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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裤子就走确实很渣,但听小乔又找过男朋友还是不舒服,“真……真找过啊?”“也没找,接触一下,吃了几顿饭。”乔佚说。“哦,吃饭可以,我可没吃醋。”沈欲飞快撇清,“我是怕你年纪小,又单纯,又不会打架,在外面被人骗了被欺负。”知道他没找,沈欲心里舒坦了,拉着小男朋友往前走。前面是许多透明大棚,他挑开其中一间大棚的门,入目是休息室,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小火灶。“我是农村户,名下有地,但是很少。土地是国家资源,个人就是个人的,爸妈的不能给孩子,我爸妈走了之后土地就归集体。”沈欲熟练地生火,“我的地很少,可没时间打理。在农村,你不看着地,别人就会来拿,几年荒废了,别人就来种庄稼,说不清楚。除非有监控,收成最好的季节还要雇人看着,不说一定,八成会有来偷的。现在我的地给村里另外一家种西瓜和草莓,你去摘吧,我现在是地主,你看见的这片苗都是我的。”“牛逼,龙拳小马哥还是地主。”乔佚随口一夸。没想沈欲当真,颇为自豪。“不多,就二亩,你不懂亩吧?是中国的土地面积单位,反正……不多。你去摘啊,草莓管你够,你要喜欢以后我叫他们摘完了寄回北京,我管你吃水果。”“我去看看。”乔佚原本无感,可沈欲一直推销他也不好意思不吃。大棚里分成左右两边,一边是正结果的草莓,一边是刚种下的绿苗。沈欲说这是西瓜。西瓜这样种的?乔佚挺新鲜。“你的土地给谁了?”“村里一户亲戚,其实和我的亲缘离得很远,一个女孩子。”沈欲摘下草莓,衣服上擦了擦,“你吃,我管你够。”送到嘴边乔佚就吃了。“嗯,甜的。那女孩子是不是喜欢你?”“没有,你别老觉得谁都喜欢我,我普普通通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沈欲又摘了一个,“她家重男轻女,没让她读完大学,我给她租金很便宜,其实也是让她攒嫁妆。”“重男轻女?”乔佚皱着眉,“什么意思?”“意思是……”沈欲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你是男的,你天生比女的高一级。”乔佚还是不懂,只摇头。“不明白,俄罗斯女人比男人凶,你看Linda,乌克兰女人也很凶。”“国情不一样。”沈欲说,“更何况我们这是山区,很多封建迷信。我小时候……村里的老人还传说那什么肠子长毛。”乔佚笑而不语。“你别笑,我小时候真的相信。这种事村里传成什么样都有……”沈欲害臊了,“你他妈别笑了!”“我笑也不行?”乔佚叼着一片叶子,“那你以前还纵容我,不怕自己长毛?”“你闭嘴啊。”沈欲警告他。“都长那么多次了,不差说这一次。”乔佚把叶子嚼了嚼,“沈哥,今晚长毛么?”沈欲冲过来抢他嘴边的叶子。“叶子你也吃,吐了!”乔佚把叶子吐掉,换成沈欲的手来咬。以前沈欲的手没有这么多伤口,他咬起一块疤,舌头轻轻舔着。沈欲手心快要化了似的。“没……准备东西。”“我在长途大巴车站顺手买的。”乔佚从兜里甩出一串润滑旅行装,一小袋一小袋的。“你他妈……顺手买的?”沈欲两眼发直,多少年自己都没碰过这些了。“真是顺手买的,本来想买烟。”乔佚又从兜里甩出半包烟,“来这里的时候出租司机说接了一个早上去沈家村的乘客,和我差不多高,也扎头发,是不是你?”沈欲揪着叶子想编瞎话。真有这么巧?真有。那些出租司机都在车站门口等乘客,偏偏自己坐过的那一辆被小乔赶上。“骗我。”乔佚磕出一根烟,“骗我晚上就到家了,其实在候车室睡的吧?”沈欲笑笑。“我怕你担心,给我一根。”“不给,看我心情吧。”乔佚把烟点着,等天黑。山里黑得特别快,太阳一落就特别冷。沈欲带着小乔回来,一路上给他指,自己在哪条河里捉过泥鳅,在哪片菜地里抓萤火虫,又在哪片田里挖过土豆充饥。山里孩子没有玩具,沈欲小时候就玩这些,但他抓住活物会放回去,轻易不杀生。爸爸说只有读书高考才是出路,姥姥说要做个好人,他都记得。回到家,屋里的人少了一半。沈欲找了找:“张权和阿洛呢?”“回去了,说拳馆有事。”骨头回答。“拳馆?”沈欲放心不下,“明天咱们也回去吧。晚饭……”“我们吃方便面,不用cao心。”骨头摇摇手,“这里有我们呢,你早点休息,好好养伤。回去还有比赛呢。”是啊,还有比赛,沈欲摸摸耳后还疼着,不和他们争辩了。浴室里有浴霸,他开着灯烤后背,扭过来看看纹身。这么大一片,不知道能不能洗。小白的纹身都洗了,自己也可以去咨询咨询。沈欲洗好澡出来,才9点,忍着肚子饿钻进房间。今晚是不是要肠子长毛了?沈欲惴惴不安。好久没做,会不会表现不好?而且自己的心理障碍还在,一年就抬几次枪,会不会被嫌弃?提起这个障碍沈欲就叹气,男孩子,青春期,自己刚上初中那年有了性启蒙,躲在屋里练习压枪。那时自己什么都不懂,住在舅舅家和沈恺一个屋子,忘了锁门,一下被舅妈和表哥逮个正着。山里人对这种事一直是又忌讳又想一探究竟,很正常的性知识,从他们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儿。舅妈倒好,一嗓门喊得半个村都知道了,说儿子的表弟在屋里干坏事儿。从那天起,沈欲就躲着人。因为只要路上遇见,村里人就笑话自己,毛都没长齐就会玩儿鸟。然后他再也不敢弄了,偶尔来一次也是匆匆带过,觉得自己好恶心。几年下来这成了沈欲心里的负担。本身胆子就不大,从小又听过那么多长毛的脏话,居然有心理障碍了。正研究自己身体呢,门开了,小乔洗好澡进屋,又看着他笑。“你……你笑什么?”沈欲披着浴巾过去,“我告诉你,你上了贼船就跑不了,我很凶,我今晚榨你。”“榨一个,我看看。”乔佚抱他一转,按在墙上。后背撞得有些疼,沈欲激动地闭上眼睛,来了,要来了,然后听到一声咔哒,应该是小乔在关门,还上了锁就一声轻轻的关门声,沈欲觉得自己等了好久,等得快要站不住。小乔身上有打火机油的味道,不知道刚才烧了什么。沈欲用热情的身体靠住他,又倒换位置,轮到小乔被压在墙上。“这么急啊,沈哥,好凶。”乔佚笑着说。“我说了我很凶残。”沈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