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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人人都能理解孤渊无华当时的无奈,但他偏偏这么做了之后,对于寒无双而言,就是一种不公和背叛。片刻之后,暮云长才斟酌着开口:“当时那种情况,若不然将你送出去,若不然龙族大军便以伤了太子为由,派强者屠灭整个苍茫大陆,毁去地心根脉,将整个大陆变成一片没有灵气的废土,无华许是,别无选择,我早想问问你,如果是你,会在自己这边具是残兵败将的情况下,如何做决定?”“若我是他,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墨沧澜宛若黑曜石的眸子深不见底,叫人见而心悸,不过这只是一瞬,很快,他便敛起了身上的锋芒,淡淡说道:“我从春风不度出来之时,恨不得抓着他的肩膀亲口逼问他,为何那样待我,我甚至想过与他分道扬镳,再不讲任何情谊。”那是他最混乱的一段时间。持续的时间不长,但足以让他经历痛苦、悲愤、颜面无光等等诸如此类所有他能想到的负面情绪。甚至比被人下毒沦为废人更加难以忍耐。因为他要面对的,是曾经最爱之人、现下最爱之人的背叛。记忆涌动,墨沧澜每看到月见微,便能想到他深爱之人送他离开的场景。他能理解孤渊无华的选择,却永远不能原谅。——本该是这样的。可月见微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粘人、更爱对他撒娇,也更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墨沧澜待他有几分冷淡,他便马上感觉到自己被疏远了,便一脸委屈无措地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任凭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于心不忍。墨沧澜本避着见到这样的月见微,但他又清晰地发现,他着实放不下这个敏感多心的少年了。是真的见不得他难过,见不得他受委屈,很快,墨沧澜便惊奇地发现,他竟是逐渐在替这辈子的孤渊无华开脱。那些过去,和月见微又有什么干系?上辈子的事情,不管爱恨情仇还是喜怒哀惧,早该埋在上辈子,又凭什么将过错非要强硬地叠加在月见微这么个一无所知的无辜之人身上?墨沧澜心软了,他越发能将月见微和孤渊无华割裂着来看了。他甚至有时候会忘记,月见微和孤渊无华之间的联系。和月见微的相处,便越发自在了。直到月见微说起他重生一世这件匪夷所思的秘密,墨沧澜才恍然发现,他对月见微、或者说是孤渊无华,终究是疼和爱多一些的,以至于他连那些怨和恨都在这一刹那轻而易举地放下了。他每每想到月见微上辈子在他死后,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了那么多年,委屈了也没人安慰,难过了也无处撒娇,满身孤寂落寞,甚至心如死灰,便心疼地难以自拔,再想到月见微为了替他报仇,与麒麟世家同归于尽,便觉心脏像是被刀子给剜掉了一块rou似的痛彻肺腑。云巅仙尊,高处不胜寒。墨沧澜那时候想,他是真的愿意放下了。只要他想,就能做到。他果然对月见微越来越疼爱、越来越喜欢。然而月见微却不愿意放过自己。暮云长道:“你若真放弃了他,许是要了他的命。”墨沧澜看着暮云长,问道:“我若告诉你,我对他已经无怨亦无恨,你信么?”暮云长露出了nongnong的不信任之色,道:“你忘不了的。”“看,连你都不信。”墨沧澜道:“那他如何能信?”“……”“他也许并不知道寒无双怨恨孤渊无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他却感受到“怨恨”这种情绪,你说,若是他知道他曾做过抛弃我、害我不得好死的事情之后,他能原谅自己么?”墨沧澜轻叹口气,带了几分压抑和苦恼,道:“他又能相信,我已经不怨他不恨他,只想重新宠他爱他,愿意毫无芥蒂与他重新开始么?”“……”暮云长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一寸一寸地凉了下来。“我与他之间,现在真正的症结,不在我身上,而是在他自己身上。”墨沧澜道:“他不会相信我已经放下前世种种,便不会信我的真心,他没这个自信了——但我不同情他,作茧自缚,自食恶果。”“你说话……”暮云长皱起眉头。“我说话不大好听,但这是事实。”墨沧澜平静又冷漠,看着暮云长,道:“他若不受些惩罚,吃些苦头,心里的愧疚便永远都是我与他之间的一道鸿沟。暮峰主,他会来找你问前世因果,你不妨如实相告。”暮云长叹了口气,道:“你可真够狠得下心。”不用想便知道,若月见微知道他曾那般伤害过挚爱之人,心中会多么恐惧、痛苦、自责。墨沧澜可以用谎言圆过去,但他不打算这么做。墨沧澜道:“原本他可以不吃这个苦,可偏偏他非要戳破这层窗户纸,自找苦吃。”墨沧澜说得凉薄,仿佛一切都是月见微咎由自取,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是活该,这让暮云长隐隐之间有些担忧,若是早知道墨沧澜如此作想,他必不会轻易让月见微察觉出什么。然而现在为时已晚,倒是墨沧澜的态度颇为暧昧不明。暮云长有些头疼,道:“无华……月见微是个脑子会多想的,你若还想与他在一起,就别让他太难受了。”墨沧澜望着暮云长,笑了一笑,道:“我比你更疼他。”………………月见微回去之后想了许久,都没有理顺他和孤渊无华之间的关系,许是因为不想承认他就是孤渊无华的转世,以至于他没找到两人丝毫相似之处。但他心里清楚,能让墨沧澜点头的,身份差不到哪儿去。前世的黑锅,却让今生的他来背,也是没谁了。月见微撑着脑袋,坐在树上望着空中一轮皎月,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偏偏要跑到我这院子里面来唉声叹气的,是折腾谁呢?”墨云泽打了个哈欠,一脸睡意的坐在树下的一张躺椅上面,无语地望着又是叹气又是唱歌的月见微。月见微唱歌是真不能听,大半夜的能将人从睡梦中惊醒,调子都跑到九曲十八弯的南瓜地里头了,偏偏自己还不自知,总觉得唱得曲调悠扬婉转人人喜欢。月见微哀怨地看了眼墨云泽,道:“你大哥现在不理我了,我自然要来找你求安慰。”墨云泽说:“你前两日,不还和我大哥你侬我侬郎情郎意的么?”月见微忧愁地说:“你不懂,这是我和沧澜哥哥之间的事情,我就算说给你,你这个外人也听不明白。”“嘿,我这个外人现在是真忍不了了。”墨云泽简直被月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