念寒新一轮的疼痛才熬过去。

他从裴鹤之的怀里探出头,一张巴掌大的脸完全被汗跟泪水打湿,眼角和鼻稍都带着哭过的绯色,眼睫上带着泪珠,眨眼闭目间将其仓促地抖落,可怜的不得了。

裴鹤之伸手替他将泪水擦干,问:“好些了?”

顾念寒没吭声,轻轻地喘息着。

他此刻似乎没有完全从余韵中挣脱出来,蹭了蹭裴鹤之温暖的手,脱力地闭上了眼睛。

第24章那就疯了吧

顾念寒这样的生理痛一直熬了三天多才过去。

这段时间裴鹤之除了上班几乎一直陪在他身边,不在的时候会刻意留一件沾染着信息素味道的衣服褂子,能让顾念寒觉得安心一些。

哪怕是很不想承认,但这几天顾念寒几乎每一个早上都是在裴鹤之的怀里醒来的。

他不好意思,可除了道谢以外也没什么能讲的。

顾念寒发情期过去了,身体恢复了大半,没有了生理问题的制约,明后天就能出院。

他下楼去做体检,拿结果报告的时候便在拐角处碰见了裴鹤之。

裴鹤之对面还站了一个人,个子小小的,看着有些眼熟,正是之前问顾念寒要手机号的那个Omega。

钟景上次被折腾的够呛,连着好几天都下不来床,没想到在医院撞见了裴鹤之,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冲到他面前就掰着手指头一通算帐。

裴鹤之听他喋喋不休,有些好笑:“上次给你留的钱不够?”

钟景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的脸道:“小爷这张脸下海至少五万起步!”

顾念寒没有偷听别人聊天的习惯,他听了两句便默默地离开了。

他坐着电梯一路上楼,一直走到病房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对裴鹤之的聊天内容比想象中要在意的多。

顾念寒不仅有些迷惑,刚刚那个Omega是谁?

不论怎么看都像是裴鹤之曾经的床伴之一吧。

这个认知让顾念寒莫名有些不适。

医院随处都是Alpha,他怕自己受到影响,下楼时披着裴鹤之的外套,现在身上沾满了对方龙舌兰的信息素味道。

实际上虽然顾念寒嘴上不说,但很感谢裴鹤之这样细心的周到,平时外套总是留在床头,此刻顾念寒却像是被这味道刺激到了,一声不吭地将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了门前的衣架上。

他突然就意识到再当自己将软肋暴露在裴鹤之面前以后,实在有些太依赖于对方了。

这实在是很不应当。

顾念寒将之前叠的千纸鹤跟折纸从窗台前的玻璃瓶中倒出来。

他心里乱极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不擅长处理乱七八糟的情绪,一般这种情况只会将它关在心里自行化解。

但显然这一次化解的很失败。

烦闷之意接连不断的从心口钻出,像是密密麻麻的毒蔓,毒性蔓延至四肢百骸,顾念寒看着掌心里叠的七扭八歪的千纸鹤,再一次觉得躁乱到了极致。

他听力敏锐,此时兴许是无暇顾及,连裴鹤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