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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干了气,食光了血rou。戚临忆起先前那两只猫儿口中谈论的艳魅,想起钟情此行的目的,出声问道:“这是遇上了艳魅?”他的肩膀几乎是贴在钟情的肩膀后的,说话的时候那声音竟像是直接从耳边传来,钟情下意识地愣了一下,而后不着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与戚临拉开距离。但这回他总算是没凉着戚临,在站定之后,他开口回答:“是。”“瞧这样子,还遇上了不止一次吧。”戚临看着钟情双指并拢,顺着那人的脖颈一路往下,“那后面两个也是这样死的?”“应该。”钟情说道。戚临道:“艳魅只吸食精气,你这样探也探不出什么东西来的。”钟情并不言语,两只手指落在他的腹部,隔着肚皮按压着。忽的,他手上一定,随后用力一压,然后飞速抬起,扯出了一条银线。他的另一只手挥出一张符纸,将银线悉数收了进去。一番动作之后,他作势就要转身。却不想眼前横生出了一只手,手中还勾着一方白色软帕。钟情上移视线,对上戚临那双带着笑意的眼,不咸不淡地问:“做什么?”戚临晃了晃那条软帕,将他塞进了钟情的手心,“给你擦擦,记得洗干净还我。”软帕是丝绸的,又滑又软,上边还绣着一朵桃花,像是女儿家的物什。钟情皱起了一双眉,直觉这物来路不明,说不定还是戚临哪日在画楼玩闹时顺手取的。“我不要。”他凉凉地说。话是怎么说,但他的手上却没有动作。戚临笑了一下,道:“怎么,仙君是想让我帮你擦吗?”他顿了顿,见钟情仍是冷着脸没有说话,则又挑了眉,继续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谁让你是个美人儿呢,我向来不会拒绝美人儿的要求。”说着,他就想去牵钟情的手。“放肆!”钟情侧身避开,手指却是紧紧蜷起,把那方软帕牢牢地抓进了掌心里。戚临轻笑一声,道:“那仙君自己来吧,再耽搁下去门外的那些可就该醒了。”钟情又看了他一眼,才垂下头把手指在那方软帕上蹭了蹭。“现下呢,要去找那个艳魅吗?”戚临问道。钟情把软帕折好放起,说道:“这是我的事,你不必跟着我。”戚临却假装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着:“要说我还从没有见过艳魅呢……”钟情叹了口气,径直的出了门,将那张符纸抛上了空。戚临暗自笑了下,跟上他的步伐。青霜剑争鸣出鞘,在半空划过一条弧线后横在钟情的面前。白衣剑修足尖轻点,跃上剑身。剑下白光涌起,正准备直升而上,却又突然一沉。钟情感觉到背后撩起了一阵微风,紧接着便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身躯。他转过头,戚临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无辜地对他笑着。“下去。”钟情说道。“不要。”戚临说,“我连把像样的配剑都没有,仙君就带我一程吧。”“你……”被抛上的符纸飘在上方,在空中打了个圈,似乎是因主人的迟迟为至而有些不满。那厢倒地的衙役也发出了一丝呻吟,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戚临催促道:“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钟情一咬牙,觉得此时再和戚临多做纠缠也不太实际,只得召起青霜剑托着两人直升而上,不过多时,便隐没在了云海之中。“听说艳魅的幻境极其难缠,我二人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戚临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必。”“仙君这番独来独往的性子,若是宗门指派了什么除魔的任务,岂不是很容易吃亏?”钟情道:“据我所知,魔皇自成名以来也一直是独来独往。”戚临但笑不语,心觉这剑修当真是有趣得很。青霜载着二人穿梭云海,丝毫没有半点力不从心之感。脚下来往的行人都变作了蚂蚁般大小,云下的金陵城瞧着都带了点朦胧的美感。长剑下落,穿过云间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小山包上。青霜降落在层层树林之中,戚临一跃而下,任钟情把剑收回鞘中。戚临疑惑道:“这么大一座山,都是他的老巢?”“不知。”符纸在钟情的眼前又打了个圈,然后就向西南的林间飞去。两人跟在符纸后走了一会,直觉这林中实则并无多少异常之感。野花葳蕤,草木蓊郁,细碎的日光透过相接的枝叶洒在泥土之上,林中虫鸟相合,鸣声不绝,与寻常的山林并无二致。空气间弥漫着一种甜腻的花香,刺鼻得很,叫钟情都不禁打了几个喷嚏。所幸戚临还未把他先前施下的法术解开,嗅觉封闭无法闻到这些味道,不然只怕他现下就要捂着鼻子逃开去了。两人在林间转了一会,皆是一无所获。戚临停下脚步,往山顶上望了一眼,小声说道:“不会是这符纸指错了路吧,它想转到什么时候?”在前边引路的符纸落回了钟情的手心,似是十分难过地缠住了对方的手指。戚临的眼皮跳了跳,险些就想翻出一个白眼。“快了。”钟情道。“嗯?”钟情同他解释:“我见过这只艳魅,知道他身上的气息。”戚临的所有注意都被这一句“见过艳魅”给吸引了。人人都知道,艳魅现身时一般都是引人**,勾人缠绵,断没有与两相对坐,煮酒听茶的道理。他神色异样地看了扫视了钟情,先是对这被人动过的美人儿感到一点惋惜,然后就开始思索钟情这性子也不像是那般没有定力之人,怎么就被艳魅给钻了空子。当然,另一位当事人虽不知道戚临的具体想法,但从他的神情上也能看出了一二。钟情忆起那日艳魅扰人之时,不免也觉得有些尴尬。他生硬地说道:“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哦?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戚临凑到钟情的身边,调侃道。白衣剑修的耳垂被染上了一点艳色。他的肤色本就偏白,此刻只是红了这么几分,却格外显眼。戚临压下想要去逗弄的手,一双眼含着笑,定定地盯着钟情的眼睛。后者只觉得自己无处遁形,心下也尴尬得很。毕竟那几日的梦境太过不堪,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展露人前的,尤其是对着戚临。“他趁夜色而来,给我看了一场幻境罢了。”钟情干巴巴地解释着。戚临弯着眼角,俨然一副不信的模样,“艳魅的幻境可不比寻常。普通修士造出的幻境,最多是你内心映射,得道飞升、修为大涨、挚友师父身亡……诸如此类。而艳魅……”戚临低低地笑了一声,把手搭在了钟情的肩上,“艳魅的幻境,只