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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这是什么情况的样子。我冲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先行离开。余喜喜更震惊了,虽然欲言又止,不知道我搞什么,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教室。只剩下我和商牧枭两人,总算是能静下心来哄小孩子。“你带着口罩,我怎么看?”发现他没被口罩遮住的眼角似乎有块淤青,我蹙了蹙眉,问道,“你脸怎么了?”他伸手扯下口罩,我注意到他指节处也是青紫的。“被人打了。”他委屈极了,凑到我面前让我细看,“你看,嘴角都打破了。”他握住我的手,牵引着去碰触他的伤口。“谁打的?”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姐的男朋友。”手指堪堪触到他眼角,我一颤,他嘶了声,眼神瞬间一利,待对上我的视线,又很快软下来。杨海阳那小子,完全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打就算了,竟然还打脸。作者有话说:第8章恶枭本来就只有一张脸能看,现在打成这样,完全已经贴上了“一无是处”的标签啊。“你也打他了?”收回手,惋惜之余,我也没忘了关心杨海阳的伤势。其实我不太担心他。虽说商牧枭胜在年轻,但杨海阳常年健身,那身腱子rou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该不会吃什么亏。商牧枭直起身,重新戴上口罩:“没打。是他单方面打我,我没有动手。”他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视线缓缓下移,看向他青紫的手背。“这不是……”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抬起手背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砸墙弄的,我真的没打他。”他不知道我和杨海阳的关系,没必要特意骗我,所以我更倾向于他是真的没打杨海阳——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稀奇了。“你好好的砸墙干吗?”将讲义置于膝上,我控制着轮椅往外行去。商牧枭跟上,与我始终差开两步左右的距离。“因为快忍不住要揍他了。”要说前面听他说自己真的没打杨海阳还只是惊讶,这会儿知道他竟然情愿砸墙都不揍对方,我简直是震撼了。也就几天不见,怎么性格差这么多,跟被人下了蛊一样?“怎么?你觉得我被打成这样,就一定要打回去?”商牧枭见我久久不言,猜到我在想什么,嗤笑着道。不,我觉得你不仅会打回去,还会加倍地打。“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不像你。”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口是另一回事。我已经不是想什么说什么的莽撞年纪,知道该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里不像?”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晃晃悠悠走到我旁边,与我并排前行,“我平时就很乖啊。”我忍不住抬头看他,想知道他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种话的。他感觉到了,垂眼看过来道:“干嘛?在我看来不作jian犯科就是‘乖’了。”“……”我不予置评,默默看回前路,佩服他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还能面不改色说出口。学校里最宽阔的主路两边,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年岁久了,树冠便连到了一起,将路遮得密密实实。阳光只能借由风的帮助细碎地挤过树叶的缝隙,艰难地向大地传递着自己的体温。现在是秋末,梧桐树叶已由原先的绿色转成了金黄,想来不用过多久,待黄叶掉落,这条路就能重见天日了。“你的车修好了吧?”快走出梧桐大道时,商牧枭忽然问。阳光自脚背攀爬至全身,干燥、温暖,如果我是一个人,这会儿就该停下来晒太阳了。“嗯,以后不用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我特地放慢了速度,想叫这段路晚些结束。商牧枭毫无所觉,还是依照之前的步速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我前面。“你没有忘记明天的约会吧?”他问。我是32又不是62,答应过的事还不至于这么快忘记。“没有。”我说。他一下子停住脚步,蹙眉看过来,似乎这时才发现我们俩已不在同一水平线。“你怎么这么慢?”他抱怨着,口罩都遮不住地不耐。阳光落在他身上,眼角的淤青越发明显。我眯了眯眼,仍旧慢慢悠悠往前,并不加快速度。“等不及你可以先走。”他闻言轻啧了声,听起来很有话要说。“算了……”但不知为何,最后还是选择将话全部咽了回去,“明天晚上我会去你家找你汇合。八点,你别忘了。”他等在原地,等我到他身边再往前。这次走得很慢,配合着我的速度。“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前面就是路口,再过去就到我办公室了。我虽然应了赌约,也承诺不会回避,但还是想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然而商牧枭还要卖关子。“好玩的地方,你不会失望的。”到十字路口,他停下来道,“我还有课,先走了。明天见,北教授。”他倒退着冲我摆了摆手,插着兜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去。我注视他背影片刻,调转轮椅方向,与他背道而行。一回到办公室,放下讲义,我就给杨海阳去了个电话。那头没想几声便接了,听声音是在外头,能听到隐隐汽车鸣笛声。“对对,就这个位置……喂,北芥啊,怎么了?什么事啊?”他听起来在忙,我也就长话短说:“今天商小姐的弟弟来上课,脸上带伤……”我话还没说完,杨海阳就激烈地打断我:“我去,别跟我提那个神经病!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真可以说是祖上积德了。”他开始同我讲述商牧枭到底是个怎样的神经病,这些天又发生了什么。“那天好好的,什么都好好的,突然我就听到一声巨响,‘哗啦’一下,我店玻璃就给人砸了。”杨海阳莫名其妙出去一看,就看到商牧枭站在外头,拍着手,一脸挑衅,见他也不逃,还对他竖中指。新仇加旧恨,杨海阳也承认,是自己冲动了。“我问他是不是有病,他说:‘你要是再不和我姐分手,我可能会病得更厉害些,下次砸得就不止玻璃了’。你也知道便利店是我的心血,芸柔又是我的死xue,他一戳戳俩,我上去就给了他一拳。”两人扭打起来,杨海阳正在气头上,也没留意自己打了对方几拳,又挨了几拳,就觉得商牧枭身手还挺菜。听到这里,我也觉出不对。既然是商牧枭先起的头,怎么会给杨海阳这样白打?“你不知道他多能装。我还以为他是真菜呢,结果可能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挨了几拳不行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