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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苒:“……”季意可怜巴巴看着沈刻,说:“对不起。”沈刻只得说:“没事,以后还会怀上的。”季苒:“……”这不是喝醉酒,这是秀恩爱吧?总算到了宿舍,将季意放在椅子上坐着,沈刻找了套干净衣服给季苒,“去洗个澡吧。”季苒不惯在公共澡堂洗澡,说:“我回家洗。”沈刻也没勉强,“那我带他去洗了。”“嗯,去吧。不用管我,伞可以借我吗?”“拿去吧。”沈刻又找了两套衣服,便带着季意去了澡堂。季苒换上干衣服,湿衣服打包,又从冰箱里取出带给廖句的“爱心便当”,等雨小点,便拿上伞出门回家。他眼睛仍有些红,心情也似这阴雨天,脑海中不停回想着“邱鹿”的眼神、语气,以及那句“苒苒,我爱你”。季苒蓦地停下脚步,眉宇间透着忧愁——他到底是谁?这个钟点,天还没黑,学生澡堂里空无一人,正好方便了沈刻拖着一个醉鬼洗澡。沈刻麻利地将季意衣服脱掉,季意咯咯笑:“干嘛呀?干嘛呀?”还以为跟他玩呢。沈刻无奈:“洗澡。”季意光着屁股就要跑,“哇!我喜欢洗澡!”沈刻擒住他手臂,“别跑,小心滑倒。把拖鞋穿好。”季意把脚塞进拖鞋里,脚指头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还没好呀?我要洗澡,洗得香喷喷的。”“好,洗得香喷喷的。”沈刻趿拉着拖鞋带他进澡堂,放水。花洒一喷下来,季意就叫:“又下雨了!”“没有。”沈刻说,等水温差不多了,他让季意站在花洒下。冲了片刻,季意眯着眼睛说:“好舒服啊,我想睡觉。”“还不能睡。”沈刻让他睁眼,“看,这是什么?”季意睁眼,瞳仁晶亮:“肥皂!我最爱的肥皂!”伸手就要抢。“……”沈刻没给,说,“我帮你打肥皂。”季意的最爱居然是肥皂,沈刻无语中居然有一丝嫉妒,以至于给季意打肥皂时有点小气,季意不满:“泡泡一点也不多,肥皂再多打点。”沈刻只好照办。但季意是谁,他可是洗一次澡就要打上七八遍肥皂,捡肥皂四五次的“肥皂达人”,沈刻这点肥皂用量,完全达不到他的标准。季意抢肥皂:“我自己来。”沈刻举高肥皂,“太滑了,我帮你。”“你都舍不得给我用,哼!”“……”少年噘着嘴,唇瓣殷红水润,如同沾了水珠的玫瑰花瓣,诱人采撷。偏生眼睛雪亮,瞳仁漆黑,更衬得肌肤胜雪,白皙细腻。那一副稚气、傲气,诡谲地与艳丽完美融合,如同初至人间的精灵,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么让人渴望。沈刻喉结滚动,好一阵,刚要放下手臂,季意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忘了肥皂,伸手在沈刻腋窝间一挠:“哈哈哈,挠你咯吱窝!好多毛毛呀!”沈刻不怕痒,还是被逗笑了。他作势躲:“别闹。”季意笑了一阵,摸摸自己咯吱窝,光秃秃的,又不开心了:“我毛毛没了。”沈刻给他打第三遍肥皂,“很快就会长回来的。”季意垂着脑袋不置可否,很快,他“咦”了一声:“我下面还有毛毛呢。”“……嗯。”季意笑起来:“我还是有毛毛的。你也有。”“嗯。”沈刻动作一顿,“你别看我了。”季意就盯着沈刻的毛毛看,说:“真多呀,就像草丛一样。”“……”“咦?什么东西翘起来了?”“别摸!”沈刻嗓音低哑。季意讪讪收回手,虽然醉了,不过大约也知道那东西不能轻易碰,否则就是玩火。沈刻转过身去用另一个花洒的冷水冲了冲,等自制力回来,接着给季意洗。季意不好意思去看沈刻,只好关注自身,又开始不满:“为什么你都不洗我的毛毛?你是不是嫌弃?”沈刻:“……”沈刻:“我没有。”季意可怜兮兮地瞥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你就是嫌弃我,你都不帮我洗毛毛!沈刻深呼吸,接受了这甜蜜的惩罚:“我帮你洗。”季意这才开心起来。至于洗着洗着就起了反应,顺便互相解决了一下,季意就没什么印象了,反正他出来后浑身红得像煮熟的虾,表情懵懵懂懂,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又像没意识到。沈刻呢,神清气爽,唇角是压都压不住的笑,给季意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可谓是无微不至。毕竟憋了很久的邪火总算发泄出来了。所以季意最终还是玩火了,这一遭总要走的。季意像飘在云端,脚步虚软,沈刻牵着他手,他不说不闹跟着走,乖得不行。进了宿舍,季意想一出是一出,又开始作妖,扒着自己大裤衩:“我不要穿这个,难看。”大裤衩颜色浅灰,其实说不上难看,很普通,季意却认定了难看,在衣柜里一通乱翻,扒拉出一条纯黑内裤,说:“我要穿这个,好看。”沈刻:“……这是我内裤,你内裤在这边衣柜,来。”季意嘴一噘,“我就要穿这个。”说着就自顾自跑去床上换内裤,穿好了站起来一提,姿势就像内裤超人。前面该遮的地方松松垮垮,后面的“留白”真的很白。沈刻看了哭笑不得:“你穿反了。”“没有!”季意拍了拍不那么鼓囊的小弟弟,“正好,你看,正好。”“……”沈刻无奈,“你说正好就正好吧。”季意穿着不合身的内裤,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把自己卷成一个春卷,只露出一颗脑袋,脸颊绯红:“这样就不会掉下床了。”说着转过脸,一脸“你快夸我”的表情。季意这幅样子实在可爱,沈刻忍不住过去摸摸他脑袋,“你真聪明。”“嗯!”季意点头。沈刻弯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睡吧,晚安。”季意却眨着眼睛看他,过了会儿,春蚕般扭动起来,抽出胳膊抱住沈刻,嘴巴结结实实堵上沈刻的唇,吧唧亲了一口,得意笑道:“这才叫晚安吻。我们不是亲过嘛,这么快就忘了?小笨蛋。”沈刻:“……”沈刻完全愣住,猝不及防红了耳根。季意再次把自己卷成春卷,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撩人而不自知,说的就是季意了。田田苗苗敲门,刚敲两声门就开了,沈刻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俩助理往里面一瞧,明白过来,季意在睡觉。她们小声问:“他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沈刻没说季意喝酒,只说:“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