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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挪了挪,把先生的视线遮挡住。于是先生看着他,别扭点了点头,姿态看上去有些许僵硬。但这些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先生买给他一个蛋糕。一繁不知道先生现在是什么心情,尴尬或者不知所措,但他真的很开心,于是他就笑了。他弯着眼睛,很甜蜜地说:“谢谢先生。”蓝莓蛋糕的确做得相当成功,但一繁没什么心思尝。明明是自己第一次亲手做的蛋糕,他只吃了很小的一块,先生反倒吃得多些,饭后一直坐在沙发上喝茶,像是被腻到了。那为什么还要吃呢?疑问只浮起一瞬,现在一繁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匆匆打开冷柜,捧着纸盒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繁从没度过生日,也更不曾收到礼物。这真的是个融入了精心和巧思的盒子,他摸索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关窍,能够不撕破盒子,把包装拆开。这是一块棕黄色的蛋糕,端正的摆在纸盒正中,被保护得很完好。面包层里面夹着奶油,香味幽幽散出来。黑白巧克力交错织成甜美的网,表层细碎撒了些坚果碎,顶端放了一颗红润的樱桃。一繁想象这块蛋糕出炉,裱花,放入柜台,然后被走进蛋糕店的先生买走。他经由这块蛋糕,窥见了先生的心。忽然间一切变得清晰可见起来,轨迹、心事,都可以被轻易幻想,然后呈现在眼前。一繁想到先生高大的身形如何在柜台前逐一挑选,如何珍惜地捧着这块蛋糕回到家来,怀着怎样的心情打开门,又看到了蓝莓蛋糕。先生在想什么呢?他不用再思考这样的问题,费心思猜想和讨好,因为这一次先生已然表现得足够明了。一繁拿起叉子,却舍不得下手,将蛋糕圈在自己的双臂中央,盯着发呆,犹豫了很久。这么小一块,吃完了还会再有吗?他又想起先生的拒绝,那场虚幻的梦,还有秦小姐。他的心里乱极了,可是在混乱的思绪中,所有线索却又清晰地指向一个他再明白不过的方向。昨天一繁已经出去过一次,见识了城市一隅,看过一些不同的人和事。外面的世界有漂亮的衣服和美味的食物,有自由,也许还会有他自己的蛋糕店,也会有另一个Alpha,那些都很好。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他。可是他的心现在在期期艾艾地说着,比起这些东西,他还是更想要先生给的。出去这一趟他看过很多有趣的事物,那其中他最喜欢蛋糕,也喜欢自己做蛋糕。但那些全部都不如先生买给他的这一块。或许未来他会认为这些太渺小,或许他仍旧会去远方,即使离开先生也不会想念。可是怎么办呢,现在他就是这么无可救药。一块小小的坚果蛋糕,一繁想要的也就无非如此。市区离这里并不近,它被人小心地放入纸盒,上山下坡,颠簸一路,然后由先生安稳地、珍惜地,放到一繁面前。进入模式2803/808/1313这是一繁自病愈后的第一次失眠。其实他不是很喜欢坚果,甚至有一点点讨厌,但他还是吃完了整块蛋糕。睡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想到傍晚时先生吃掉两块蓝莓蛋糕的样子,忽然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困扰着他的事情正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他逐渐能够读懂先生,却开始不明白自己。先生在电话里叫他的名字,买蛋糕送给他,都是在对他示好。可一旦先生和秦小姐建立婚姻关系,那么这些事都会成为背德的错误。尽管他有些时候没那么通人事,但他也知道最起码的道德伦理,更知道什么叫做婚内出轨。过去他想要和先生睡觉,但现在他绝不能再去勾引一个已订婚的Alpha。所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应该早就已经死心了吗,为什么他还会对先生念念不忘?一繁想不明白,既然已经没有欲望,自己到底还想要些什么。先生让他多想,这话还作数吗?因为现在先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真的为此在夜晚难以入眠,百思不得其解。一繁拖到凌晨才得以眠,醒来后顶了两个大黑眼圈。他一直在做梦,梦里是一个庄严的大厅,他坐在长长的木桌一端,尽头坐着另一个自己,他们相互指责,相互折磨。审判席有人不时敲下法槌,人们记录他的每一句话,把每个字拆开,无限制地解读。以往睡不好的时候,他肯定会挤占白天的时间用来补眠。但现在一睡着就会做梦,简直成了一种折磨。更何况,前几天他已经决定为了独立生活做准备,努力调整作息,为表决心还特地买了闹钟。闹钟铃响,一繁就蔫巴巴地去洗漱,然后拖着脚步到厨房做学徒。除蛋糕以外,一繁还向厨娘们学习制作了一些其他的甜品,一整个上午忙得团团转。初次之外,分内的事情也要做好,病愈后他还照旧负责收拾先生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繁的身体状态反常,身上总是酸得厉害,没什么力气。但Omega的身体不定时就会有些什么异状,他没太当回事儿。直到午后在先生房间里清扫浴室的时候,他眼前一黑。靳承到家时没看见一繁。前几天的这个时间,一繁一般都在厨房和厨娘们一起忙忙碌碌,像只小燕子在餐厅和厨房之间来回飞。靳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时候,一繁就时不时变出一盘曲奇饼干,放到他面前。靳承口味淡,除三餐以外鲜少吃别的东西,但一繁做的饼干的确味道很好。他看了眼管家,管家便如常道:“下午去收拾您的房间后好像就没再出来。”靳承皱了皱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类似的行程汇报了。他换下皮鞋,径直上楼去。最原始的猜想自然是一繁回心转意,重cao旧业。但靳承一步步越靠近自己的房间,就越觉得反常。房间里没有人。靳承又不动声色地打量摆设,床褥平平整整,规规矩矩,床头的花不是玫瑰。窗帘也好端端垂着,里面不像藏了什么东西。他放慢脚步,走到办公桌旁瞥了一眼,下面没有人。整个房间里,只有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Omega信息素味道,这当然算不上异常。负责清扫房间的是一个Omega仆人,要想让他不散发信息素的唯一方法就是切掉腺体。唯一算得上异常的只有浴室,紧紧闭着门,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靳承打开灯,手放上门把,在迟疑中呼吸不稳。他推开了门。属于Omega的信息素缓缓继续积蓄,点点滴滴汇成河海,全被封在了浴室之间。一经开闸,便立刻铺天盖地涌来,将唯一的Alpha层叠包围。靳承控制不住地晃神,信息素野蛮地侵入他的大脑,令脑部的血液急剧上涌,唤醒一直佯装臣服的兽性。他僵硬地调转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