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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束红光穿透胸膛。鬼怪张了张嘴,没能吐出一个字便化成一缕黑烟。晚风一吹,黑烟钻出防护网,融入黑夜之中。八尾猫跃上洗手台,睨着季思危:“我们不在一会儿你就受伤了,真是不让猫省心。”浮在半空中的小木偶双手叉腰,模仿八尾猫的语气说:“真是不让木偶省心。”“小伤。”季思危捡起沐浴露,笑了起来:“洗澡吗?”八尾猫瞳孔一缩,警惕地看着季思危,招呼小弟:“不洗!小木偶我们走。”扔掉沐浴露之后,季思危捡起地上的符纸。折好,放置于干燥处。符纸可以循环利用,不能浪费。洗完澡,季思危找到消毒水和止血贴,草草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叶枫在呼呼大睡,完全没受到影响。“叶枫,起来洗澡。”季思危敲了敲叶枫的床畔。叶枫揉着眼睛坐起来,脸色一白,捂住鼻子嗡声嗡气地说:“哪里来的血味?”“我不小心刮到脖子,流了点血。”“结痂前我得离你远点……”叶枫捏住鼻子站起来,解释道:“我晕血,闻到这个味道就晕,你换药的时候提醒我一下,不然看到伤口我得当场晕厥。”“有那么严重吗?”季思危思考一瞬,撕开创可贴,露出还在流血的伤口。叶枫猝不及防看到伤口,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巴跑去洗手台,一边吐一边抱怨:“虎牙!我和你没仇吧……呕……”见叶枫的反应不像装的,季思危再次处理了伤口:“抱歉,我没想到你晕血那么严重。”季思危自然没有无聊到去整叶枫,他只是想测试一下叶枫是否在说谎。火灾爆发前,凶手用利器袭击发现煤气泄露的同学,一共砸了三下,叶枫晕血那么严重,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虎牙,我不会原谅你的……”洗完澡,叶枫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除非你明天请我吃宵夜!”“好,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季思危安抚他,反锁好门。门锁虽然无法防住鬼怪,却能防住人。毕竟这个班上还有个变态杀人狂。宿舍里的鬼怪已经被处理,叶枫也排除了杀人嫌疑,现在这里是安全的。灯光熄灭,叶枫很快进入睡眠。八尾猫在被子上盘成一圈,和季思危轻声说:“你安心睡觉吧,我们两个不需要睡眠,可以守夜。”第88章你要带我们回家吗?“啊!!”外面传来一连串高亢的尖叫声。这声音极具穿透力,隔着一堵墙仍旧让季思危和叶枫虎躯一震,从梦中惊醒。“一大清早的叫什么呢……”叶枫揉了揉鸡窝头,裹着被子坐起来,坚持不到半分钟又把头埋进枕头里。季思危侧过身,脸颊蹭到一团温暖的毛绒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双圆润的眼睛。眼尾微弯,季思危用鼻子蹭了蹭八尾猫的脑袋。又戳了戳小木偶的脸。直男的快乐,如此简单。“不要把我当成普通猫来撸啊混蛋!”抖抖耳朵,八尾猫发出抗议,带着小木偶钻进被子里面,逃离季思危的魔掌。小木偶被八尾猫叼在嘴巴里,眨了眨眼睛:“八尾,可是我想……”八尾猫口齿不清地说:“不,你不想。”叶枫挠挠背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道:“虎牙,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好像说撸什么……撸烤串吗?”季思危起床,语气特别正直:“你听错了,是外面的声音。”“出人命了!!”门外又传来高声尖叫,声音恐惧,带着哭腔。季思危揉了揉脸,神色变得严肃,扶着栏杆坐到轮椅上。在副本里面,季思危一般不上床睡,但昨晚是个难得的平安夜。“出人命了?”叶枫猛地坐起来,一脸呆滞。门外越来越喧闹,聚集的人仿佛越来越多。打开房门,季思危看到宿舍的庭院里聚拢了不少人。越来越多的人涌过去。人群里也有人一脸菜色的逃开。“别看了别看了!”“散了吧!”“阿姨已经报警了,都让开点,我们要保护现场!”几个学生干部在疏散人群。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浓烈,季思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人群散开,季思危看到地板上躺着一具血rou模糊的尸体。尸体下凝聚着一滩刺目的血液。“去看看?”叶枫走到季思危身后,准备出去一看究竟。“别出去。”季思危一把拦住叶枫,脸色平静:“有血。”叶枫脚步一顿,也闻到了血腥味,脸色变得煞白。“是林涯吗?”叶枫捂住鼻子躲在门后,低声问道。“恐怕是的。”季思危说着,关上了门。从林涯收到诅咒小纸条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运转,这个悲剧几乎是他一手酿成的。季思危救得了他一次,却无法时时刻刻救他。学校发布了紧急停课通知。警察很快到达学校,封锁了现场。……学校保安室。三个显示屏上同时播放着不同视角、同一地点的监控录像。静谧的走廊里,亮着几盏微弱的灯光,一扇宿舍门忽然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走出走廊,他像个被cao纵的布偶一样,脚步迟钝地走向栏杆。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提了起来,轻飘飘地越过栏杆,直直向下摔去。“嘶……头儿,这视频太诡异了。”坐在电脑前面的青年警察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侧头和站在身后的男人说:“他这是梦游自杀吗?”“头儿,我们传讯了和林涯同寝室的人,所有人都表示晚上睡得很沉,没有听到林涯开门的声音。”一个女警走进保安室:“他们的状态很不好,一直说是死在火灾里的同学变成了鬼,回来杀了林涯。他们班的其他学生也一直说宿舍里面有鬼,让我们救他们,疯了吧?”青年警察抿了抿唇,小小声说:“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你能不能坚定自己的立场?”女警轻轻拍了一下青年警察的脑袋,恨铁不成钢。被他们喊做“头儿”的警察是个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皱紧眉头说:“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唯物主义解释清楚的。”女警不解:“头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等你们再办十年案,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中年警察沉吟片刻:“那次火灾事故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