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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的感情。骗人。他第一次感知到类似爱情的情绪,却被这种感情逼得哭了出来。蒲笙过往人生中,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陌生至极的感觉。所以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喜欢邢清持的。可这种‘喜欢’,能打多少分呢?邢清持揉揉他头发,“在想什么?”“喜欢。”蒲笙言简意赅的回答。“别想了,你现在状态不适合思考。”邢清持刚才把人逼得狠了,这会儿只得温柔的哄哄,“我可以慢慢追,你不用急着得出结论。”“可是…”蒲笙骤然沉重,眼底的泪水又掉出来一滴,“你要放弃我了。”邢清持:……等等,谁要放弃你了?“学长,你听我解释。我还是很喜欢你,之前我想跟你划清界限,是因为你的身份……不允许这种事发生。”邢清持委婉的暗示。蒲笙抬眼看他,又重复一遍控诉,“你放弃我了。”“……好吧,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邢清持被他看着,愧疚感爆棚,根本无法坚定原本的立场,干脆利落的对他缴械投降,“害你难过了,对不起。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为什么要打你?”蒲笙困惑的说,“你没有伤害我。”邢清持:“从情感方面来说,我已经伤害你了。”蒲笙已经停止哭泣,只是眼尾还挂着泪,“我感觉不到,所以不算。”“学长…”邢清持哑然,唇角控制不住上扬,“你这算是偏袒我吗?”“唔…”蒲笙再度陷入思考。邢清持已经等不及了,凑过去附在他耳边问了句,“我可以亲你吗?我想了好久了。”“要接吻吗?”蒲笙犹豫几秒,才缓缓回答,“可以。”“不接吻。”邢清持微微低头,轻柔的、谨慎的、近乎虔诚的亲了亲他眼角的泪水。蒲笙感觉好像有一片羽毛拂过,痒痒的,有些难耐。“初吻选在这种时候,不够慎重。”邢清持亲了亲他另一只眼睛,吻掉他的眼泪,哑着嗓子说,“等后天,你拿到一番之后让我亲,嗯?”“……”蒲笙没有立刻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而是眨眨重新变得澄澈的眼睛,认真地问,“你还要改剧本吗?”“不改了不改了,现在的你肯定能演好感情戏。”邢清持又把他抱得紧了一点,又说,“明天我也会过来彩排。”蒲笙:“还要避嫌吗?”邢清持摇摇头,纵容又宠溺的说,“学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好。”蒲笙应声同时,推了推他胳膊。邢清持虽然非常不舍,却还是配合的松开。蒲笙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两枚徽章,捧在掌心认真端详。良久,他终于做出决定,把其中一枚递给邢清持。“这是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送给伴侣的家徽。我母亲那一枚给了我父亲,我的这一枚给你。”蒲笙说,“未来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感受不到、也学不会喜欢。”“但我会努力回应你对我的…爱。”“等到我可以确认的时候,就把你的名字刻上去。”“…就像我一直在期待你那样,你也期待我,好吗?”蒲笙说话时,一直凝视着他。深灰色眼底,只有邢清持的身影。邢清持感觉自己快疯了。明明学长没有意思,可他说的话太动人了。邢清持被撩的把持不住,甚至后悔自己刚才那么客气。真应该好好亲一亲他…“好。”邢清持拿过徽章时,指尖竟然有一丝丝轻颤。“你既然送给我了,我不会再还给你的。”邢清持亲了亲那枚徽章,目光温柔而缱倦的望着小少年,“我会毫无保留的爱着你,期待你回应我的那一天。”“这算是约定吗?”“算啊,要拉钩吗?”“好。”蒲笙配合的伸出小拇指,跟他幼稚的拉钩盖章。最主要的阻碍扫平以后,邢清持还憋了许许多多问题。正好趁着机会,拉着蒲笙并排坐下,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邢清持:“所以你眼睛颜色浅,是因为混血吗?”“嗯,我眼睛很奇怪。”蒲笙接触的人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这种瞳色。“不奇怪,特别好看,我很喜欢。”邢清持夸了夸,又问,“你以前Amaris这个名字用的比较多吧?我应该怎么叫你。”“两个名字都一样的。”蒲笙回答,“你一直叫我学长。”“也是,那我还是继续叫你学长吧。”邢清持感觉‘学长’这个称呼更可爱了。想到蒲笙的身份和名字,又说,“你以前在学校,不跟大家一起上课,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吧?”蒲笙如实回答,“嗯,家里觉得和陌生人接触会有危险。”邢清持:“既然如此,后来怎么会让你进娱乐圈?”“因为你。”“我?!”邢清持指了指自己,恍惚记起曾经的对话。蒲笙亲口说过,他是因为自己,才进入娱乐圈的。当时,邢清持以为,是蒲笙把自己当做偶像,向往演员这份职业,所以才选择进入娱乐圈。“嗯。”蒲笙解释道,“我情感解体很严重,尝试了各种治疗方式,都没有效果。心理医生发现,我看你的作品时,会有共情反应,可以通过剧本带入情感。所以才向家里建议,让我当演员试试。”“原来如此。”难怪小王子出道两年,却一直籍籍无名。邢清持本来以为他家里觉得不光彩,所以有意识打压蒲笙。知道原因后,他瞬间理解大家族的良苦用心。他这种情况,一开始就捧到最高的地方,反而不合适。毕竟高处不胜寒,如果蒲笙以小王子的身份成为演员参加选秀,那周围所有人都会对他疏远客气、毕恭毕敬。那种方式,跟他以前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那你…”邢清持还想再问两句,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老板,”戴茂从外面钻进一个脑袋,“已经半个小时了,你们聊完了吗?”房间里的情形比戴茂想象中融洽很多,没有情侣分手之后剑拔弩张的局势。但他立刻发现,蒲笙眼尾有些红,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完了完了!戴茂感觉天要塌了。自家禽兽老板做了什么?竟然把人家小王子弄哭了?!这要是蒲笙跟家里一告状,皇室律师函分分钟送到他们公司。邢清持下次公开活动,恐怕是出席国际庭审了。“啧。”邢清持嫌弃的瞪他,“你进来做什么?”“老板,我也不想打扰你。”戴茂苦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