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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小孩?”他心里疑虑,缓慢地转过头。墙壁上的烛火熄灭了两根,光线变暗了两个度,显得长长的走廊有些压抑,就连墙壁上的油画人物的面容也变得阴气森森。走廊里只有他拉长的影子,没有第二个人。季思危眯了眯眼睛,绕开那根蜡笔,继续向前走。“嘻嘻……四个、五个、六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空灵幽怨,仿佛从遥远的时空穿梭而来。这次,季思危没有再回头。“八个、九个、十个……”那声音数到十,大声笑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季思危没理会,那笑声渐渐就消失了。十个。“是指十个任务者吗?”季思危心想。因为这个小插曲,他选了个离蜡笔画最远的房间。房间的风格和古堡一样,精美奢华,置身其中,像穿越到了中世纪。几分钟后,侍者前来敲门,送来了一个行李箱。季思危打开行李箱,里面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还有几本练习本和一个相机包。他把衣服挂进衣橱,把剩下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这个房间里没有浴室,他拿着睡衣去外面的公用洗手间。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季思危正好在走廊上和几个女任务者相遇。季思危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身水汽,黑而润的眼睛像清澈的水面。红裙女人不一定怎么想的,总觉得季思危是乖巧无害的小朋友,关切地嘱咐他:“小虎牙,要吹干头发再睡哦。”季思危把目光移到地面,那根蜡笔好像不见了。墙上的蜡笔画还在,季思危提醒道:“你们今晚小心一点,这条走廊有问题。”红裙女人:“你也注意安全,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们求助。”眼镜女人眨了眨眼睛,不死心地问:“小虎牙,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睡吗?”“再见。”季思危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作者有话要说:虎牙:听说有人想知道我现在的身高?死心吧,我不会公布的(˙-˙)。第182章蜡笔画季思危盖好被子,正准备熄灯时,发现床的正对面居然摆放着一面很大的全身镜。铜镜的四周围绕着一圈华丽的金色雕花,折射着冷冽的亮光,与淡金色的壁纸几乎融为一体。按理说,摆放家具的时候,会尽量避免让镜子对着床,镜子属阴,这样摆放很容易招鬼。在副本里,还是谨慎些比较好。季思危拿起一张薄毯,走到镜子前。这面全身镜是为大人准备的,他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够不到镜子的顶端,他认命地搬来一张椅子,脱掉毛毛鞋踩上去,抖开毯子,从上往下盖住镜面。跳下椅子,季思危正打算把椅子搬回原处,却看到八尾猫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见他看了过来,八尾猫眯起眼睛:“虎牙,原来你要搬椅子才能……”“安静。”季思危耳朵尖一红,椅子也不搬了,把八尾猫拎起来,盖好被子:“睡觉!”八尾猫伸出毛绒绒的脑袋:“虎牙,你别这样一只手抱我,我怕你骨折。”季思危:“……我的力气没有变小!”八尾猫用复杂的目光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季思危,轻飘飘地说:“你除了力气,哪里都变小了吧。”“你会不会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呢?”八尾猫的声音里竟然透露出一丝丝渴望。这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季思危这辈子听过最恐怖的故事,他浑身一哆嗦,肯定道:“不会,绝无此种可能。”小木偶落在八尾猫的旁边,睁着无辜的眼睛:“主人,正太是什么意思?”季思危:“……”生活不易,虎牙叹气。关掉台灯,季思危钻进被窝,闭上疲惫的双眼,假装没有听到这个问题。小木偶坐在枕头,晃着小短腿,好奇地追问:“主人,正太是什么意思呀?”季思危扶额,像极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问题的家长。他睁开眼睛,张口就胡说八道:“正太就是正午的太阳,又大又圆。”小木偶眨巴眨巴眼睛:“那为什么那些女人说主人是正午的太阳呢?”季思危想快点结束话题,吓唬小木偶:“快睡吧,小孩子不睡觉,是会长不高的。”小木偶恍然大悟,给他掖了掖被角:“我明白了,主人现在是小孩子,要睡多点觉才能长高高。”季思危感觉心口被扎了几根箭,正在缓缓流血。这晚,季思危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八尾猫说的话成真了,他真的一直维持着现在的模样,没有办法再长大。回到家里,姑姑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地说:“思危,你去上小学吧……”“你去上小学吧……”这句话像一个魔咒一样不停地在脑海中循环,越来越大声。“啊!”季思危猛地睁开眼睛,感觉胸口闷闷的,很沉重,有些透不过气。他冷静下来,才发现原来是八尾猫压在他的胸口上,这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这里睡了。难怪他会做噩梦。小木偶听到动静,悬浮在季思危面前:“主人,外面有人。”季思危看向门口,果然听到走廊外响起一种沉闷模糊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地毯上蹦蹦跳跳。“嘻嘻……一个、一个、一个、只有一个哦……”是之前听过的诡异童声。一个什么?一直强调“一个”这个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脚步声消失,走廊外的小孩好像停了下来,紧接着,季思危听到一种不间断的“沙沙”声。像是拿笔在什么地方用力摩擦的声音。“咳咳……咳……”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出现了咳嗽声。八尾猫睁开幽绿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跳到旁边的枕头上:“一到晚上就那么热闹,你想睡个好觉真难。”季思危坐了起来,被镜子折射的光线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眯起眼睛。镜子?季思危蹙眉。盖在全身镜上面的毯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窗帘也被掀开了一大半,洁白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拉扯出两个平行四边形的光影。镜子折射的光,正好落在床上,丝绸被褥熠熠生辉。镜子里的床上也坐着一个人,但看身形是个成年人。季思危察觉到镜子里的场景和房间有些差异,但月光的照明有限,他看不太清楚。打开台灯后,季思危再次看向镜子。镜子里也亮起一盏暖黄色的台灯。镜子里的空间的结构和这个房间一样,家具的陈设位置也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