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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禀了一声,郁宁干脆就走了出去查看一番。兰霄让芙蓉把他推到了床边,看着郁宁行事。诸仆俾见郁宁来了便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让到了一边,站在池中的一个青壮擦了一把汗,大声道:“郁先生,这底下似乎没有泉眼,我等已经挖了三丈了,若是再往下挖未免就太深了些。”郁宁站在池边上看了看,沿着池边上走了一圈,道:“你们再往下挖一丈。”“是!”青壮闻言,纷纷又跳下池中挖了起来。兰霄隔着窗子道:“看来郁先生是要输了。”“兰公子就等着穿兔女郎装吧。”郁宁似笑非笑的道。芙蓉疑惑地问:“少爷,奴婢不知,何谓是兔女郎装?兰公子要穿么?可要奴婢吩咐绣娘先备起来?”“……”郁宁摸了摸鼻子,倒是兰霄笑吟吟的说:“不必了,你家少爷在说玩笑话呢。”郁宁瞪了兰霄一眼,他可没开玩笑。眼见着这赌约有点不太好,他吩咐芙蓉道:“芙蓉,我的木化剑呢?取来给我。”“木化剑在奴婢这里。”芙蓉抿着唇笑道:“奴婢就猜到少爷要用。”她招了招手,国师府的一个侍卫上前将木化剑交给了郁宁,郁宁见剑柄上被细心地缠了把手,握在手上挥了挥,十分满意。其实顾国师这两个月里也找了大师帮他将那段雷击木的主干做了七柄木化剑出来,但是可能是做得太好了,郁宁宝贝的跟什么似地,坚决不用,跟仓鼠一样囤在箱子里,没事就去摸两把看看。故而他随身带着用的仍旧是一段枯枝所化的雷击木,有一米多长,前粗后细,带着树木天然的弯曲弧度,看着古色古香,郁宁还是挺满意的,若不是这雷击木上蕴含气场,随意雕饰怕损了气场,他都想令人雕了梅花镶嵌在上面,这样舞动起来仿佛就在舞动一枝梅花一样,看着逼格十足。在装逼这件事情上,郁宁还是不留余力的。“这剑柄缠得好看。”郁宁夸了芙蓉一声:“回去后哪天休沐自己去买根簪子戴,报我的帐。”芙蓉屈了屈膝:“奴婢谢少爷赏赐,定然选一枝珠光宝气的叫少爷看着赏心悦目些。”“也未尝不可呀。”郁宁一手持剑负于身后,笑着说:“那干脆你就选一套头面吧,就当少爷赏给你的嫁妆。”“……少爷!”芙蓉顿了顿,随即恼羞成怒道:“奴婢生是国师府的人,死是国师府的鬼,万万不敢有此异心。”兰霄侧过头看了看立在他身后的芙蓉,摇了摇头说:“成亲嫁人也不妨碍你是国师府的人。”“兰公子说的在理。”郁宁笑嘻嘻的说:“芙蓉你若是看上了什么好的,一定要告诉少爷我,少爷为你做主把你风光大嫁了……你若是看不上什么人,那也无所谓。少爷我开明得很,一个人也挺好的,左右身上有钱不慌,待到年迈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养老,买几个奴婢伺候着,日子也是很不错的。”郁宁说完,就旋身走到了池边上,那一丈深已经叫挖开了,还是没有出水。郁宁道:“都上来吧。”“是。”众青壮应了一声,纷纷爬了上来。现代有句话,叫做地下水是地球的血管,所谓开井,便是在血管上扎个洞,万物有灵,自然不会叫人轻易得逞。郁宁脱了披风扶着人慢慢的下到了池中,也不嫌弃淤泥污了袍角,他挥退了诸人,一人一剑立于池中,似乎在看些什么。郁宁凝神静气,持剑之手自然下垂,剑尖点在泥面上,环顾四周。宅中没有风水局,本身风水又犯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忌讳,周围的气场略略有些杂乱无章,气乘风散,半点没有驻留的意思,不过那死水被破,那点子浊气也缓缓地消散在了风中,看着总算是有点章程。郁宁在池中走了两步,此刻池子已经挖的很深了,他一人站在池中,若不是那池子近在眼前,芙蓉和兰霄他们在屋内或许就看不见郁宁了。芙蓉低声吩咐窗外的侍卫道:“看好少爷,万勿叫少爷涉险。”“姑娘放心,交予我等,断不会让少爷伤了。”兰霄道:“芙蓉,你若不放心便出去看着郁宁,不必跟着我。”“谢兰公子。”芙蓉回答道:“只不过此处离少爷最近,若是少爷有事,奴婢直接自窗口出去便是。”“也好。”兰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专注的看着郁宁。郁宁持剑微微动了动,木化剑的气场为郁宁所使,如同抽刀断水一般,一瞬间截断了周围气场的流向,气场一滞,随即开始迅速弥补空缺。如果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郁宁之所以带风水剑,最简单的功能便是它自带气场,于这种风平浪静之时能够搅乱气场,气场一乱,一些细微的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东西自然就能浮现出来。郁宁虽然也能凭一己之力引发周围气场,但到底没有这么轻松。至于怎么凭一己之力引发周围气场,这就比较玄之又玄了,郁宁能做到,至于怎么做的,他也不清楚。就是类似于你去问学霸一道问题,学霸告诉你这题选C,你问为什么选C,学霸满脸疑惑的告诉你,不为什么,就是选C。众人只觉得突然之间起风了,那风十分怪异,不似平常一阵风来,便也一阵风去了,这风却是连绵不绝,似乎在庭院内盘旋一般。兰霄等人在室内,自然感受不到这等微妙的气流变化,只是见有风来,微微扬起了郁宁的袍角。这阵风自然就是气场絮乱所引起的,郁宁静静地看着气场慢慢的恢复原创,抽丝剥茧的追踪着他认为可疑的轨迹。他在池中,明明是深坑,感受到的气流却要比站在平地上的人多得多。郁宁略一思索,便微微一笑,把目光锁定在了脚下。细细一观,他的左脚旁三分处,一道如同针孔大小的气流漩涡正在缓缓旋转,一些气流自漩涡中逸散开来,缓缓加入周围的气场之中。郁宁剑尖一动,木化剑那看似拙朴的尖端就如同什么绝世神兵一般轻而易举的尽数没入了土中,只留下那一点被红色剑绳缠绕的剑柄。周围的风顿时便停了。郁宁淡淡一笑,招了招手道:“扶我上去吧。”“是!”上面跳下来一个侍卫,告了一声得罪便抓住了郁宁的腰带,也不见他如何行动的,三下五除二便把郁宁带回了地面。郁宁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灰土拂去,吩咐道:“行了,把周围都清一清、填一填,池子不用留太深,周围留个眼就行了,然后找个身强力壮会水的,把我那柄剑拔出来就行了。”梅洗云府上的仆俾有些两股战战,王管家颤颤巍巍的问道:“郁先生,方才那一股妖风……”“妖风?”郁宁略一思索,便知道是什么情况,安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