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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难行,堵在路上还没完全撤出的时候,赶上了余震。坐在车里感受到晃动的时候还以为是车子动,直到前面车上有人下来嚷着是地在动,所有人都慌了。我身旁的顾姐当时闭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想平平安安回家陪着老公和儿子。余震相对于主震来说会越来越削弱,当再想去感受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到了。短短的几秒我什么也没想,没想我妈也没想席卓,后来安全回去后我不时的就要责问自己,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呢。之后的几天灾区频频传来救援喜讯,隔着电视屏幕看着那一个个灰头土脸却还呼吸着的面孔真的是激动的要哭。记者在实况报道时有特意注意到大部分活动着的灾民身上穿着的衣服,还特意给了镜头,内置标签上有卡康司耀的英文名字。我看到后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那纯属是服装厂习惯性的品牌防伪制做工艺,绝不是我们打广告想发国难财的私心。是怕了网上这群喷子,怕他们心术不正对我们进行谴责,我已经不止一次吃过那种气炸肺却无能为力的苦头了。好在事实相反,卡康司耀一夜间大涨关注,好评声压过了差评声,这事本值得高兴,可当我发现最想分享高兴的人还在跟我闹别扭后就变为了扫兴。席卓自从我回来后都没联系我,我也没联系他,我们心照不宣的冷战了起来。除了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他的捐款消息之外,他特别安静,社交软件没有动态,也没有人拍到他出行。卡康司耀的营业额开始直线上升,也有越来越多它的相关消息。除了我和齐一被猛扒外,连工作室地址都挖了出来,甚至还有席卓的粉丝过来堵我,害的我只能在家中无法外出。我妈对我跟席卓恋情大公开没什么感慨,也不过问,她认为情理之中的事她通常都这种对待。我也因此体会到了席卓的难处,从他二十八岁生日到三十岁生日,我们勾搭在一起两年了,他该有多少个想自由来去我身边的冲动却不得不克制,当我活成了类似他的样子,才了解他的痛苦。越来越多的视线放在我身上,将我变成一个可以发展绯闻的个体,而席卓都没有告诉我该怎么面对,就选择对我置之不理。我有深刻的反思是不是那天我太过分了,可我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实质性错误值得他任我离去。反倒是他,被一个假想敌弄得紧张兮兮,预言着我会投向新欢忘恩负义。网传之前席卓中止的戏拍摄即将继续,说是改了剧本将曾袁的戏份全部抹去,双男主变为了席卓自己,发行和制片都指望着能靠着席卓带动大数据,没想到席卓却违约放弃。然后事情的走向就变成了大家猜测席卓要隐退,伤心的一批批满天星又将矛头指向了我。我再次赴京去陈左矣家的那天,下飞机后被人丢了水瓶。毕恭找来送我的那两个人反应慢到开着盖的水瓶砸在我侧脸上水撒了我一身才去推开靠过来的人。这一幕发生的很快,却还是被路过的人抓拍,他们展开了一种乐趣,凭恶作剧给我教训,向我示威警告。还有更多的人在虚拟世界里跟着这个开端雀跃狂欢,认为我夺走了他们的男神,我是恶人。看着屏幕中躲闪的自己,我坐在车里很久都说不出话。我觉得我的人生可能在宣布得到席卓后,剩下的都是糟乱,再也过不安生。怀念无名小卒的日子,想干嘛就干嘛不至于走哪都被盯着,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是倾国倾城的颜却是难以忘记的脸,将永不停息的被骂被踩被黑着,说不定有天会被席卓无处不在的粉丝挤兑到死。六月份的天气,我却因那个扔过来的水瓶身心俱凉,最后决定给陈左矣打电话告知晚几天过去,我这个状态暂时没办法学习不配浪费他的时间和精力。陈左矣告诉我都不用再去了,说他的书已经进入校稿,并且也没有要教给我的了。我消极的心情实在不适合揣测陈老师言语的真假,只能应下来,想道谢,却先听到了挂断音。手机屏幕上蹦出来的消息提醒是席卓的新状态,不知是不是后台运作慢,几分钟前的消息我才接到通知。第111章“若我所深爱的,你们不能同样深爱,要么你们离开,要么我离开。”这算是他首次对我们的关系公开发声,二十多个字却传达了一切。他知道我来了,他知道我受委屈了,他站出来了。并没因在跟我冷战而置我于不顾,挡在我面前不惜与挚爱他的粉丝们对立。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我眼泪无声坠下砸了上去。他的第一句话是:“我错了。”他的第二句话是:“你在哪。”他的第三句话是:“我去接你。”在所有我看到或看不到的地方,他都陪着我。在所有我知道或不知道的时刻,他都爱着我。跟席卓见面每次都像地下党碰头,这次他却异常的明目张胆。过来机场接我,他连帽子口罩都没带,应是从家里急着出来,没有用心穿着和打扮,平时那梳理的根根顺的头发都张扬着。穿着人字拖走起来特别滑稽,隔着车窗我就看到他带着人过来了,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车里坐着的其他两个人是第一次见席卓,明显的激动,我打开车门站出来,向席卓挥了挥手。他加速起来,许是鞋子不方便运动,不敢迈大步,只好小碎步挪动。我将车门关上后从开着的车窗看进车里,嘱咐那两个人不用再跟着我可以回去了。席卓到了跟前带上我按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去,他什么话也没说,忙着将我转移。围着我们的几个安保面朝外的后退着走,一直护送到位才全部回到我们后面停着的那辆面包车上。小高迅速锁车门将车调头,然后驶向正路。整个过程没用上一分钟,我坐在那侧头看席卓,先跟他说了话:“来的挺快的。”席卓将握着的袋子递给我,脸却是看向窗外的,我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是创口贴酒精棉纸巾一类的。我接过来放在一边:“我没事,没受伤。”他不轻不重的道:“我看见了。”刚才还在电话里跟我说对不起服软的,怎么一见面就变样了,他拧巴的很恰到好处,我完全生不起来气,反而觉得他很孩子气。中途换了两辆车,最后成功回到了席卓家。还是我走时候的样子,一点都不夸张,他摔碎的那白瓷水杯还在客厅地上。这都快一个月了,每天都得躲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