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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累,一直想为秦昼找场子,结果堂哥一直在给他拆台。裴允看着好说话,但浑身是刺,一不留神被他气个半死。“你们还在这杵着啊。”方可心提着两大袋东西,“快,秦玉成帮我提一下,你们也真是的,聊着聊着排出队伍都不知道呀?”裴允往后一看,他们早就被挤出了队伍。方可心摸出一张小票,笑眯眯地说:“表哥,报销。”秦昼:“好。”方可心开心了,“表嫂,表哥早认识你就好了,以前哪会跟我们一起出门。”裴允摸了摸鼻子,偷偷望了过去。恰好秦昼也看了过来,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四目相对。裴允:“这就是爱~~”秦昼:“……闭嘴。”方可心和秦玉成被各自的司机接走,剩下裴允他们等了两分钟,也等到了老李。回去路上,秦昼若有所思地说:“今天没有遇到什么人。”裴允不解,“你路上见的都是鬼?”秦昼不好跟他解释。上回秦夫人把话剧票给他们的时候,表情很奇怪,秦昼有点在意。他总觉得,跟秦非有关。秦非不承认这桩假婚姻,自然会按照原有计划,给他安排将来要结婚的对象。这个疑问一直到秦家才解开。他们刚在庭院下车,家里就走出来一个五官俏丽的女生,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像个芭比娃娃。女生看见了他们,微笑着打招呼,“二少还记得我吗?”秦昼认识她,“你好。”她对裴允笑了笑:“你好,我叫庄瑜蓝。我听说过你,谢谢你来帮秦昼,这两年要麻烦你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直接挑明了纸糊的婚姻。裴允尽心尽责地演了下去,“我和他的感情,说谢是多余的。”庄瑜蓝:“……”秦昼平静道:“还有事吗?”庄瑜蓝看着他冰冷的神色,笑容僵了僵,有点无措,“嗯,我在等你。”秦昼示意她说事。庄瑜蓝:“我要转学去三中了,来打个招呼。”秦昼点了点头,“知道了。还有事吗?”庄瑜蓝看他不愿意多说,也知道急不来,得体地道了别,坐上车走了。裴允勾住秦昼的脖子,“艳福不浅啊哥哥。”秦昼没当回事,“只见过一面,世伯的女儿。”裴允矫揉造作地掐了个兰花指,嘤嘤嘤:“我这个糟糠之夫是不是要下堂了。”秦昼脚步一顿,嗓音低沉,“求我,就不下堂。”他偏冷的嗓音一压,尾音勾出几分暧昧的沙哑。裴允被电了一下,舔了舔唇,“买一送一不?”秦昼猜到了送的部分,心里好笑:“那么想删。”裴允咬牙切齿,“你说呢?换你你不想删?”“不删。”“不信。”“删了吧粥粥,让我做什么都行。”裴允实在不想回忆那个红红的苹果,一想到这么羞耻的东西还在秦昼的手机里,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万一被人听见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裴允尴尬地用脚趾挠地板。秦昼:“你想用什么换?”他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些许诱哄,“我满意了,就放过你。”“我……”裴允眼睫轻颤。“嗯?”裴允忽然一击掌,“我教你学习吧。”秦昼:“……”裴允:“虽然我成绩不如你,但分数不代表一切,我要教你的是人生经验。”秦昼捏了捏鼻梁。旖旎的气氛吹散在了夜风里。裴允发麻的心脏慢慢恢复,他脸不红气不喘,“你知道衣服上的污渍怎么洗掉吗?”秦昼沉沉叹了口气,“帮佣会洗。”裴允不气馁,“你知道被套怎么叠才方便吗?”秦昼:“帮佣会收拾。”裴允:“你知道废弃的塑料瓶可以干嘛么?”秦昼:“扔掉。”裴允:“……”一连说了十几个个,裴允放弃了,往地上一坐,抱住了秦昼的腿。“什么都不说了,粥粥,你的饭饭真诚地求你。”裴允一只手懒懒地勾着他的小腿,语气拖着长调,求得十分不走心。秦昼蹲下了身,“饭饭?”裴允眼睛一弯,“对啊,比粥粥硬一点。”秦昼:“……”这时候还想着占便宜。“你们……不进来,拍电视剧呢?”秦夫人举着手机,按了播放。裴允心都凉了,“阿姨——”来不及了。手机里响起了熟悉的对话。“你的饭饭真诚地求你。”“饭饭?”“对啊,比粥粥硬一点。”秦夫人笑崩了,又按了一遍播放,“你们在干嘛呢?八宝粥还是大米的广告词啊?哈哈哈哈这个表情,我再看一遍。”秦昼:“……”裴允万念俱灰。没有想到这种事情还能再发生一次。裴允用力地抹了把脸,试图解释,“阿姨,我们班级要出一个话剧,在排练。”秦夫人看着手机乐不可支,摆了摆手,“哎呀没事,饭饭,哈哈哈哈好可爱。”裴允觉得,人生挺难的。一整个晚上裴允都没跟秦昼说话。秦昼叫他他也当听不见。裴允去餐厅拿早饭的时候,桌上倒扣着一张纸。他翻过来一看,笔锋凌厉洒脱,是秦昼的字迹。——哄你。裴允才发现,桌上摆的不是平时吃的早饭,而是山悦居里他含泪说好吃的餐点。他好气又好笑。秦昼是不是只会用吃的收买人?以为他会屈服吗?以为他会……裴允面无表情地把那张纸小心地放进书包里层,从桌上挑了想吃的。好的他会。谁会跟美食过不去。……空白纸摊在裴允面前好几节课了。他用铅笔写下一行字,就用笔记本盖一行字,一看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裴允下课都没敢去厕所,大课间还专门装了个病说头疼,一直守在书桌前。直到第三节课课间实在受不住,把那张纸小心地藏在书本最底层,才飞快地冲出了教室。裴允前脚刚离开教室,下一秒他的课桌就被围住了。楚皓没敢动手,“兄弟们,我真的好奇了一上午了,裴哥到底在写什么?”向宇也点头,“他没处分啊,难道在写情书?”秦昼写字的手停顿了一瞬。“学神,你知道吗?”秦昼冷淡地说:“不知道。”虽然离得近,但裴允那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