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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花园的,更遑论是冲着言世子去的,想要自荐枕席,做他的妾室,以勾引他来达到不嫁李御史公子的目的。至于那些在花园巡视的护卫们为何一个不见,恰好被二姑娘荀若雪瞧见,还不阻止,便是再明了不过的事了。庆国公看着跪在屋中负责洒扫的婆子,暗暗地捏起了拳头。萧元景提醒道:“舅舅难道不想问问究竟是谁撤了花园里巡视的护卫吗?”庆国公沉默不语,倒是荀青雪还不死心的开口争辩:“我们都是一家人,为何殿下却要偏帮着荀若雪,就因为她的兄长帮过殿下一次吗?”萧元景回望着她,不由勾唇一笑:“表姐的意思是,不管倩meimei是否是冤枉的,反正她被人轻薄了,要么一根绳子勒死,要么只能任由他人安排,嫁给她不想嫁的人呢?”荀若雪忙道:“事关女儿家的清誉,她这般守不住,父亲替她压下来,还让她嫁人算是便宜她了?”萧元景掩唇轻咳一声,视线便落在了言尤煜的身上:“言世子呢?倩meimei因为你失去了清誉,一个说我偏帮她,不该为她雪冤,一个说她守不住清誉,那这个毁了她清誉的人呢?就此放过吗?”言尤煜一愣,连忙朝着庆国公行礼道:“岳父,小婿冤枉啊,小婿,小婿没有要毁三姨妹的清誉。”“够了!”庆国公再次拍响了桌子,双眼盛满怒气的停在言尤煜的身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言尤煜的脸上,言尤煜那小身板,哪里能承受怒火中烧的庆国公打来的那一巴掌,登时被打翻在地,捂着浮肿的半边脸,有些惊诧的看着庆国公:“岳父……”庆国公指着他道:“滚!从今以后不许出现在我府上!”见着自己夫君被打,一脸茫然的荀青雪也是红着眼眶,不可置信的看着庆国公:“父亲,父亲,夫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这样做,我日后如何在沛国公府立足。”庆国公转头看着求情的荀青雪道:“还有脸说,他欺辱了你的meimei,你竟然还问我他做错了什么,轻薄了我的女儿,还想一走了之,他当我庆国公府的女儿是这么好欺负的嘛!”荀青雪眼中含泪,言尤煜却是带着怒火从地上爬起来,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荀青雪看着自己夫君的背影,也顾不得与自己父母道别,只得匆匆起身追了出去。而此时的红袖阁内,便只剩下荀若雪兄妹,已经荀若倩兄妹,以及庆国公夫妇和叶蓁及那个作证的老婆子。言氏见着大女儿及女婿离去,忙掩面垂泪道:“老爷,尤煜可是沛国公世子啊,日后,咱们的青儿在国公府要如何立足。”荀若雪也道:“就是啊,父亲打了姐夫,还不许他来,这样jiejie日后在婆家过的得有多辛苦啊。”言氏轻声啜泣,荀若雪忙上前安抚,就连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的荀江雪也上前行礼道:“父亲,纵使言世子的过错,可也该看在沛国公的面子上饶过他,倩儿meimei虽然没有自荐枕席,可到底是被他人轻薄了,父亲不是让倩meimei嫁入御史家中嘛,反正他们也见不到,父亲,不妨明日,孩儿携礼去沛国公府向言世子及国公解释清楚。”荀若白听闻荀江雪的话,不免轻笑道:“阿兄当真是公正啊,怕自己的meimei在婆家受到欺负,就能踩着另外一个meimei的血rou之躯去跟人家解释,庆国公府何时要低人一等了。”荀江雪面含浅笑,忙道:“二弟你误会了,倩meimei始终要嫁出去,女儿家又不会时常回来,这沛国公可是要与父亲时常在朝中见面的,这要是生了嫌隙,就不好了。”庆国公自然明白荀江雪的意思,他方才不过也是在气头上说出的那番话而已,要是真的不让言尤煜再踏进庆国公府的话,这荀青雪在沛国公府要如何自处。要是沛国公问起为何言尤煜不能再来庆国公府,他是要不要说他轻薄了荀若倩的话。若是说了,荀若倩的清白不保不说,届时满朝文武皆知晓了,他的女儿被人轻薄,那李御史那儿的婚事岂不是告吹了?若是不说,这沛国公肯定会对庆国公府有不满,原本两家就是亲戚,如今却要因为儿女的事闹的不愉快,实在是为难。见着庆国公有所动容,这言氏继续道:“夫君,青儿可是你的女儿啊,你真的愿意见她在沛国公府受苦嘛?”荀江雪也道:“父亲,今夜呵斥过言世子了,他知道错了,父亲就饶了他吧。”庆国公原本还是怒不可遏,如今冷静下来,倒也有些后悔方才的重话了,两家的关系,实在不该僵持,不由松了口:“这事儿本来就是言尤煜的不对,你说归说,可到底不能低了我庆国公府的身份。”荀江雪连忙抱拳一笑:“孩儿知道了,孩儿定会办妥此事。”有了庆国公的吩咐,荀江雪脸上也得意不少,瞧着荀若白的视线也是格外挑衅,见到荀若白就算有皇子撑腰,也翻不起风浪来的表情,实在得意的紧。庆国公起身朝着萧元景揖礼拜道:“殿下,今晚的事,事关倩儿的清白,臣不想因为这件事,就毁了倩儿的婚事,现在天色已晚,殿下就先回潇湘馆休息吧。”萧元景起身看着眼前的庆国公,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冷漠的看着庆国公道:“事关倩儿meimei的清白,我自然是不会多说,舅舅放心。”庆国公听到萧元景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听到萧元景接下来的话,庆国公便立时停住了要出门的脚步。萧元景道:“旁人我可以不说,母后那儿我却是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毕竟,在日后的事情上还要舅舅多多助益,但是依照舅舅如此拎不清的处事手段,怕是日后我也不能全心全意信任舅舅,毕竟舅舅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庆国公诧异的看着萧元景,不明其意:“殿下何意?”萧元景的神情严肃,负手而立,站到庆国公的面前:“舅舅应该知道,大哥封作荣平王已经两年,二哥与三哥也在前段时间封王出宫,明年生辰一过,我也会封王出宫,大哥在朝两年,有自己的势力,二哥有齐国侯府助益,三哥没有一争之力,而我得仰仗舅舅的支持,舅舅不会不知吧。”庆国公直视着萧元景:“这是自然,你是我的外甥,我自然会助力殿下。”萧元景看着庆国公时的眸色有些冷,又将视线再其他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才开口道:“可是舅舅连家事都处理不好,我很难相信舅舅会对我有助益。”庆国公:“殿下这话……”萧元景一声冷笑:“舅舅,当局者迷,我且问问你,今晚的受害者,可是若倩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