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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去,江府的仆从与他们对峙着,朝里边唤了一声。外面点起蜡烛,灯火通明,房里还是黑的,连人影也看不见。李重山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把人往自己这里拽了一把,厉声质问道:“你喜欢他?”江逝水偏过头,没有回答。“他喜欢你?他那副病歪歪的模样,他能有多喜欢你?他喜欢的分量有多重?就算他一辈子都喜欢你,也比不上我喜欢你一天的分量!”铺天盖地的潮涌,几乎要将江逝水吞没。李重山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直视自己眼中那团火焰:“我做错了什么?”李重山下手没有轻重,掐得他面上两道红痕。江逝水竭力保持平静:“李重山,你参军三年,班师回朝、晋升加封的时候,我求爹和兄长让我去皇城看你,他们不准。正巧梅世兄要去皇城探亲,我就去求梅世兄,他也不肯。我自己偷跑出去,骑了七天的马去皇城找你。”“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皇城下了初雪。我一进城,就看见你了。那时你在做什么呢?你记得吗?”李重山忽然觉得手脚僵硬,喉头哽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在做什么?他当时在路上遇见梅疏生,四下无人,他让人把梅疏生的手脚打断,丢在雪地里。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江逝水知道他有多阴暗恶毒了。作者有话要说: 李狗根本不后悔做了这件事,他是后悔让江逝水看见,老疯批感谢无声的2瓶营养液!第一章民为重外间灯火通明,唯有屋内还是暗的。江逝水看过来的目光清明透彻:“我说的够清楚了吗?”李重山站在黑暗中,没有回答,只有牙齿磕碰的声音。他很害怕。他双手扶着江逝水的肩,不想让他离开。沉默许久,李重山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倘若知道,就该把事情再做得隐秘一些。江逝水自小同他一起长大,哪里会听不出这层意思。他轻笑一声,推开按在肩上的手:“时候不早了,将军早些休息。将军夜间难眠,想要这个院子,臣便将这个院子留给将军。”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李重山再找不到留下他的借口,眼看着江逝水出去之后,将房门关上,呼吸急了两下,如坠冰窟。他哪里是想要这个院子?而江逝水推门出去时,府里仆役与李重山带来的士兵还在院子里对峙。听见开门的声音,两边人都看向他。老管家推开士兵们手里的刀剑,走上台阶:“公子?”江逝水轻轻地摇了摇头,安慰他道:“没事,收拾收拾,我们搬去别的院子住。”“是。”老管家很快就吩咐下去,丫鬟小厮们连忙收拾东西,要跟着江逝水走。走得急,天又晚了,只带了一些眼下就要用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江逝水见他们差不多都收拾好了,领着一行人要走。李重山手底下那群士兵,不知道该不该拦,看看对方,最后都将目光投向副将。那副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快步上前,在院门前将人拦下:“江公子请留步。”江逝水由老管家扶着,披着外衣,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何事?”副将只知李将军待这位江公子不同,否则怎么能夜里潜到人家院子里来,如今就这样让人走了,恐怕李重山事后怪罪。但他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嚅了嚅唇:“将军他……”“他在房里。他说夜间失眠,我这个院子位置好,我便出来了。”说这话时,江逝水神色坦荡。见他不肯让路,又转回身,朝房里做了个揖,朗声道:“臣告退。”房里没有动静,但他说的那样大声,李重山一定听见了。副将再没有理由拦路,侧身让开了。榻上还有余温,李重山再没有吃药,和衣卧着,就这样过了一夜。*翌日,江逝水洗漱完毕,照例要去看看城外粥棚。还没走到府门前,他便看见李重山的副将正指挥一群士兵,将几个红木大箱子装车。副将转头看见他,抱拳行礼:“江公子。”江逝水应了一声,老管家扶着他要走,那副将也跟上来:“江公子,在下吴易,昨夜得罪了,望公子宽恕。”“不妨事。”江逝水点点头,“你去忙吧。”吴易仿佛非要在他面前为李重山争几分面子,跟在他身边:“公子可是要去看城外的灾民?将军一早就过去了。”见他不语,吴易又道:“将军看过灾民,就转道去了桐文巷。”梅疏生就住在桐文巷的别院里。江逝水脚步一顿,转头看去,吴易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爱听这个,便继续道:“听说那位梅公子是公子的世兄,他腿脚不便,将军特意去看他。这些药材也是给梅公子预备的。”话音刚落,江逝水就上了马车,急急地吩咐了一句:“去桐文巷。”他坐在车里,捧着暖炉的双手止不住地发颤。当日在皇城的情形,重又浮现在他眼前。那天夜里,他在城门前下了马,询问守城的士兵,新晋的建威将军的府邸在何处。士兵们给他指了方向,又问江逝水是建威将军的谁。江逝水笑了笑,没有回答。已是深夜,还下着雪,路上鲜有行人。他牵着马,没走出多远,就看见前边有几个喝了酒的士兵,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刚要过去,就看见那群人扛起一个人,把他往路边一抛。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街口,一群士兵做完这件事情,就上前复命:“李将军,都办妥了。”那人应了一声:“我请兄弟们喝酒。”满天风雪,江逝水这才认出那人是谁。又有人问:“他和将军有什么过节?”“因为他。”那人顿了顿,低声道,“喜欢的人同我疏远了。”众人笑道:“如今将军获封建威将军,哪家的姑娘还敢疏远将军?”他们很快就走远了,江逝水此来,原是为了贺李重山晋升之喜,却不防撞见这件事。他躲在马匹边上,待人走后,便跑过去把雪地里的人拉出来。那人已然有些神志不清,江逝水拉他的时候,他口中小声地喊疼。江逝水才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便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是梅疏生。他的四肢向怪异的方向屈折。江逝水望了望四周,没有别人,梅疏生的小厮不在,梅府的马车也不在。他将人扶上马,带去医馆。他至今仍不知道梅疏生是如何一个人在大街上的,又是如何遇见李重山的。梅疏生一向温厚,也不曾向他提过。但有一件事是清楚的,这对梅疏生来说,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