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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了牌,打着打着吧,就发生了冲突,差点从打牌变成了打人。他们还在喋喋不休争论不停,颜琢一阵心累。他瘫在沙发上用右手支着脑袋,特别想咆哮一声:都给我闭嘴!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他了一下。颜琢回头——一个漂亮的妹子。妹子说:“颜琢?”颜琢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她,以前从未见过,突然被人念到名字他还有点奇怪:“……你认识我?”“认识啊,经常听奶奶提起你。”她说道,语气亲切。颜琢猜到她是谁,冲她笑笑:“是吗,我也听说过你。”徐月长得很好看,尤其一双眼睛,灵动有神,抬眸垂眸间,灿若繁星。她摇了摇手上的本子,说:“未来一个月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关照。”中午。颜琢带徐月去食堂吃饭。徐月环顾四周说:“人好少啊。”颜琢说,“都在房间里吃,来食堂的大部分都是护工。”徐月点点头,问他:你来多久了?”“很久了,”颜琢想了想,说:“具体时间我也忘了。”因为吃饭的人少,开的窗口也少。两个人就随便打了点饭菜。徐月戳着米饭说:“感觉不太好吃。”她说这话倒不是抱怨,只是感慨。毕竟她刚才一扒拉,还扒出了指甲盖那么大的鸡蛋壳。颜琢已经习惯了,早上还好,每个窗口都开,可供的选择很多。但到中午,食堂阿姨们就多少有点消极怠工,不怎么把做饭当回事。吃到一半,张护工来了。她看见两人在一起吃饭还微感诧异。她走过去说:“你们俩已经认识了啊,我还说下午给介绍一下呢。”徐月拉她坐下,问:“奶奶,你吃饭了吗?”“吃了,”张护工说,“热得包子。”徐月撇嘴:“别老吃剩饭。食堂不是免费吗?”张护工说:“早上没吃完,不能浪费啊。”老人家都是从过去那个年代苦过来的,浪费粮食比挨饿还要令人难受。徐月也不再争论,安静吃起了自己的饭。张护工没来之前,徐月和颜琢还尚有话题可聊,张护工来之后,他俩反倒无话可说。徐月默默埋头吃饭,张护工拍了拍她的手,说:“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平时可以多沟通着。”说着,她又把头转向颜琢:“小颜啊,你可要多照顾着点我家小月,让她多跟你学习学习……”颜琢没觉得自己身上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但还是笑着答应了。他说:“好。”大抵老年人都喜欢念叨,张护工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堆也没有停歇的迹象。最后,颜琢几乎是哄着她起誓道:“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多帮助她的。”既然得到了颜琢的答复,老人家怕再说下去会招人烦,便转移话题道:“今天上午我打扫宋先生房间时,给他收拾垃圾,发现了很多咖啡袋,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知道宋先生他……是有什么怪癖吗?”“咖啡袋?”徐月舀了块土豆,问道:“咖啡袋怎么了?”平时她也爱喝咖啡,有时候会贪嘴多喝两杯,所以一时不觉有异。颜琢说:“应该不是什么怪癖,也许只是一种习惯。”屁嘞。这什么糟糕习惯。颜琢是不想把事情搞得严重化,所以找了这么个说法。张护工问:“这么喝下去会不会影响身体?”颜琢没说话,他咬了下唇,眉头拧得死紧。这诡异的气氛。徐月好奇地问:“宋先生是谁呀?”张护工说:“一个偶尔奇怪的盲人。”颜琢默默在心里又加了个前缀——漂亮。一直很漂亮,偶尔又奇怪的盲人。“是吗。”徐月说,“那你就不要在意了。”她有理有据地分析:“既然是奇怪的人,那他做再多奇怪的事,也就不奇怪了呀。”“……”颜琢挑眉,她这么一说倒也很有道理。吃完饭,颜琢告别徐月和张护工,独自去了108。他发现,最近他去108的次数都快赶上回自己宿舍了。颜琢进去时,空气弥漫着一股醇香味。他往宋延手里一看,又是咖啡。颜琢敲了下桌子,说:“宋先生。”宋延点头,站在窗前轻轻抿着咖啡。颜琢问:“吃午饭了吗?”宋延说:“吃了。”颜琢“哦”了一声,又没话找话问:“吃的什么?”宋延说:“午饭。”颜琢:“……”这说来说去等于没说,上辈子他到底做错什么,以至于这辈子他每次和宋延聊天都能被对方气到怀疑人生。走廊上来往的人多,进屋时颜琢忘了关门,每每路过的人都会好奇往里瞥上一看。颜琢蹙眉,他心里不太舒服,108又不是动物园,这群人看什么看!他快速走到了门口,准备关门时,徐月突然出现,她往里窥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宋延的背影。她问颜琢:“你干嘛呢?”她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颜琢开玩笑:“陪大客户聊天呢。”徐月顿了一秒:“宋延?”颜琢惊讶点头。他没想到徐月刚来第一天就已经了解得这么清楚。徐月笑笑:“陪宋先生聊天需要拧着眉毛吗?”颜琢头疼扶额,他郁闷道:“咖啡。”“欸?”徐月没听懂,疑惑地瞪大了眼睛。颜琢无奈,重复道:“宋延他……又在喝咖啡。”徐月点头。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他又在喝咖啡,所以你很发愁?”颜琢咧嘴,没有说话表示默认。徐月说:“你可以和他说啊,告诉他要少喝点咖啡。”颜琢:“……我没——”徐月打断他:“没想好措辞?”是没想好。颜琢无奈,他刚要开口,徐月就又打断他说:“哦我知道了。”徐月以为他是不敢,转了一圈眼珠,瞪大了眼睛:“我帮你。”颜琢并不想让她帮,刚想要拒绝,徐月就绕过他径直走到了宋延身边。她对宋延说:“宋先生,喝太多咖啡会对身体不好,你平时还是节制点吧。”颜琢吃惊,他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话就这么被徐月轻描淡写说出来了!这么简单,这么随便。耳旁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宋延微愣,他皱眉问道:“你是?”徐月介绍自己:“我是新来的护工,我叫徐月。”宋延点头:“我知道了,徐月,谢谢你。不过——”他停顿两秒,一点不含糊地说:“这跟你没有关系。”颜琢从小就有个毛病,他习惯性会替别人尴尬。例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