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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皱着,“回去再说。”等差不多干了的时候,薛远给顾元白整理好了衣物。然后忽的低身圈住了顾元白,双臂一个用力,直接把人抱在怀里稳稳当当地起了身。顾元白脸色一黑,正要挣脱,薛远腾出一只手轻拍了他一下,不巧就拍在了屁股上,“圣上,您如今不能走不能骑马,要是不想要疼,就得乖乖让臣抱着。”顾元白冷笑:“你敢再来一下?”薛远若无其事地抬手又拍了一下,笑得獠牙阴恻,“圣上原来还喜欢被别人拍。”“等回宫殿,圣上想让臣拍几下臣就拍几下,”薛远耐心的慢条斯理,“现在别急,臣两只手还得抱着您。”顾元白气狠了。现在周围没什么人,薛远的两只手跟铁掌似的箍住了他,单轮身体和力气,顾元白怎么也弄不了薛远。估计薛远就是这样想的,现在才这么大胆。是以为他现在没办法惩罚他吗?顾元白伸出手,揪住了薛远的领子,硬生生地拽着衣服将薛远的脖子给拉了下来,薛远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皇帝。手掌没有力气,掐不住薛远的脖子,顾元白将薛远拉得更近,抬起身子,掌着薛远的脖子,狠狠一口咬了上去。牙齿咬在脖颈上,转瞬之间就咬出了血,疼得薛远眉头扭曲,青筋暴起,手下不由用力。真他娘的疼。掌心抓着圣上的皮rou,圣上觉得疼了,于是嘴里更下了狠劲,鲜血从嘴角流到了侍卫服的衣领,把白色的一圈给染成了红色。满嘴腥气,顾元白爽了,他松开了嘴,舔去唇上还热着的血,唇角冷冷一勾:“再敢?”圣上唇上沾的都是薛远的血,舌尖舔走的还是薛远的血,薛远疼得脖子上的经脉都崩了出来,他眼皮直跳,闻言直接又是一掌,假笑道:“圣上,舒服吗?”顾元白又是一口咬了上去。薛远:“嘶——”顾元白接手了整整一个国家,平日里对着那些蠢人蠢事,心里不是没有不爽和戾气。顾元白有时候看着薛远都挺羡慕,凭什么这个人比他健康、还敢比他还疯?他咬这一口用了全身的劲儿,把心底的戾气狠气都一鼓作气的咬了出来。血蔓延到了嘴里,满嘴都是腥气,顾元白却觉得心底压着的东西陡然轻松了不少。高压,也就能发泄在薛远身上了。因为薛远能受得住。顾元白擦擦嘴,捏了捏薛远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前头,“给朕乖乖的走,别犟。朕让你听话的时候不听,这个时候反倒是比狗还听话了。”薛远呵呵笑了,顶着脖子还流着血的两个牙印,“臣本来只想抱着圣上会宫殿。”顾元白眉毛一挑,伸手戳了戳薛远脖子上的伤口,“知道疼吗?”薛远老老实实道:“知道。”“知道疼就给朕乖点,”顾元白道,“机灵一点。”薛远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老子还不够乖?”顾元白又按了按他的伤处,薛远改口道:“臣已经很乖了,圣上。”“再乖一点,”顾元白笑了,“朕喜欢乖的人。”薛远眉眼压着,显得很阴翳。所以喜欢褚卫那样的?所以才一见他就冲他笑?知不知道他对你没安好心?薛远心里憋着,硬着手臂把顾元白给抱回了寝宫。还等候在这的宫侍们被薛远一脖子的血迹给吓得双腿发软,田福生正要着急忙慌的找太医,就被顾元白拦了下来,“朕没事。”田福生转而看向脖子上都是鲜血的薛远,薛远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硬邦邦回道:“不用。”侍卫们见薛远受伤了,原想上前从薛远手中接过顾元白。但薛远直接绕过了他们,抱着顾元白给放在了床上。明黄色的龙纹床单上放着一个白生生的美人,薛远看了一眼顾元白,退开撩起袍子去擦脖子上的血。他越擦越多,袍子上都是斑斓的血迹,薛远心道,牙还挺利。圣上被伺候好了之后,有人想要给薛远上个药,薛远大手一挥拒绝了,高高大大的影子走到龙床边站着,整个人跟从血泥里跑出来的一样。顾元白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也被吓了一跳,“怎么还在流血?”薛远不在乎,他就想说:“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好脸色?”周围的人忙忙碌碌,龙床这处倒是安安静静、没人打扰。顾元白渐渐皱起了眉头。刚刚薛远说过的那句让他笑的话,还有现在这句,这都是什么意思?他平日里还真的对薛远脸色很不好?薛远见他不说话,转过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快要到散值时间了。装一装乖而已,要是真能让小皇帝对他也能有好脸色,装一装让小皇帝开心也无妨。他一扭头,脖子上的伤处又重新流出了血,顾元白提醒道:“先把你脖子上的血止住。”薛远随手一抹,然后看了一眼宫殿之中的人,见没人在意此处,突的屈膝压在了床边,脸凑近小皇帝,裹着血腥气地低劝,“圣上,再笑一个,嗯?”顾元白没忍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薛侍卫,你逾规了。”“臣自小就是在军营里长大的,”薛远慢条斯理道,“粗,不懂事,没规矩,不会那些君子六艺。连伺候皇上都没轻没重,但臣对圣上的一片忠心,是天地可鉴的。”薛远说着,握着小皇帝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高挺的喉结在小皇帝手底下,命脉都能被对方掐住,“圣上,对臣好点脸色,如何?”疯狗主动抬起脖子让顾元白去握着,顾元白陡然之间真的有种战栗的征服欲望被满足的感觉,他眯着眼,手指摩挲着薛远的喉结。良久,顾元白才放下手,他淡淡道:“薛侍卫今日累着了,回去吧。”薛远沉沉应了一声,余光一瞥,见到了顾元白手背上蹭到他脖子上的血,他上手将顾元白手背上的血给擦了干净,才站直身,恭恭敬敬道:“臣退下了。”顾元白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心道,差点被蛊惑了。疯狗都学会装乖了?*薛远回到府中后,一脖子的鲜血吓得薛夫人都要晕了过去。下人们递上巾帕,又连忙去叫了大夫。薛远默不作声地坐在位置上,双目之间沉沉浮浮。血被擦干净了之后,两个深深的牙印咬痕就露了出来,薛将军见着之后就脸色一板,语气不怎么好的道:“这是怎么回事?!”薛远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像是在看蠢货,“被咬的。”薛将军勃然大怒:“老夫岂能不知道是被咬的?!老夫是问你是怎么被咬的!”薛远懒得说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