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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起来。他立刻怀疑自己已经昏迷了,在做一个美梦。大校怎么还会对他这种人微笑呢。顾长安嫌这个单膝跪地的姿势累,于是长腿一跨,坐在了谢廖沙的下腹。谢廖沙想狠狠拧一把自己的大腿,可一动都不敢动。顾长安俯下身,手指点着年轻人高挺的鼻子,温和地说“你打不过我。”谢廖沙的alpha尊严被戳了一下,满心沮丧,但还是乖乖地承认附和“我打不过您。”“所以,你不可能强行标记我,我们肯定忘了很重要的记忆,”顾长安说着,笑了起来,“又或者,我强行标记了你?”谢廖沙大声反驳“您不会强行标记我!我那么那么想标记您,您什么时候都不必强行标记我。”顾长安望着躺在地上白发蓝眸的年轻人,又点了点他的鼻子,温柔道“所以不要继续责备你自己了。”接下来那句话,像是存在心里很久,自然地从顾长安的口中说出来“我喜欢你。我们,没有错。”谢廖沙怔怔地看着他的大校。这是他的大校,他的。他的大校是他标记下的omega!谢廖沙猛然坐起,扑抱住了顾长安的腰,脑袋埋在顾长安的胸前,双手把顾长安紧紧抱着,像是一辈子都不想撒手似的。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很甜(王婆笑容)第62章顾大校与谢廖沙一前一后离开,主控室倏然一静。留下的二人视线偶然相对,不等张伯伦看清唐的表情,唐转身向门走去。“等等。”张伯伦身体动作快于理智,紧走两步,握住了唐的手肘。唐依然背对着张伯伦,像是十分不理解张伯伦地阻拦,平静地问“干什么?”张伯伦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只是忽然产生了一阵心悸,像是潜意识里有什么在警告他,绝对不可以让唐就这么离开。所以,现在要怎么回答?他思索了片刻,唐居然也没挣开。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却没有回答唐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要去哪?”唐想说你管我去哪,但话到嘴边,却成了“消除你房间的‘生活痕迹’。”刚说完,唐就后悔了。啧,搞得跟自己很在意一样,他堂堂唐上校,根本一点都不在意那个迂腐的狂信徒好吗?唐不耐烦地挣开张伯伦的手,心烦意乱地往休息舱走,他没有再受到张伯伦的阻拦,这本该让他松一口气。走到休息舱外,唐才注意到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唐“你跟着我做什么?”张伯伦只能沉默,这是他短时间内又一次身体行动快于理智,他根本无法解释。唐看着他那张莫名高冷精明的脸就来气,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故意笑道“难道张伯伦上校是不放心自己的私人财产?我可以向您的上帝发誓,我没有任何偷窃您私人物品的意图,如果您不信,那就继续跟着来吧。”说完,唐几步走到张伯伦卧室门口,身后的脚步声还是跟了来,唐呵呵一笑。张伯伦认为不论在什么情况,都还是该摆事实讲道理,虽然一开始跟来并不是这个原因,但此刻,他显然拥有了一个正当理由。因为唐走到卧室门前,下意识熟练地启动了瞳孔扫描,但这是张伯伦的卧室门,唐的瞳孔当然是打不开的,得张伯伦自己才能解锁。于是张伯伦一本正经地解释“我给你开门。不扫描我你进不……”就在此刻,门开了。张伯伦紧紧闭上了嘴。唐站在门口发愣。摆在唐面前的,是直观的事实他的生活用品在张伯伦的房间,甚至,连张伯伦的卧室门,都加入了他的瞳孔数据。什么样的关系,才会亲密到这个地步?恋人?也许。露水情人?也有可能。然而,在唐的记忆中,抛开只有他自己记得的那段少年初遇,从登舰以来,也许是自己对张伯伦不认同的眼神太过敏感,首先开口挑衅,结果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恶劣程度。所以,他们到底遗忘了什么?是一段来之不易的恋情,还是无数次不需要负责的身体交流?怎么看,都是后者更为可能。唐迅速回过神来,走进卧室,毫无章程地立即动手,从那些似是而非的“生活痕迹”中,一样样分辨自己的物品。张伯伦又一次阻拦了他。“等等。”唐单膝跪在床边去抽自己的枕头,被好像只会说这两个字的张伯伦搅得烦不胜烦,抬头怒瞪走到身边的张伯伦,一双紫眸瞪得好像大型猫科动物,问“又怎么了?”张伯伦这次想清楚了。他再一次看到这些“生活痕迹”,就算没有更完美的证据,也让他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在他们遗忘的记忆中,他一定是对唐坦白了事实,那就是自己其实没有一刻遗忘过他们的少年相遇。同时,他相信,自己也一定隐瞒了自己父母去世的隐情。张伯伦看着唐那双漂亮的眼睛,笑了起来。他想,他希望永远不再看到这朵玫瑰难过,这样肆意热情的人,不该被不安、惶惑、悲伤……等等黑暗浸染,而该盛放于阳光之下,有意无意招摇着馥郁的芬芳。他必须对主虔诚的祈祷,尤其不能因为自己,再让这个人难过。张伯伦靠近唐,想了想,还是该摆事实讲道理,于是道“你的枕头在我的床上,你的口腔清洁微机在我的浴室,你的制服在我的衣柜里……”唐发觉从耳后不断升高的温度,意识到不能让张伯伦继续这样罗列下去,咬牙打断道“我有眼睛!”“那你应该意识到,我们是爱人。”张伯伦理所当然地接了下去。唐呆了一瞬,呵呵一笑“我‘这种法国人’可不知道你说的爱人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张伯伦不想看他玩自己刺自己,于是捂住了他的嘴,认真道“我信任你,希望我也能够值得你信任。我们是爱人,这毫无疑问,我也想记起遗忘的过程,但即使再也想不起来,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顿了顿,意识到这种说辞似乎太过自信,张伯伦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话音刚落,张伯伦感受到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电流,从掌心瞬间触到心脏。那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漂亮上校伸舌舔过他的手心,高傲地宣布“你有没有机会,得试过才知道。”张伯伦欣然从命,握着唐的肩膀,用过于煽情的缓慢速度,将唐按在床上。然后他像是捕食的狼一样俯身,低头咬住了金发间红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