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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道:“知道的懂得你说的是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的是狗。”薛远闷声笑了,狼狈颓废的胡茬这会儿也颓的俊美了起来,“什么狼遇见圣上了,都得变成听话的狗。”他这句话说得实在是低,顾元白没有听见,他的心神被这两皮威风飒爽的狼给勾走了,“什么狗?”“臣只是说,圣上放心的把它们当狗用吧,”薛远微微一笑,“牙崩了,臣府里还多得是狼。或多或少得被臣都给教训乖了,这两匹扔了,圣上直接去臣府中再挑个就是。”“要是它们都护不住圣上,”他沉吟一下,轻描淡写道,“那等臣回来,就请圣上吃一锅狼rou汤。”伏在顾元白身边的两匹狼好像懂得了薛远的话,竟然浑身一抖,夹着尾巴站起身,凑到顾元白手底下,呜咽叫着主动给顾元白摸着身上的毛。顾元白笑了笑,顺了顺毛,也无情极了,“好,朕还没吃过狼的rou呢。”两只狼的呜咽声更大了。薛远朝着田福生问道:“田总管,不知我先前送于圣上的那两只小狼崽,如今如何了?”田福生现在听到他说话就有些犯怵,老老实实道:“薛大人送的那两只狼崽,正在百兽园中养着呢。”“还有那只赤狐?”田福生:“同在百兽园中。”都被扔的落了灰了。薛远叹了一口气,“那两只狼崽黏人,我若是不在了,圣上记得多去看看。”顾元白收回了手,从宫侍手中接过手帕擦一擦,“既然黏人,还知道只能黏朕吗?伺候它们的太监宫女又不算是人了?”不一样。薛远驯这些狼的时候,拿着顾元白的东西让它们一一闻过,说的可是:“这是你们另一个主子的味道,你们娘亲就是这个味道,懂了吗?”但这话不能说,一不小心就得被狼崽们的娘亲给切下来子孙根。薛远侧了侧头,“圣上说的是。先前圣上说看上了臣的马,臣也将它带过来了,那马叫烈风,圣上现在就可派人将它牵到马厩之中了。”“你……”顾元白,“朕确实看中了那匹马,但事有缓急,薛卿如今正需要一匹好马前往北疆。你自己留着吧,也省得朕赏给你了。”又是狼,又是马。顾元白总有一种薛远是在离开之前要把所有东西留给他的感觉。圣上这话一落,薛远也不争夺,他笑着说了声好,静静看着圣上的五指在狼匹毛发上划过,“圣上喜欢灰色毛发?”“无所谓喜欢不喜欢,”顾元白随意道,“摸着舒服即可。”他说完这话,却突然想起了薛远旺盛的毛,脸色微微一变,手下的狼头霎时间就摸不下去了。前些日子忙碌,忙得都好似忘记了什么事,这时才突然想了起来,忘掉的好像正是先前要断了薛远命根的事。真不愧是天之骄子,文中主角,顾元白想让人家断子绝孙,都这么巧合的撞上了八百里急报。明天就是远征,顾元白漫不经心地想了想,今天切了,明天还能上马吗?“圣上,”过了一会儿,薛远又开了口,“臣之前说要玉扳指给以后的媳妇儿,那话是随口胡说,献给圣上的东西那就是圣上的,哪有什么要不要的回来这一说。”顾元白摸上了手上的玉扳指,转了转,鼻音沉沉,“嗯?”薛远温和一笑,“臣想要问一问,臣先前的那个赏赐,如今还作不作数?”顾元白把玉扳指转了个来回,“作数。”“圣上隆恩,”薛远道,“臣想要在走之前,沐浴一番圣上的福泽。”“臣想要泡一泡……您的洗澡水。”*薛远从皇宫中出来后,不止泡了圣上的洗澡水,还装了一水囊的水离开。顾元白宫殿之中的泉水定时换新定时清理,但薛远知道,圣上今早上才洗过了身子,和薛远说话时只要靠得近些就能闻到水露的香味。顾元白是个说话算数的君子,即便薛远的这个请求有些不合规矩,他也颔首同意了。薛远拍了拍鼓囊囊的水囊,心情愉悦。他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上了一些宫廷里头的香味,夹杂着十分微弱的药香气息。这个香味同圣上身上的香味十分相似,薛远泡汤的时候,就好似有种顾元白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像是他们二人赤身,亲昵地碰在了一起。因此泡完汤后,薛远站在池边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能从这绮丽的幻想之中抽出了神。等他走后,皇宫之中。田福生暗中和侍卫长搭话:“瞧瞧薛大人,小狼大狼送了两回。我瞧上一眼就是怕,他怎么就不怕呢?”侍卫长警惕非常,他紧盯着那两匹特被圣上允许趴在桌旁的狼,回道:“薛大人血性大,喜欢这些也不足为奇。”田福生叹了口气,“薛大人脾性如此骇人,让我看着一眼也心中发憷。这样的人对着圣上偏偏就不是那样了。圣上威严深重,但你看他却还有胆子去泡圣上的泉水,可见这人啊,真是千能改万能改,但是色心不能改。”侍卫长不赞同:“怎么算是色心,薛大人不是只想沐浴圣上福泽,以此来寻求心中慰藉吗?”田福生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时才想起来侍卫长还不曾知道先前薛远同圣上表明心意的那些话。他浑身一抖,冷汗从额角冒出,连声改口:“正是如此,小的说错话了,张大人切莫当真,小的这嘴竟是胡言乱语,不能信。”侍卫长叹了一口气,温和道:“田总管,下次万万不可如此随意一说了。”田福生抹去汗,“是。”当夜,顾元白入睡的时候,那两只狼也趴在了内殿之前休憩。宫侍们胆战心惊地从内殿中退出时,都比寻常时放轻了声音。但顾元白这一晚,却比平日里睡得更要沉了些。等第二日天一亮,便到了薛远出征北疆的那一日。*顾元白带着百官给众位士兵送行,他神情肃然,眉眼之间全是委以重任的嘱托,“薛卿,带着士兵和粮草安然无恙的到了边关,再安然无恙的回来。”薛远已经是一身的银白盔甲,沉重的甲身套在他身上,被高大的身形撑得威武非常。他行礼后直起了身,微微低头,凝视顾元白的双眼。高高束起的长发在他背后垂落,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因此眉角眼梢之间,肃杀和锋芒隐隐。烈日打下,寒光锐利,一往直前。两个人对视一会,薛远突然撩起袍子,干净利落跪在了地上。顾元白未曾想到他会行如此大礼,弯身要扶起他,薛远却在他弯腰的时候,忽的挺直身,一口亲在了顾元白的脸上。这一下快得如同幻觉,谁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