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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越是清晰,甚至唇齿之间已经重新觉到了那样的饱胀之感。薛远亲他的时候,与他贴得越来越近,环着他腰间的手臂好像要把他勒入体内一般。仗着他的力气大,便强势将他的腿插入顾元白的双腿之间,锢着顾元白无法动弹,哪里有这么霸道的人?顾元白呼出一口浊气,提醒自己。不能上床。他能直接死在薛远的床上。但年轻的身体还是如此躁动,旁人的火热让顾元白的神经也跟着火热地跳动。顾元白原地坐了一会儿,忽的起身往桌旁走去,坐下处理奏折冷静冷静。*薛远次日上值时,看着圣上的每一眼,都好似带着能将顾元白整个人烧起来的暗火。侍卫长午膳时和他说:“圣上的唇肿了,据说是被蚊子咬肿的。寝宫之中竟然会有蚊子,宫侍们伺候的太不上心,一大早,田总管就将近前伺候的人给骂了一顿狗血喷头。”薛远从饭碗里抬头,侍卫长看了一眼他的嘴,眼皮一跳,“你的嘴怎么也肿了?”薛远扒了一口饭,面不改色地夹了块rou咽下,“巧了,也是被蚊子咬的。”侍卫长“蹭”地站了起来,过猛的动作带着凳子发出了巨响,周围的人齐齐停下,抬头往侍卫长看来。侍卫长涨红了脸,低声道:“薛大人,你莫要糊弄我。”薛远放下筷子,“张大人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昨夜睡不着,便在家中走走路散了散心。走到湖边待了片刻,湖边蚊子多,不止是唇上被咬了,身上也被咬了好几处,张大人要不要也瞧瞧?”侍卫长见他当真要卷起袖口,连忙坐下道:“不用了。”顿了顿,又羞愧地和薛远致了歉。接下来的五六日,薛远的目光都会似有若无地从圣上的唇上划过,每日看上千八百遍。等红肿日益褪去时,他也准备好了六袋香囊的干花,腰间叮着两个,怀中放着四个,只等着以备不时之需。而这会儿,顾元白也顺理成章地“知晓”了西夏二皇子被凶徒打断腿的事。他亲自去看望了李昂奕,李昂奕坐在床边,见到顾元白后便苦笑不已,分外感慨道:“若是我那日没有出去贪个口腹之欲,怕是就没了这次的飞来横祸。”顾元白安抚道:“御医说了,并非不可治,你安心躺着,好好养着伤才是。”李昂奕叹了口气,看着顾元白道:“您说,这是否就是老天爷在提醒我,让我莫要离开大恒呢?”顾元白风轻云淡,微微笑了:“谁知道呢。”作者有话要说:圣上:这是谈恋爱吗?本文已入围科技兴国作品投票阶段啦!各位老板球球给可怜作者投一票叭!手机端晋江网页版上方“科技兴国”和电脑端都可以投票,作者wb有投票链.接!炒鸡方便呜哇呜哇国庆中秋节快乐!感谢老板们的投雷和灌溉!第124章李昂奕托着一条病腿,走到门前恭送着圣上离开。顾元白走得远了,脚步忽的一停,侧头朝后看去,李昂奕还站在原地,仍然在恭送着他。遥远的距离模糊了两个人面上的神情,但李昂奕看上去却好像右腿未曾断过一般,背部微驼,与以往并无两样。只要他不动,旁人就看不透。顾元白回头登上了马车,田福生偶然一瞥之下,便见到圣上双眼微眯,唇角微挑地转着玉扳指的模样。田福生连忙低头,圣上分明已是动了杀意。两年之前,圣上处决卢风时,便是这样的神情。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慢慢消失在街角之后。李昂奕还站在大门处,身后的侍从扶着他,低声道:“殿下,为何不躲?”“躲?”李昂奕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断了一条腿,保来了一条命。这买卖难道不值吗?”侍从:“这断的可是一条腿啊。”“但安了皇帝的心,”李昂奕眯了眼,被搀扶着往卧房中走去,“我要是躲了,这条命就要彻底被大恒皇帝给拿去了。”大恒皇帝果然杀伐果决,他都已双手奉上了自己的把柄,顾敛还是不信他。*顾元白的马车到了工部的造船坊。工部尚书和左右侍郎已等候在此,陪着圣上看着最近造出来的楼船、车船、海鹘等海上战舰。这一个个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仰头看去,诧异惊叹不止。古代造船技术属世界一流,这就是顾元白敢大张旗鼓禁毒并派遣水师前往沿海的底气,大型战舰不缺,中小型战舰更是稳固,在车船两侧安装的绞盘,转动起便能恐怖地将敌船绞碎于深海。与战舰相匹配的武器都已装备好,顾元白看了遍炮弹和弓箭的规格。每艘战舰上都要准备火攻的战具,油这个助燃物必不可少。因着唐朝的水师强大在前,工部建造船只的银两从来不少。顾元白掌权后,更是百万两百万两地往其中投钱,以作造船物资之用。从前朝到现在,单说大恒可以拿出去作战的战舰,都要以千为计数。大恒的船只即便是中小型,一船也可乘两百名左右的战士,像是楼船这般传统的大型战舰,更是一船可乘五百名左右的士兵。顾元白相信即便是现在突发战争,他即便不会赢,但也不会输。唯一的弱点便是大恒水师已荒废许多年了。武器再锋利,若是执掌武器的人发挥不出其威力,如小儿拿刀与大人赤膊又有何异?顾元白自然没有忘记水师的训练,但若是西夏背后之人早已准备了数十年之久,那么他短短两年督促出来的士兵怎么能和人家打?这场战斗,大恒必须谨慎、必须小心。从造船坊出来后,顾元白便怀着满腔的热血与战意回了宫。他的神情锐利,步伐之间袍脚飞扬,薛远看了他好几眼,总有种小皇帝即将就要冲上战场的感觉。可圣上却是快走了几步,便觉得有些微微喘息了。步子放缓下来,顾元白侧头问田福生:“姜女医的叔祖,至今为止还未曾有过消息?”薛远跟在身后,听到“姜女医”这三个字后,便是眉头微微一皱。他班师回朝之后特意去打听了在传闻之中与圣上伉俪情深的女子,宫侍口中所说的“女医”,应当就是这位了。田福生压低声音:“圣上,姜女医的祖父与叔祖是在河北逃荒途中失散。咱们的人挨家挨户地去查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河北如此之大,偏僻地方如此之多,查得慢了些也不足为奇。”“而且这逃荒的人啊,当年哪里有口粮吃,就会往哪里去,”田福生想了想,“指不定姜女医的叔祖早已离开了河北,天下之大,左不过是周围三省,咱们绝对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