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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上哪找女人去?“我要一个mama。”沈正悟继续说,“离婚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是因为带着我不好找吗?”“不是,爸爸好找啊。”沈欲无言以对。自作孽不可活,甩一赠一的小毛子早熟了。“那你找吧。”沈正悟猜爸爸还放不下,“我帮你找。你要是还喜欢mama,就找一个差不多的,mama……可是我没见过。mama什么样子?”沈欲的心瞬间击碎,儿子要妈,砸锅卖铁也要找。“嗯……你先和权叔叔去幼儿园好不好?爸爸要干活了。”“好吧。”沈正悟皱起皱眉,“爸爸,世界上真的有耶稣吗?”“有,真的有,耶稣爱你我也爱你。”沈欲的瞳仁还在颤,“张总,麻烦你了。”张权打个响指,张晓立刻跑过来。“你,带小马哥去准备,给他拿一盒酸奶。”“酸奶?”张晓以为听错了,扛把子打拳要喝这个?“张总!”沈欲的眼球颤动终于停止,黑眼睛很纯净,“开你那辆最贵的宾利去,行么?”“你放心,咱们儿子最有排面儿。”张权抱起悟空。小毛子长得真快,像7、8岁男孩的身高了。进了电梯孩子闷闷不乐,张权得哄哄他:“小悟空不高兴了?想什么呢?”“没有不高兴啊。想快点长大……想让爸爸找个女朋友。”沈正悟回答,胸口别着豪斯星顿国际幼儿园的园徽。第3章纹身300多万的宾利开出停车场,悟空仍旧闷闷不乐。张权调出他最爱听的俄文歌,。“权叔叔送,就这么不开心啊?”他问。“没有不开心。”沈正悟持续低落,“叔叔,你和我爸爸是怎么认识的?”张权踩动油门。“叔叔和你爸爸由朋友介绍认识,是老朋友。”“那时候,有我了吗?”沈正悟把歌曲音量调小。小玩意儿挺精明,不好对付。张权拿出百分百的专注:“有啊,你还吃奶呢。你爸爸最怕给你换尿布。”沈正悟愣了一下,即刻否认自己穿过尿布的事实。“没有。”“你爸爸给你买的尿布内裤全是进口货,尿上一滴他就换,给你花钱眼都不眨。”张权说,“他最怕换那个,因为男洗手间没有母婴整理台,他没地方搁你,急得抱着你原地转圈。”沈正悟继续怔愣。“没穿过。”张权给予暴击:“所以你爸爸都是去女洗手间,找个阿姨帮忙看着门,换完了他再抱着你跑出来。”沈正悟彻底惊呆,原来自己小时候不仅穿尿布内裤,还进女洗手间。“我没穿……你们刚认识的时候,爸爸和现在一样吗?”“一样,也不一样。”张权的声音交织在喀秋莎的歌词里,“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特别是拉手,容易害羞。”VIP休息室里,沈欲穿金色拳击短裤,酸奶盒瘪瘪地扔在脚边。身上落着6只手,帮他涂抹掺了金粉的凡士林油,避免格斗中撕扯伤口。膏状固体在颈后和腹部延伸。护齿塞过来了,沈欲张开嘴茫然地咬住。张权说:“那时候他不会说俄文,不抽烟,短头发。”沈欲戴上金属口笼,黑色的皮带勒住他的面颊,压翻了耳骨,托起高高束起的头发。踢馆的人是个毛子,他拉开铁笼唯一的门,亲自上锁,对手失去意识之前谁也逃不出生天:“Длятогочтобы сохранитьтвоюжизнь,голымирукаминаденубоксёрскуюперчатку.(为了让你活命,我戴拳套,不打裸拳。)”张权又说:“可打拳已经很厉害了。”八角笼外嘘声沸腾,沈欲猛烈攻打对方的右架拳,黑色口笼防止双方撕咬像活生生的恶犬。拳风残烈凶狠,力量级不占优势仍旧硬吃对手。张权顿了一下:“以前你爸爸的声音很好听。他是熊猫血,最怕受伤。”骨骼和韧带的疼痛分割全身,沈欲护住喉结和下颚,腹肌像被撕开,每一次颤抖都像一次阵痛。手掌蜷缩在粗糙的台面上,沈欲喉咙里只有呜咽。强光照射下八角笼壁全是平面。脸被口笼掩罩,神色不明。一记羚羊蹬将沈欲的全身变成拳锋,勾拳,击腹,尖锐地挑开对方防线。杀气揉在那张脸上,有错位的荒诞。在对方已经认输的战况下给予致命一击。血管浮出小腿,沈欲跨在对手身上,不紧不慢地解开脸上的枷锁。口笼锁住一张过分标致的冷脸。他抓起对手的头发,毫无顾忌地亲在男人嘴上。用职业方式羞辱对方,在他沈欲的眼里,输给他的人都是自己的妞儿,有一个算一个。抬起脸,他用震颤的瞳孔寻找骨头,给一个帮你报仇了的微笑。汗水像泪水,流下来裹住他身体,裹住直佻的双腿。隆椎清晰地顶出一块凸起,肩峰最外侧的骨头和偏内侧的喙突发着亮,被汗抛光。后背全是纹身,是一只鲜艳的凤凰,尖喙刚好刺在隆椎的棘突处,难以想象纹在如此薄的皮肤上有多疼。翅膀分布两扇肩胛,淡淡的牡丹花和颠倒十字架盖住连串的烟烫疤。血流过下颏尖,沈欲一脸轻视和倦态,他才是拳场的老大。宾利车里,沈正悟听得入神:“你见过我mama吗?”“没见过。”张权最后说,“但你mama……应该很漂亮。”拳场里在欢呼,张晓看到了天神。高挑的身材,匀称的肌理,硬吃的胆量和预判精准的躲闪……致命的爆发力和耐痛力自己这辈子望尘莫及。还有那对儿漂亮的胸肌,小马哥果然是扛把子,和他对拳的胜算很低,因为他从不怜悯。金拳套和金色拳击短裤闪闪发光。不可怜对手,他赶尽杀绝。可是他的肚子好薄啊,随便吃点什么就能顶出胃部的形状。他扫腿的风采令张晓想起家乡的鳄鱼,平时慢吞吞,可筑巢产卵、狩猎进食便成了顶级杀手,亮出锋利的尾巴,领地意识强烈地镇守地盘。可鳄鱼其实很傻的,它们只认一条回巢的路,只要在途中埋一把开刃的弯刀,腹部刨穿的鳄鱼就死在归途。但是小马哥赢了!张晓激动地跳起来,没发现天神的倒下。沈欲佝偻着身体撑在台上,大口喘息,拳套抵住笼壁。他盲目地睁大双眼,明亮的白炽吊灯打在他纹了满背的身体上。爸爸,mama什么样子?沈欲产生了幻听,听见儿子这么问他。“他有一张不太混血的脸。手指很长,人挺坏的,会玩打火机还喜欢烧东西,喉结又尖又硬。染金色的短发。”摩托车训练场内,一辆紧凑型的改装FK250SS飞驰过道,声浪悚然地逼升着圈速。车头灯侧方尖锐有力,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