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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劝你一句。”他声音低了下来,渗人,“别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褚卫嘴角冷冷勾起,“在下也奉劝薛大人一句,别去肖想不该肖想的人。”薛远扯起唇,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阴光沉沉,最后驾马离开。马匹蹄子扬起的灰尘,呛得褚卫捂住了口鼻。褚卫立着不动。薛远那个眼神,给褚卫一种他刚刚真的要杀了他的感觉。在战场浮浮沉沉的人,一身的煞气和杀意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如果这不是在街上……褚卫呼出一口气,转身上了马车。此人太过危险,如何能待在圣上身边?薛远回府后整整在练武场耗了一个时辰才压下心底里头旺盛的杀意。他从练武场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湿透,面无表情地大步朝着浴房前去。身后的小厮小跑着困难跟上,“大公子,二公子说想见您。”薛远裹着煞气道:“让他爬到池子边掉下去再爬起来,再来跟我说事。”小厮脚步一停,颤着音儿往薛二公子的房里跑去:“是、是,小的这就让二公子照做。”薛远面无表情地一路走到了房间,旁边的浴房已经有人备好了水。他拿着干净外衣走进浴房里,房门“咣当”一声,被他的手劲砸得叮当作响。整整一天没见到顾元白。一天。薛远眼睛都他娘的要憋出红血丝了。薛远是个糙汉,对水温没有讲究,也不爱慢悠悠地洗澡。他直接拿着水从头往身上一浇,越浇越是脸色黑沉,脑子里一会闪过顾元白的脸,一会儿闪过褚卫的脸。一会儿竟然闪过了他们俩对视一笑的脸!薛远搂头给自己浇了一勺冷水。水哗啦啦地流在了地上,薛远表情冷凝地顺着水流一看,余光却突然瞥到角落柜子下有一个小白点。他眼皮猛地一跳,大步上前踏过水流弯腰一捡,是个白色手帕。手帕上污点脏脏,好像是被脚印踩过一样。作者有话要说:不拔除豪强,大恒这国情就会慢慢自取灭亡,像荆湖南这样的地方,早晚会有暴.动。接受不了顾元白手段残忍的老板们对不住了,这个得写orz。第51章薛远想起来了,这是许久之前他同常玉言在湖泊之中捡起的帕子,那日晚膳用完皇上从宫中赏下的膳食之后,他随手拿着这个在脚底碾过的手帕进了浴房,洗澡的时候随便给扔在了一旁。这个浴房只有薛远和打扫的小厮进来,这手帕竟然莫名其妙被留到了现在。这是顾元白的手帕。上面还有龙纹。曾经漫不经心碾上手帕的画面历历在目,薛远看着上面的污泥脸色变来变去,连洗到一半的澡都忘了。大步走到浴桶跟前,开始洗帕子。薛九遥,他心道,你踩什么不好非要去踩帕子?*随着天气渐热,换季的新鲜水果也都摆在了顾元白的饭桌上。顾元白身体不好,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如今月份走到了六月,等到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就要摆驾避暑行宫,在那里度上一整个夏季了。宛太妃六月中就会提前搬过去,御医近日来和顾元白禀告过,宛太妃的身体情况目前来看是稳定住了,只要这个夏季不发大病,那就应当能熬过去了。顾元白敲打了一番宛太妃身边伺候的人,被圣上叮嘱之后,这群人伺候宛太妃时更加小心翼翼了。商路准备极有可能准备到七八月份,那会正是金秋季节。商路到达边关时,说不定都九月份了。秋季,对大恒朝来说是收获的季节,可是游牧民族往往会选择在秋季进攻边关。他们那时战马肥膘壮硕,骑兵们孔武有力,他们会趁着秋季大恒朝粮食收获的时候入寇中原,去强夺整个冬日的粮食。时间把控的正正好,顾元白边吃着水果边想,他在行宫避暑的时候,边关应当也应该开战了,让游牧人整个冬天没有粮食,只能拿着好东西去同商队交换,这就是最理想的状态了。想到边关,顾元白就抬头朝着薛远一望,“薛侍卫?”薛远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才回过神大步上前,“圣上?”“朕若是派你去边关,你会怎么做?”顾元白问道。薛远似笑非笑,绝非友善,“杀绝他们。”这就有些……不好了。顾元白首先得考虑整个大恒朝的利益,现在大恒朝的骑兵没有办法去抵抗整个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大恒战马很少,所以第一步就得先从游牧人手里把战马给捞回来,等训练出足够的轻骑兵、重骑兵之后,等交通便捷之后,才是杀绝他们、收服北疆的时候。所以现在,顾元白要的是把他们打怕,不是打出仇。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只能让他们不再侵犯边关,不再冒犯大恒的子民。真正要报仇的话,最起码也要两三年之后。这种时候,还是要派一个理智而又顾全大局的将领前去比较好,正好促进边关互市的建立。薛远,就可以让他等收服北疆的时候再去了。同样对游牧人熟悉、对边关熟悉还性格沉稳的老将,顾元白脑中一闪,薛将军。薛远叫了一声:“圣上?”顾元白回过神,直接道:“但朕现在并不需要你去杀绝他们。”薛远淡淡道:“臣知道。”但圣上这个意思,是要真的派他出兵吗?薛远心脏猛地一抽。昨天一天没见到顾元白,他都快要疯了。现在只要去想想两三个月见不到顾元白,就想直接把顾元白也抗走。他府中这么大,边关这么大,养一个娇贵的小皇帝,薛远算了算自己的银子和俸禄,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心中有了章程,顾元白让薛远退下。今日一上午就在工作中过去了,午膳时间一到,田福生就准时提了醒。顾元白只好放下政务,让人传了膳。他用膳食的时候,薛远就在一旁看着,侍卫长看见了他的眼神,小心侧过身,好心说道:“薛大人,你若是饿的厉害,不如先去吃饭。”薛远盯着顾元白吃得沾了油的唇,喉咙痒,没听清,“饿什么?”侍卫长加大了一点声音:“你要是饿了,那就先去吃吧。”“去吃?”薛远移不开眼,哑声,“能吃吗?”嘴巴能吃?“那有什么不能吃的?”侍卫长笑了一下,觉得薛远能提醒他警惕褚卫,是个好人,“宫中的膳食美味又足,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薛远呼吸一热,陡然紧绷了起来,但一紧张反而呛到了自己,发出了低低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