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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荧蓝,右玄黑。与他正面对决的妖族怎能认不出这是什么标志?那头发花白的妖族长老顿时面露惊诧,向后仰身躲过殷玄弋这一击,忙道:“等一下!”殷玄弋现在自然不肯听,又要抬手继续攻去,却被柳清弦从背后搂住,制止了他的动作。“他在说等一下,玄弋,停下!连师尊的话都不听了么!”察觉出柳清弦快要生气了,殷玄弋立马清醒过来,缓缓收住攻势,转头担忧地去瞧自家师尊。“师尊你别生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柳清弦被他这句不轻不重的话堵得哭笑不得,最后摇摇头,转而去看向那还在震惊之中的妖族长老。他刚才看得分明,那妖族长老眼中的惊诧不似作假,但又隐隐带着欣喜之意,再加上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大厅内,是听到这群妖族似乎在找什么“少主”。——看过那么多套路还能不明白吗,反派的背景设定自然也不会很简单平庸啊!指不定这个少主就是指的流落在外的殷玄弋呢!系统:“恭喜你,成功掌握写好龙傲天爽文的套路。”柳清弦心念电转,察觉出这局尚有一线转机,便看向长老道:“如您所见,玄弋是半妖出身,这般算来,你我队伍也算是同出一脉,何必自相残杀。”“半妖!”妖族队伍里有人惊叫出声,开始和同伴窃窃私语,目光不时往殷玄弋这边投来。妖族长老似乎犹豫一瞬,才上前两步,试探问道:“敢问这位修士姓氏。”殷玄弋戒备地盯着他,不回答,最后还是柳清弦上前抢答:“他叫殷玄弋。”“姓殷……”妖族长老喃喃道,他更加动容,凑近殷玄弋去瞧他的眉眼,“果真长得和王很像……”柳清弦心中大石落下,随后便升起狂喜。他赌对了,这群出门在外的妖族,说不定在找的人正是殷玄弋!妖族长老生怕他们不明白,又缓声解释:“在妖族中,唯有殷姓是唯一王姓,上代妖王名唤殷煊,曾与人族少女有过一段情缘,可后来却是无疾而终。”长老转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同伴们,像是在给柳清弦解释,又像是在向同伴说明:“如今上代妖王离世,妖族式微,内部势力混乱不堪。就在妖族势力风雨飘摇之时,正巧我等打听到,当初曾与上代妖王有过露水情缘的人族少女,竟是育有一子。听闻此子有蓝黑异色瞳,自母亲去世后便流落在外,后来被好心的修士带回了人族正道宗门。”他说的这每一条,都精准地和殷玄弋对上了,纵便是对方有心撒谎,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所有事情都捋清。老板娘在旁看了会儿戏,啧了一声,但也没有上前打扰他们相认。总归在这次投票中,是要选出个倒霉鬼去死的,就算不是柳清弦,也会有其他人。这次除不掉威胁,总还有下次,于她来说影响不大。殷玄弋信了那长老几分,答道:“我幼时曾被娘亲教导,不可忘本,不可忘记自己姓氏。”妖族长老听他一说,如何不明白,当即热泪盈眶,作势就要下跪认主。殷玄弋却微微躬身拦住他。正同柳清弦知晓这是战局转机一般,他自然清楚现在拉拢妖族有多重要。他并不关心自己是不是那什么少主,只要能从投票中将柳清弦的危险转移,那么他自然要优先安抚妖族。而这时那头的魔族却是再坐不住。店里就三种势力,若是妖族和人族联合起来,只会让他们陷入不利之地。因此趁着妖族长老和殷玄弋交谈,他们也凑在一起,开始讨论下步计划。三方势力,各自心怀计谋,试探、警惕、合作、阴谋……每个人都在第二场投票前竭尽全力思索获胜之法。暗流涌动的气氛令看戏的老板娘更加兴奋,她扬起一个扭曲的笑容,尖声道:“各位到底准备好没?第二次投票还举不举行了?”柳清弦现在心头大定,自然是立马举手:“我赞成第二次投票。”那边殷玄弋和妖族各位互相认识了下,几个年轻的妖族还上前去同他嗅了嗅,搞得一直按照人族礼仪行事的殷玄弋颇不习惯,不过这下妖族和他的关系是彻底温暖起来。妖族长老站出来,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等赞成第二次投票。”老板娘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场势力合并,转转眼珠又去瞧魔族那方。她殷红嘴角扬起,如同淬了毒一般的阴冷声音传来:“那么,魔族的哥哥们如何看法呢?”魔族带头人也答:“赞成。”如今魔族尚存七人,妖族五人,人族四人,按照人数算,还是魔族人数最多。就算现在妖族和人族合作,但也不能说他们就一定会选择同一个人吧?因此孰胜孰败,还不能确定。“那好,妾身便开始倒数了。”老板娘抬手瞧着自己指甲上的豆蔻,懒懒道:“三——”柳清弦微微仰头去跟殷玄弋说了什么,殷玄弋极信任地看着他,不假思索地点头。“二——”转而柳清弦又跑回自己那桌,去同裴宁韫与温锦鸾说话;而殷玄弋则朝着妖族长老嘱咐几句,妖族长老会意,正回头开口准备说话。“一!”老板娘快速果决地倒数完,客栈中各方再度举起手来,将手指指向自己认定的方向。但这次老板娘却笑不出来了,她怔怔地看着众多手指,第一次露出讶异神情。只见魔族七人都按照私下说好的计划,转而将矛头对准能够联合妖族的殷玄弋,七人都指证殷玄弋是真凶。而人族四人也在最后时刻拟定计划,一齐抬手指向同一个方向。只有部分妖族来得及听清殷玄弋的吩咐,因此包括长老在内的三人指向同一个方向,另外两人则一脸懵地胡乱指着个魔族。人族,和妖族三人,都指向的是——老板娘。老板娘怔忪好半天,才仓促笑了声:“妾身只是当你们的裁判而已呀,为何你们却要指证是我呢?”裴宁韫总算不用受她的憋屈,挑眉道:“少啰嗦,你当初又没说这投票不能指向你,我们也只是合理怀疑。”没料到这个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