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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周启时的手指在床铺上微微动了一下,握成爪状,整个人从床上跳了下来!只见他睁开双眼,眼中毫无感情,像野兽一样竖瞳并泛着绿光,直勾勾的看着赵越尧。就像是,像是想将赵越尧吃掉一般。赵越尧吓得魂飞魄散,推开门就要跑。结果被身后的鬼拎着脖子,动弹不得。“呜呜,求您放过我吧,鬼大哥,鬼大姐!”周启时凑到他耳边,阴森森的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哈哈哈,老夫终于能开荤了~~”“啊啊啊!!”赵越尧吓得剧烈挣扎,却被鬼紧紧抱住,脖子上传来了牙齿的轻咬,这鬼真要吃人。被吓懵了,赵越尧反倒傻乎乎的动也不敢动。泪珠子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看的周启时心里软成了一泡水。本来只是想着逗人,却没想到真将人吓到了。周启时轻轻的叫他:“小王爷,我吓唬你的,你别怕啊。”赵越尧怯怯的看着他,用手轻轻的摸着周启时的脸,感受到了人类温热的触感,这才抽泣着哭出声。“吓死我了,呜呜!”回过神的赵越尧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与愚弄,转身捡起地上的门栓,就跑着来打周启时。周启时比赵越尧高半个头,因为理亏,并没有还手,在房中逃窜:“你不是自诩是赵国的话本丞相吗,全国的话本你看了前面就能猜到后面,怎么这次猜不到我是骗人的?”赵越尧气喘吁吁:“混账东西,话本能和现实相提并论吗。穷秀才是能娶大官的女儿,还是有美艳的狐女当小妾,享齐人之福啊?”周启时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松了一口气:“投怀送抱的女子,小王爷难不成没遇到过?”赵越尧停下来,仔细的思索了一番:“没有,像我这样英武不凡,又有家世的好儿郎,这不应该啊!上次和褚念那家伙去序花楼,竟然也没有遇到对我有好感的姑娘。”这换成天书中写的各种话本,他英俊有钱还有家世,就是妥妥的霸道总裁。霸道总裁,身边怎么能没有红颜知己呢?周启时听见序花楼这三个字,唇角微抿,眼中黑压压的,像是深渊一般,透着股凉气:“呵,今日去逛花楼,明日是不是就要将相好的纳入王府了?”这话说的,怎么听着怪别扭。赵越尧想了想,丢下手中的门栓,坐在床上挤过去挨着周启时,发丝柔软,乖得不得了:“下次啊,我请你去序花楼喝酒听小曲。但是不能点姑娘,我可没那么多钱。”周启时看着窗外的月亮,也不知怎的,听见不能点姑娘。就舒缓着,心房开出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绚烂小花来。“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闹了半夜,赵越尧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眼角沁出泪来,迷糊着下床就往门外走。却不小心踩到那根落在地上的门栓,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要往后滑倒。周启时时刻关注着少年,第一时间就将人拉了过来。因为滑倒的惯性太大,周启时没稳住,两人双双摔在了床上,木板床“吱呀”一声,灰尘四散,轰然倒塌。第一时间听见动静的管事只穿了一只鞋,就带着人慌张的跑了过来,几只灯笼将整个房间都映照的清清楚楚。“周公子,您怎么将床睡塌了?快来人,将周公子从里面救出来啊。”“咳咳!”赵越尧咳嗽着,撩开面前的帐子,看见十几个人围着他们:“干什么!”管事顿时卡壳,如同晴天霹雳,看看赵越尧,又看看周启时:“这,小王爷,都是小人脑子抽了,小人告退!”第11章活路周围的十几人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怎么就撞见了小王爷的隐秘私事中了呢。不过,两人居然胡闹到将床都弄塌了,这也太激烈了吧。管事的眼神瞟了一下赵越尧的下身,这小王爷,看着弱小白净,背地里还挺猛。赵越尧一脚踢开眼前的帐子,插着腰走过去走过来,微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作势要打人:“一个个心思龌龊,要是你们和长舌妇人一般,将今晚的事到处说,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还不快走,哼!”十几人如同鸟兽一般,连忙抱头离开。赵越尧转头看还坐在地上,撑着散落床架的周启时,有些得意洋洋:“看,我厉害吧,两句话就将他们吓得发抖。周启时脸颊边有几缕散落的发丝,抬头看着赵越尧,瞳孔泛绿的眸中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贪婪:“是,小王爷最聪敏了,谁也比不上。”几缕外漏的危险被夜色掩盖,赵越尧浑然不觉,心中担心起了自己的友人:“你床坏了,要不今晚暂时跟我睡吧,明天再让人给你换房间。”周启时用手按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好啊。”大约是刚才的一番追逐与情绪起伏消耗了太大的精力,赵越尧还没来得及抱怨房间的各处不满,就合上了沉重的眼皮,睡着了。与之相反的是周启时,鼻尖传来浓烈的香味儿。心中躁动着,就像严寒冬天饥饿的野兽一般。他想将旁边躺着的,不设防的小家伙一口吞下。他用手臂撑着自己的头,注视着身下睡得脸颊泛红,如同一朵盛放玫瑰的赵越尧。微微的低下头,轻轻舔了一下赵越尧柔软的唇瓣。周启时发出满足的喟叹,仿佛刚才灵魂中破了的空洞被填满了一般。何大带着老王爷的话来了矿场,他单膝跪下,对赵越尧说:“王爷吩咐了,让我们此事都听小王爷的。”赵越尧郁闷的心情这才好转:“那行,所有人都在这儿等着,等着山上弹尽粮绝,他们乖乖下来自投罗网。”“尧儿果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有王爷的风范。”一个头戴玉冠,笑的如沐春风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绣着羽鹤的长袍,通身气质温润能让人情不自禁的卸下心防。赵越尧拉下脸,唇角很不高兴的抿着。俊美男子偏过头看着赵越尧:“怎么,才月余不见,你对表哥就这般生疏,喊也不喊我一声?”看见洛凛,赵越尧就想起小时候不肯念书,被他按着打屁股,打的眼泪汪汪的丢脸模样。“表哥,你怎么有空来看我?”洛凛摇头:“我忙的很,过几日还要去京都。只不过姑母嘱咐我看着你,别让你胡闹。”赵越尧转过身,背对着洛凛:“你既然是个大忙人,走就好了,我能出什么事?”洛凛走到赵越尧面前,面上也没了笑容:“趁我不在,你竟敢去逛序花楼,这就算了。怎么听说你娶妻娶了个男子?还与他成日出双入对,如胶似漆。”又是这样,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