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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行吗?”他看着陈最,等待陈最的回答,陈最当然知道,如果他拒绝,林渐青是不会勉强他的,可是他并不想拒绝。“你来吧。”林渐青让陈最跪在沙发上,背对他双手撑住沙发靠背。林渐青拿过化妆台上保湿用的植物精油。“宝贝儿,你太乖了。”他附在陈最背上,在他耳边温柔地请求道,“这地方隔音很差,别出声,要不然我明天就上热搜了。”陈最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半个小时后,张凯丽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进来:“渐青,下一镜要开始了,化妆师过来给你补妆了。”陈最听到门外张凯丽的声音,才知道这个隔音差究竟是有多差,他感觉张凯丽就像站在他对面说话似的,顿时紧张不已。林渐青伸手捂住他的嘴,淡淡地说:“让化妆师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林渐青打开了门,化妆师进来给林渐青补妆。林渐青云淡风轻地说让化妆师久等了,化妆师显然跟他很熟悉,两人放松地一边补妆一边聊天。化妆师夸张地赞赏林渐青的皮肤状态,说他皮肤状态最多只有二十岁。林渐青也打着哈哈恭维回去。只有陈最坐立不安地坐在化妆间一角,夹紧了腿。补妆很快结束了,林渐青在去拍戏前,把张凯丽叫了进来,对她说:“你把陈最送回去。”说完扔了一串钥匙给她。“林哥,我等你吧,我们一起回去。”听他提出要求,林渐青转头看他,不容置疑地说:“我晚上有事,你不用等了。”陈最刚刚还在云尖上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我……那我自己回去,我有开车来。”“凯丽,你开陈最的车送他回去,晚上就不用再过来了。”“好的。”陈最还想说点什么,张凯丽把他拉走了。陈最跟在张凯丽身后,走得非常别扭,心里很是难受。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起码见到了林渐青,而他也真的确定了,林渐青的确是在生他的气的。这点从刚刚林渐青的动作就能判断出来,他的动作很是粗鲁,为了不让沙发弄脏,他也没让陈最出来,而且完事儿后立马把他打发走了。这跟林渐青平时的作风很不一样,他是一个要求很高的人,通过身体接触获得生理满足,同时也通过让伴侣有美好而完整的享受而获得精神满足。他不是拔吊无情的人,他的温柔会延续到每次交易的结束。陈最坐在副驾驶上坐立不安,因为林渐青为了不让沙发被弄脏,不仅没让陈最出来,他的也还留在陈最身体里。现在张凯丽就在旁边,陈最只能憋着那种想要便溺的冲动。张凯丽看他脸色不好,问道:“晕车了?”陈最只能慌乱地点头。“你去后座躺着休息下吧,还有很久才能到市区。”陈最依言去了后座,躺下的确能好过一点。过了半晌,张凯丽淡淡说道:“渐青是个很有掌控欲的人,他认定的是他的东西或者人,就不会允许对方有半分的失控。所以,你不接电话,他是很生气的。他不说,但是会让你感觉到。”陈最闷闷地“嗯”了一声:“那天我弟弟情况很着急,所以……”“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别留在他身边,这道理很简单的。”陈最没出声,但是心里狠狠颤抖了一下。张凯丽没有把他直接送回家,而是先驾车到了林渐青的公寓,让陈最在车库等她一下。她下来时,右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上车后,也许顾及陈最最后一点颜面,只把袋子放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没有直接递到他手上。送他回家后,张凯丽下来打车走了。陈最心里一片冰凉,他甚至觉得,林渐青会不会以为他是缺钱了,所以才这么主动地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把自己洗干净给他送了过去。林渐青会不会因为这样更看不起他,更觉得他下贱。陈最狠狠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才感觉到自己完全做错了。在林渐青眼里他这根本不是主动求和好,而是在犯贱吧。【作者有话说】:5555有点虐哈。不过从明天开始有一波糖(糖衣药丸)敬请期待!第十一章电话普雷陈最回到家里,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进了卫生间。陈好听到他急急忙忙的声音,在门外关切地询问:“哥,你怎么了?”“没怎么,拉肚子。”“吃错了东西吗?我给你拿止泻的药啊。我两吃一样的啊,我没事诶,你自己晚上吃了什么……”陈最很烦躁:“能不能让我安静的上个厕所,别这时候跟我聊天行不?”“哦。”等陈最出来,他就看到桌子上放着止泻药和水,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全部涌到他脑子里,让他觉得既难堪又辛酸。时间已经不早了,陈最躺上床却失眠了,他越来越后悔今天这趟去探班,他觉得林渐青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更加轻视他了。本来他既然扮演了这个角色,早就说服自己放下自尊,可是现在他没办法做到,他希望林渐青能够正视他,能够像普通人那样了解他,认识他,然后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但他们身处的位置,决定了林渐青只会俯视,而他只能仰视。陈最也不是没想过结束这种关系,但是结束这种关系,很可能林渐青不仅不会给他一个重新互相了解的机会,反而他两会从此回归自己的生活轨道,不再相交。正当陈最辗转反侧,他手机响了,这次他没再错过了。手机里,林渐青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林渐青私底下总是这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陈最总觉得林渐青这种慵懒的气质跟什么很像,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直到他有次看动物世界,那只挂在树上优雅地晒太阳的猎豹,却半眯着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树下那些来来往往的猎物。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林渐青看起来那么优雅从容的人,却时常给人一种锐利、让人紧张的感觉。“睡了吗?”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林渐青声音里的酒意。他很嗜酒,他每一处住的地方都有一间房,放着好几个酒架。城北的别墅里,更有私藏了上千瓶酒的地下酒窖。陈最正失眠得头晕脑胀:“还没有。”“这么晚了还不睡,你在做什么?”陈最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没做什么,有些失眠。你呢,这么晚还没休息吗?”“跟朋友出来喝两杯,现在有点晕。”陈最可以听到手机背景的声音,近处是安静的,嘈杂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大概可以想到林渐青避开狂欢的人群,偷溜到一处安静的地方给陈最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