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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非常突兀。雀斑女生不禁打了个冷颤。新手妹子用手背抹掉眼泪:“实在不行你们就放弃我吧呜呜……”“不会放弃你的!”雀斑女生按住她的肩膀:“你要坚持住!”雀斑女生说着,准备下楼去找季思危和宴月。“啊!”新手妹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身体忽地失去重心,向后仰去。“小心!”雀斑女生瞪大了眼睛,来不及思考,本能地伸手去抓她的手。雀斑女生抓住了新手妹子的手,但是她忘了这里是楼梯,脚底踩空,自己也摔了下去。新手妹子吓得连哭都忘记了,紧紧闭上眼睛。慌乱之中,雀斑女生只来得及护住两人的脑袋。两人一起滚下楼梯,直到身体撞到墙壁才停下。幸好楼梯不高,两人只受了些皮rou伤,没有撞晕过去。“呵……”楼梯上方响起恶劣的轻笑声。雀斑女生揉着撞伤的手臂,撑着地板坐起来。一抬眼,就看到一双悬浮在面前的红色绣花鞋,再往上,是惨白的双腿。心跳空了一拍,她险些当场晕厥。“你们怎么了?!”宴月的一嗓子把她被吓飞的魂魄生生拉扯回来。再往前面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绣花鞋。宴月和季思危把两人搀扶起来,去客厅处理伤口。新手妹子被吓得魂不附体,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雀斑妹子只好事无巨细地说了她们在楼梯的遭遇。想起第一个出事的同伴就是滚下楼梯死的,雀斑妹子心里也有些后怕。若是她们知道,绣花鞋女鬼今晚只吓到了她们,心里可能会安慰一些?宴月收拾好桌上的垃圾,冷声说:“等会儿我们一起上去,我们人多,别怕。”收好东西后,四个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上楼梯。季思危主动殿后。虽然这次人多,新手妹子心里还是恐惧,神经紧绷着,快要把自己的手指抠秃了。楼梯上到一半,新手妹子再次停下。可能因为这次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居然没有尖叫,也没有哭,缓慢地转头,对着季思危指了指自己的脚。宴月和雀斑女生不动声色地看向她。季思危眯了眯眼睛,走近她,单脚踩向她的脚边。“啊!”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痛呼声。季思危与新手妹子对视,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亮光:“她松手了吗?”新手妹子怔怔地点头:“松开、松开了……”雀斑女生看得目瞪口呆:“那么简单就解决了?”宴月笑了笑:“只有他敢这样做。”季思危洗漱完回到房间的时候,白轶和周杞已经盖好被子了准备睡觉了。季思危刚关上门,一阵如诉如泣的唢呐声透过门缝钻进屋子里。白轶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是冥婚视频里面的声音!”周杞看向季思危:“难道有人打开了DVD播放机?”季思危道:“这个房子里可不止有人。”白轶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小撮头发。周杞拍了拍脸颊:“要下去看看吗?”“没必要。”季思危关上了门,唢呐声却越来越响了。季思危置若罔闻,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小木偶放在枕头边上,关灯睡觉。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鬼哭狼嚎一样的唢呐声,周杞忽然说了一句:“白轶,你好好躺着,别抱着我。”白轶闷声说:“我害怕。”周杞:“那你去抱虎牙。”白轶弱弱地说:“……我不敢。”周杞叹了口气:“那你只能抱十分钟,你这样抱着我睡不着。”白轶:“小气鬼。”周杞:“我小气?你松手,一分钟都不能抱了。”两人因为“要抱”和“松手”发生争执,差点在被子里打了起来。在衣柜里窥视一切的纸伴娘震惊地捂住了眼睛。第二天早饭过后,纸扎闫拿了张纸给任务者们:“我给你们画了张村里的地图,标出了路线,你们跟着走,就能找到卖纸的地方,要是路上有人问你们去哪,别告诉他是去买纸。如果找不到路,也不要问路人,原路返回就行。”季思危接过手绘地图:“行。”纸扎闫习惯了这个少年冷淡的态度,和他说话反而会客气一点:“纸很重,你们带着院子里的推车去。”推车是乡村里常见的款式,宽阔的木制车板,两边有护栏。季思危和周杞一左一右握着把手,推着推车出了院子。宴月拿着地图,负责指路。进副本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独自去村子其他地方。路上人很少,见到这几个外乡人,纷纷侧目,但没有人搭讪。走了很久,总算找到了目的地。围栏不高,站在院子外面,可以看到院子里架着很多竹杠,整齐地晾晒着白色粗布。院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他们推着推车进入院中,走到木楼前面。宴月敲了敲门:“有人在吗,我们是来买纸的。”没有人回应,院子里只有白布摩擦的沙沙声。大门紧锁,宴月只好当个没有感情的敲门机器,一直敲门。“来了,别敲了。”嘶哑苍老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木门“吱呀”一声,幽幽地敞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只眼皮耷拉,眼珠子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从来没见过你们,谁让你们来我这儿的?”季思危道:“纸扎闫。”那只眼睛审视地看着他,半响才说:“进来吧。”木门敞开,任务者们鱼贯而入。这座房子朝向很奇怪,背着光湿气很重,没有阳光也没有灯光。客厅里家具少得可怜,也没有装饰物,正中央放着一口黑色棺材。卖纸的老人头发苍白,脸皮像揉皱的一团纸,薄薄的嘴唇向下耷拉着:“纸扎闫要的纸就在棺材里头,你们取就行。”老人说完,也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只是摇了摇头,转身上楼。宴月皱起眉头:“大厅里放着一口棺材,很不祥啊。”白轶:“把纸放在棺材里面,本身就是个迷惑行为。”季思危看着那口棺材,轻声说了一句:“纸扎闫做纸扎,用的材料都比较特别,竹子来之不易,纸自然也是。”白轶想起了竹林里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屋子里阴气很重:“那现在怎么办,开棺取纸?”周杞叹气:“好像只有这个办法了。”雀斑女生说:“万一棺材里除了纸还有别的东西怎么办?”这个可能性很大,众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